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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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自来到王爷府的楠子，懒得由大门进入拜访，直接跃墙而入，省去了一大堆恼人的招呼延请，他跃入后花园，便见易幻生一人独坐欣赏花竞相绽放。

“古人又云:红颜祸水。何时咱们的冷面书生亦成了祸水来着？”南子初听闻张屠夫与易幻生在王爷府，便快马加鞭赶至王爷府准备与之痛饮一番，见着易幻生后，不该本的出口调侃。

“我！”易幻生挑眉。他近来窝在王爷府中与赵王爷、张屠夫对弈品茗，可是安分得很，居然又成了南子口中的祸水，他究竟是招谁惹谁来着？

“当然是你，你这小子可了不得，杀人掳掠之事牵扯上你也就算了，现在江湖上盛传你骗人家姑娘芳心，使她为你背叛家门，真是好本事。”南子一路行来，听闻过不下百种版本，其中皆以痛咒易幻生为主，鄙夷谣言中的女子为辅。

“你说笑了，在我的记忆中可没有人为了我而背叛家门。”他的身价恐不如南子所想的高涨。

上完早朝的赵王爷蹙紧眉头步入后花园，见南子来访，这才舒展眉头，笑脸相。

“我还在猜测你何时会听闻风声赶来呢。”南子一来，府内相对的会热闹不少，尤其南子与他、张屠夫皆酷好杯中物。

“为了王府中上好的女儿红，就算是打断我的‮腿双‬，用爬的我也会爬来。”想到香醇人的女儿红，南子认不住了几口口水。

“太好了！”招王爷抚掌大笑。

“对了，你方才走进来时为何眉头紧揪，该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吧？”南子思及赵王爷刚刚进来的神情，关心地问。

“是有件事让我到疑惑。”赵王爷望了易幻生一眼，暗示他的苦恼与易幻生有关。

“该不会是听闻我与一女子牵扯不清吧？”易幻生摊开双掌，貌似认命地接受质询。

南子吃吃发笑，笑看易幻生一脸无奈。

“是啊！这事儿之前本王还不当它是回事，但近来传言越演越烈，教我不得不亲自向你求证。”谣言喧腾到无法一笑置之的地步。

“你老实说，到底认不认识名唤袁翠袖的女子？”南子凑近问，俨然是三姑六婆的最佳翻版。

“袁翠袖！谁？听都没听过。”大概是他人捏造出来的人物，易幻生无趣的摇扇子，不与之一般见识。

“真的不认识她？”赵王爷与南子异口同声道，随即沉思，由传言真的程度，袁翠袖这人不应是随便杜撰出来的。

易幻生睨了他们一眼，这等小事尚不值得他说谎坏了自身格调。

“这就奇了，旁人信誓旦旦说你们两个存有私情许久，听说事情会爆发出来全因你们两个幽会时被华山弟子撞见，你为了使他们守口如瓶而教训了他们一顿，华山弟子因此一状告上袁刀门，东窗事发后，袁翠袖就被关在石室中思过。”南子陈述所听所闻，传言当然有让人质疑的地方，以易幻生的父，不可能为了被撞见私情而动手要人守秘密，他比较有可能使诡计让人自动守口如瓶，死也不敢漏半分。

华山弟子！袁刀门！袁翠袖！糟！易幻生心思转了几圈即找出关键点，他的确是见过袁翠袖，若不是南子提醒，绿衫女子早被他拋在脑后。

望易幻生变化多端的神，南子与赵王爷意会地互望一眼。

“咳！现下你打算怎么做？”赵王爷问。

“什么怎么做？”他不解。

“袁家小姑娘为了你可是受尽责难，你跟她到底是不是那回事？”袁翠袖之名是在此事后才扬名四海，原以为袁崇武只有袁红绡这么个女儿，没想到还有个么女，想那袁红绡是个有名的大美人，袁翠袖应不至太差。

“袁翠袖是否长得如袁红绡般美？”赵王爷迫不及待地问出南子想问的问题。

“我与她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外传过于夸张不实，何来私情之有？我甚至连她长啥模样都忘了。”众口悠悠，难以杜绝。他无法强制他人不道人是非，反正他的名声够坏了，不差这件。

南子与赵王爷失望于袁翠袖的长相平凡，若是相貌貌美如花的女子怎会教人轻易忘怀？可惜啊！让他们少了个看美女的机会。

“我想你是不打算出面澄清了。”可怜袁翠袖遭谣言传得非常不堪，闺誉尽毁，南子同情她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我出面只会越描越黑，不如让事件顺其自然地淡化下来，虎毒不食儿，她不会有事的。”唉！原想跟江湖人士好生热闹一番，谁会料到竟会扯上无辜的袁翠袖，他多个采花大盗恶名不打紧，但她能否承受妇之名？

犹记得她个软弱，说句话支支吾吾的，只是事关她一生清誉，她怎会笨到让人误解？任旁人信口雌黄？无奈的摇摇头，他早该猜到她不可能于一夜间转，对她的期望毋需太大，否则失望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