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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一百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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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张浚、虞允文人对。时浚乞偕执政奏事,帝不许,于是与允文同对。诏浚仍旧兼行留守,又诏浚罢相后有合得特进恩数,皆还之。

言者论料理江、淮三事:“其一,请于两淮、荆、襄之间创为四大镇,如维扬、合肥、蕲、襄,各为家计,增城浚隍,以立守备,农战修,以待天时。每镇招集沿边弓箭手二万人,人授良田百亩,给与牛、种,虽无租赋,实免供馈,悉遵陕西沿边故事,仍以湖北州县之在江北者隶蕲。二曰大江之南,控制吴、蜀,夙有屯兵,据其险阻之地。今当建为五帅,由镇江而上至于建康、九江、江夏、公安,各以二万人为屯,附以属城,供其刍糗,列置烽燧,增益楼船。三选择兵官,教习诸路将兵、军、士兵、弓手,此实久安之计。”乃诏杨存中、成闵、李显忠、向子固、方滋、杨抗、向汋、王彦融、强友谅相度闻奏。

兴州前军同统领惠逢复河州。

先是四川宣抚使吴璘命逢袭取熙、河,逢间道出临洮,蕃兵总领、权知洮州李进,同知洮州赵阿令结,钤辖荣某,皆至会通关掩击之,获其关使成俊。诸将议进兵,咸曰:“我捣河州而敌兵单弱,以强制弱,何忧不克!”一将曰:“不可。吾闻金军尽在熙,我军若直捣河,势必来援。敌将忿兵,伺其不意,可一战擒也。熙兵若破,则河军自下。”众曰:“善!”即伏兵闾家峡,其,正月丙戌也。而金将温特棱者,提正军千五百,从军亦如之,径至峡口以邀南军。惠逢令羸卒数十骑之,约曰:“旗动乃发。”金兵薄羸骑,旗动,伏兵大奋。会大风起,人马不辨,李进引兵驻山上,令左右下山,用平弩旁敌,金兵大。钤辖荣某乘骏马挥兵杀敌,所向风靡;众从之,金人遂大败,溃去。追骑至托子桥,有一将殿后,立桥左,瞪目大呼曰:“会来此决死!”追骑乃不敢,敌馀众渡已,乃乘马徐去。后获金兵,问之,温特棱也。是役也,俘金兵二百有五人,骑二百。

于是逢、进薄河州。蕃落指挥刘全、李宝、魏进,纠集州民,执其同知、中靖大夫郭琪以降。州民皆以香花踵道宋军,有涕者。独宁河寨官为金坚守,民排户裂其尸,携其首以献。诸将既得城,方编集府库,人人炫功不相能,或言当暂赏军,逢命人支钱十馀。时食物贵踊,炊饼一值数十钱,诸兵得赐,掷地大诟曰:我等捐躯下河州,今命之,乃不值一炊饼也!”俄传金兵大至,众控城固守,逢曰:“彼众我寡,河州又新附,未易守也。有如城中翻覆,外援不至,将奈何?”即携众出。州民父老咸障马曰:“钤辖第坐府中,我曹出力血战,必有当也,何患兵少!”逢谕众曰:“我令去此,求援兵于外,非置此去也,汝曹一心努力守城耳。”即今儒林郎吕谋权州事,与军士愿留者数十百人,因出屯会通关。李进乘马过市,呼曰:“河州父老有识李进者乎?初不挟一缕以入,今不挟一钱以出。”即驰去。军怨惠逢赏薄,有道亡者。

癸卯,帝发建康府,宿东镇。

兴州前军同统领惠逢遣兵复积石军,执同知军、宣武将军高伟,又攻来羌城,克之。

时金人复取宁河寨,尽屠其民,寨之戍兵皆溃,金合兵万馀围河州。城中百姓计曰:“前之民南归者,金尽屠戮。我若效之,即一宁河也,岂有全理!不如相与死守,犹有千一得活。”即籍定户口,男子升城,女子供饷。郡有木浮图,高数百尺,因撤木为碱械。金人悉力来攻,木缒少选敌,有糜溃者。居三,金人退屯白塔寺。

甲辰,帝次下蜀镇。

金主以张浩为太师,尚书令,谕之曰:“卿在正隆时为首相,不能匡救,恶得无罪!营建两,殚极民力,汝亦尝谏,故天下不以咎汝。今以卿练达政务,复用为相,当思自勉。”金御史大夫耶律元宜为平章政事。

乙巳,帝次丹馆。丙午,帝宿丹县。丁未,次吕城。

太尉、威武军节度使、提举万寿观刘锜薨于临安府。

锜既奉祠,寓居都亭驿。帝闻其疾剧,敕国医诊视。时金聘使将至,留守汤思退将除馆待之,遣黄衣卒谕锜移居别院,锜发怒,呕血数升薨。诏赠开府仪同三司,例外赐银三百匹两,后谥武穆。

戊申,帝次常州。己酉,帝次无锡县。

王宣与金人再战于汝州,至暮,各分散,杀伤相当。翼旦,金骑全师来攻,南军败衄,士卒死者百馀,亡将官三人。

庚戌,帝次平江府。辛亥,次平望。壬子,次秀州。

鄂州统制官王宣自汝州班师。时金人围急,属有诏班师,宣遂弃其城而去。

金以太保、左领军大都督昂为都元帅,太保如故。

癸丑,帝次崇德县。

金萧玉、敬嗣晖等放归田里。

甲寅,帝次临平镇。

金复以进士为尚书省令史。

乙卯,帝至临安府。

兴元都统制姚仲围德顺军。

先是仲以步军六千四百为四陈,趋巩州,其下急攻,仲不听,且退治攻具。既至城下,梯砲与城下相等,围之三夜,不能克,乃舍之。时巩州父老各辇米面以饷军,军门山积,及引去,父老狼狈相顾,谓金今知我饷南军,我无类矣,不知作计求活也,即杀官军后兵辇重者数级,并焚馈物而去。仲退守甘谷城,留统制米刚等驻巩州以观敌,遂引兵之德顺。

丙辰,金人攻蔡州。侍卫马军司中军统制赵撙击却之。

初,金既败归,撙益修守御。京湖制置使吴拱进屯南,遣后军统制成皋、华旺、捷胜军统制张成各以所部兵来援,合撙及踏白军统制焦元所部,才六千人而已。金将费摩以数万至城下,距城西北一里,依汝水为营。其,庚戌也。翌,分兵半攻城,半掠粮,凡三遣人以书至城下,撙命之。将书者曰:“此奉书来,与赵提举商量军事。”撙终不纳。诸将曰:“敌人以书来,未知其意,姑接之何害!”撙曰:“不可。若观之,必致士卒之疑,适中其计。”前一,金乘昏黑填濠于南门外十三处,寂然不闻其声,质明,方觉之。焦元中矢,遂下城,金人乘势登城,启南门而入。撙在城西,方闻南壁失利,即下城集诸军,占地势以待。华旺、成皋、焦元夺东门出奔,守门统领官刘安不听。将官李进闻南门被攻急,乃率弩手二十馀人赴之,将刀登城,中三矢而死。撙率士卒巷战,转午,胜负未分,效用王建募死士十一人,截其甲裳,登城杀敌。至申刻,相持不动。马军司第十八将王世显请募敢死士,得四十人,登城接战,杀其二将,金人嚣溃,皆自掷而下,南军奋击,死者不可计。会金帅登南门,望南军旌旗不,曰:“今城又不可得。”复下城而去。撙大呼曰:“金人走矣!”军士皆呼。金人遂败,争门而出,不得出者,聚球场中有千馀人,诸军围之,剿杀皆尽。撙命积金人之尸为二京观。

撙苦战仅十旬,军不过六千人,大战之后,军吏战殁者已四百馀人,负创者三千七百人,可战者仅二千人而已。

金人既败,犹整顿行伍于西原,分八头,每一头以两旗引去,以示有馀。南军望之,皆不言而咨叹。

戊午,金再攻城,以大军载薪火西门,赵撙伏壮士甕城,俟其至,开关突击之,金人弃车而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