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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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我早撤除心防，这世上我只信你。”这曾惑她的俊容此时看来愈使她不舍，没有他，她的子将要如何过下去？

“我还以为永远听不到这句话，你不懂这对我有多么重要和珍贵，若是得不到你的信任，我会一直努力下去，直到你全然信任我为止。”他深吐气息放心地搂紧她，却觉到她的僵硬及冷淡，他不解地松手与她对望。

“你好傻。”纪凌轻叹，抚着他的脸，要将他的一切永远烙在心底。

“不傻，你需要我的付出，而我也需要你的渴求，你不需要任何理由。”他执起她的手吻着，觉得她好冰凉，他转而将她的双手放在前温暖它们。

纪凌闭上眼复而睁开，狠下心地问他:“即使我的身心都很丑陋？”

“我的是你的所有，在我眼里、心底，你都是最美的。”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告诉她他从未改变过的执着。

“你错了，我不美，我心里有好多恨、好多怨，我是利用这些才能活在世上的。”她退离他的身躯，下站直了身让他看清楚。

“纪凌？”宿语昂移动身体想将她拉回来。

“你不要过来。”她一步步地后退，摇头对他说，不要她的勇气失在他的怀抱里。

“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我的父母、亲人，母亲杀我、父亲不要我也不容我活着，寒严这外公放任我自生自灭，还想将我当成他报复纪绍荣的棋子。你看看我这双手，它们早已沾血腥不似你说的洁白无瑕。你知道吗？我希望他们死，我想让他们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怨。母亲出事前我没有警告她造成她的死亡，我抢走风云驱逐寒氏一族加速寒严的死期，现在，我更想杀纪绍荣，你怎么能一个心中只有仇恨的女人？母亲曾说过我是个祸水，你总有一天也会被我害了，我真的不配得到你那么多的，虽然我自私地想要，但我不能不为你着想，我不能再这么做。”她正式向他道别，宁可心碎也不要他遗弃她或是他的怜悯。

宿语昂怔愣地望着陌生的她，膛里因她的话翻覆着又深又沉的悲怨。她要离开他，只因他挖出她心底不人知的秘密，她不信任他。

“你作恶梦时说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你的母亲要杀你是怎么回事？你还瞒了我什么？”他怒极地质问。

纪凌怔怔地看着从未对她发过脾气的宿语昂。

“在她出事的那晚我跑去苦告她纪绍荣怪异的行为，但她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她要我死，她恨我是女儿而不是儿子，因为我的出生使她失去了丈夫，她说我该死、不该出生，我作梦也忘不了那情景，她拿刀一刀刀地往我身上，我了好多血，身体好痛，如果当时李婶不救我，我早死了，现在本不会有纪凌的存在。”她旋过身背对他，将长发拂至前，颤抖着手解开睡衣的扣子，出整个背部。

“你看清楚，这就是你的女人的身体，我的身心都是伤痕，抹不去、忘不了，我连自已也不敢看，这种身体你还敢要吗？”她无声地掉泪，等着他宣判不要她的事实。

宿语昂震惊地看着她的背，刀痕错，有白的痕迹也有赤凹凸不平的丑纹，就像一张吓人的蜘蛛网，就连她的肩膀和手臂也是。

他忘了该怎么呼，终于明白她始终不肯让他知道秘密的原因，莫名的愤怒和心疼占他的心田。

老天，她经历了什么。怎么有人会如此残忍地对待她？这种伤痛她要痛一辈子呀！敝不得她会落泪，她甚至自卑得说她配不上他，她以为他会因此不要她吗？

一直都没听见他的声音，纪凌强忍着泪水穿回衣服，知道他被吓到了。

她试图以平稳的声调开口“我有自知之明的，这个样子任何人见了都会怕、都会嫌弃，让你盲目地上我是我的不该，是我太自私，妄想留住你，才一直掩盖事实。对不起，你有权利收回你付出的一切。我已经很足了，至少你曾经过我、温暖过我的心，这足够填我曾经失去的，我不再奢求什么。”她说完后，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在她的手握上门把时，宿语昂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回来，过来这里。”他站在前双手紧握成拳，抑着厘不清的怒意和意。

然而纪凌并没有回头，只是呆立在门口，自己以冷漠的态度来面对他。

宿语昂火爆地冲至她身后，强硬地将她转身，捉紧她的双臂:你说过你信任我，难道我的所作所为只能让你相信到这种程度？非要我掏出心来证明你才肯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吗？”他气得不知该捏死或吻死她，她聪明的小脑袋就是不能理解情这东西吗？

纪凌疼痛地皱眉。

“语昂，你痛我了。”他立即放开箝制她的双手，改而将她在门上，拥紧她的身子。他的寻着她的，狂放又带着惩罚地吻她，火热得令她几乎窒息，他遍尝她口中的芬芳和苦涩，灌注他的心和他的情。

纪凌无力摆他，只能对上他灼烧的眼。

“你手上并无血腥，不许你再自我贬损，他们负你、伤你，甚至杀你，迫使你用仇恨回报并不是你的错，只要能让你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才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宿语昂将她扳正，紧盯她的眼。

“如果寒倚柔及寒严未死，我会很乐意替你杀死他们，在我看来这是罪有应得，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决定你的生死，更何况是残杀和利用，你是人，你也会痛、会恨的，若你不反击才是不正常。不要将自己想成复仇者，你的人生不是为他们而活的，你明白吗？”

“你在为我罪。”她辩驳。

“你何罪之有？你身上的伤痕是如何来的？有罪的是他们，你只是求生存，这是人类最基本的望啊！”宿语昂恼火地想将她的心锁拆解，她真以为她是罪人吗？

纪凌闭眼聆听这些迟了十二年的话，她被痛苦折磨太久，已经分不出什么是对〔么是错了，她不再了解自已当初是如何订定求生方向的。

“看着我的眼，我不容许你再不相信我，我要你的心、你的人是因为我你，就如同我想将一切给你一般，没有，我又何必为你付出？你以为那些伤痕就会使我嫌弃你吗？对我而言，那些伤是我将永远心疼的地方，我你都来不及了，要我怎么嫌弃你？”他霸道又心怜地将他的受全盘托出，却还是看到自卑在她的眼底游移。

他双手干脆自她的睡衣底下潜入覆至她是伤痕的雪背，他双手抚着纪凌，让纪凌的背部带来火热。

“语昂？”她慌张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举动。

“这些伤痕在你心底烙印了多少年，我就用相同的时间来弥补它，如果你仍无法释怀，我有一辈子的时间陪你耗。”他低头吻着她肩部的伤疤，双手不曾停歇地抚她背后的每一处。

纪凌掩面痛苦地大喊:“我不要你可怜我。”他瞬间停下动作，含怒地间她:“可怜你？你仍想不通是不是？”盯着她前及颈部的肌肤，宿语昂暗自下了决定。

他迅速地抱起她，走至前，不怎么轻柔地放下她，再走回房门落锁，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你生气了？”纪凌小心地问。

“对。”他去上衣走向她，坐在上看着她人的神态。

“你问我这种身体我敢要吗？

告诉你，我要，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他边说边将她转身，动手去她的睡衣，大手定在她前不让她动，将贴上她疤痕错的背部，一处一处地吻着。

“你──你不要这样──它很丑。”前和背部传来他灼烫而又温存的抚触，一股来自体内的燥热觉令她不息。

“不丑，只要你能活着，你身上有再多的伤疤我也不在乎，如果能，我情愿这些伤是落在我身上，让我替你受、替你痛，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亲吻它们，直到你不再疼痛为止。”他辗转地吻上她的肩头，她仰头靠在他肩上，任他的双手不停地抚过她的每一处。

他将她平放，欺身轻在她身上，与她光滑的肌肤相触，柔柔地啃咬她的瓣，拉来她的小手放在颈间，要求她的响应。

纪凌不自觉地环紧他，宿语昂意地加深他的吻，用火热的情与她纠。她尝起来的滋味真好，他不厌倦地吻着她的，继而沿着起伏的线一路吻下。

“语昂，你──确定？”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不像是用怜悯的心态来她。

“信任我，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我这个猎人只要极品不求其次，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他让她看清他眼底的情，大手不断地拨她绵软无力的身躯。

“你不能后悔。”她绝望地要他承诺。

他克制狂吼的望，最后一次对她说:“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从今尔后你再不能离开我，就连有那个念头也不许，你是我的，只属于我宿语昂，不能回头了，你注定这辈子要和我绑在一块。”他强硬地覆上她的，直接付诸行动，拉着她一起沉沦在情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