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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花下设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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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雷一?”

“也没错!”

“这张字条是给你的。”小孩儿把字条往雷一金手里一,转身跑了。

雷一金打开字条一看,不由一怔,署名的是贾化,字条儿上,龙飞凤舞的一笔狂草,人香,连字条儿也带着香!

那一笔狂草写的是:“花下置酒,恭候兄台,贾化。”

“花下?花下是哪儿?”

“花下”这个地方并不难找,贾化是个细心人,就在字条儿的下方,画的有简略的“地图”

“地图”上有箭头指路,箭头的起点,是“青松山庄”的大门口,经过几条大道,最后的一个箭头的指处,是一个小方格。

雷一金等人就照着字条儿下方的地图,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宅院,很明显的,眼前这座宅院,是座已经荒废的宅院!

因为它断壁危垣,两扇大门只剩下了一扇,那仅有一扇,油漆剥落,还摇摇堕!

雷一金迈着潇洒的脚步,进入废园,前院,房子毁的毁,塌的塌,到处是丛生的杂草,到处是瓦砾!

后院,也有杂草,也有一堆堆的瓦砾,可也有处处的花圃,可也有一应俱全的楼榭亭台。虽乏人照料,花儿仍然开得很好,亭、台、楼、榭仍然还保持七八分完好!

雷一金三人刚进后院,一缕清音便从那八角小亭后一处花丛里响起!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雷一金一笑接道:“朋友来了,怎说独酌?”贾化含声停住,并未出现,雷一金走了过去,缭过那座八角小亭,眼前突然一亮,花间一座石桌。四张石鼓凳。

几上,一壶美酒,几样美的小菜,一位云髻高挽,黛眉凤目,清丽若仙,美得不带人间一丝烟火气的姑娘坐在石桌旁的一张石凳上!

目光凝注,嘴角微着笑意地望着雷一金!

雷一金举手一揖:“姑娘隆情美意,雷一金先行谢过!”姑娘缓缓站起:“不过半不见,经历了一次生死之战,怎么?就嫌得生分了!”雷一金道:“不然,这不能叫生分,阁下这一显示本来面目,又如此周到,很使我心中起了一阵,怎能不谢呢!”

“哦,你心中起了什么?”

“有知友如此,有美人如此关怀,心中焉能不起。”

“你我不过初,能称知友吗?”

“知友不必深,只一面便生相惜之心也就够了,若非如知友,又岂能摆酒相候!”姑娘深深一瞥,那清澈目光中,疾快无比闪过两道异采!

“你的确会说话,你不但手里下把式硬,这张嘴也的确具有动人的魔力。”

“皇天后土可鉴,我是句句由衷,字字发自肺腑。”美姑娘笑了笑,似乎有意改变话题!

“我这是不是有点像当年置酒恭候汉寿亭候斩花雄?”雷一金笑了笑道:“姑娘这种知友可人,便雷一金却不敢上比汉寿亭候。”顿了顿,接着:“姑娘这贾化之名,也便是东吴大将贾化,敢情姑娘真实姓名见赐?”美姑娘一笑抬手,欺霜赛雪,晶莹如玉的柔美,手指修长。

她微贝齿:“小妹姓萧,闺名一个玉字。”这时,那守在秘道外的梁珠姑娘端来一个碗,萧玉把碗接过来递了过去:“参汤,不烫了,正好喝!”雷一金微怔:“这…”

“你不会老让我这样举着碗吧?”雷一金忙接过去,道:“这怎么好,让姑娘…”萧玉道:“你这么愿意我这个朋友,又何必介意这些有形的物事呢?”雷一金赦然,呐呐地道:“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没再多说一句,一口气把碗参汤喝了下去,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是了,姑娘,我到底中的什么毒?”萧玉道:“一种名叫‘寒斑’的剧毒。”马大器惑的,道:“‘寒斑’?什么叫寒斑?”微贝齿,萧玉道:“这种毒药,非但毒特强,杀人于无形无影之中…更且极为稀罕,只在藏北一带的深山峻岭才找得着,而且,为数亦少之又少…那是由一种生长在及不见天的石隙中的名叫‘寒斑芝’的怪异毒菌上提炼其汁又经过蒸煮而成的毒药,干透后无无臭,平常看上去它只是装在小瓶中的一些淡黄而已…将这‘寒斑’涂在器物或人体上,至多半柱香功夫便能干透,一旦乾透,即毫无异状,只要有其他人畜沾上那些涂了毒的物体,毒又便附着,半个时辰内必定毒发,若没有解药则必死无疑。”马大器惊愕的,道:“萧姑娘,你们是将这玩意涂在上面而使我兄弟沾染上这种厉害的毒药的?”萧玉苦涩的一笑,呐呐地道:“说出来,只怕你们要大吃一惊。”马大器惊异地道:“为什么?”萧玉略一犹豫,道:“这‘寒斑’毒,乃是涂抹在你及晏修成身上的?”马大器几乎将—双眼珠子也瞪出了眼眶,震骇地道:“你,你这是真话?”萧玉道:“字字不假。”后面,晏修成也不一口凉气,他大张着嘴巴,眼睛发直,一时连话也说不出口了!

半晌——马大器神智恢复过来,他抹了把冷汗,惊悸地道;“可是…为什么我与晏修成却没有中毒呢?这玩意不是附在人体上就会穿肌透肤,毒自发吗?”萧玉道:“这却不会,因为他们早已在你与晏修成的饭食中渗进解药了,这解药只要进入人体,非但可以解毒,而且…亦能产生抗毒能。”马大器惊叹地摇摇头,又道:“却不知道‘寒斑’之毒有多久时效?”萧玉道:“三而已!”马大器急道:“那么,他们把这毒药暗里抹在我们身上现在是第几天了?”萧玉想了想,道:“今天刚好是第三天…至旁黑时分,毒自清…不过,若是再用‘艾草’渗‘大曲酒’将全身擦洗一遍,会更可靠!”马大器点点头,道:“他们把这玩意都悄悄抹在我们身上什么部位?何时涂上的?怎生我们二人俱未发觉?”萧玉道:“三天之前,‘毒煞’尉迟不是亲自前往地窖中查看你们二位吗?他当时还试了你们的手铐,脚镣够不够结实?更捏了捏二位的脖子?”马大器回忆着,颔首道:“不错,记得我和晏修成还破口大骂…但我们只以为他这个捏脖子的动作是侮辱罢了!”萧玉摇摇头,道:“他就在那时做下手脚了,他双手中全浸了‘寒斑’毒,便一一涂抹在你们二位的手脚与脖子上了…”马大器咬着牙,狠狠地道:“好毒的东西!”这时,晏修成亦恍然道:“是了,恩公在破牢救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便先行扭断我们的手脚的铐镣吗?约摸便是那时沾上的毒!”马大器悻悻地骂道:“好个诈的匹夫,他们算得可准啊!”萧玉自觉有愧,羞涩地道:“这乃是他们最后一着棋,假如他们布下的兽栏能抵住雷一金,自不必再说,否则,他们的第二步棋是火药,届时将炸药引爆,纵不死,也要掉一层皮,但他们没有想到我吃里扒外,安然地引导各位出来了,他们怕火爆仍无法除去雷一金,于是,最后一招就是用毒,他们事先便判测推敲过,如若雷一兄一一破除了那些兽栏,他在搭救你们二位之先,一定会将二位身上的镣铐解掉,只要他这么做,便无法避免接触二位的手足部位,易言之,他们便非得沾染上剧毒不可,继之,便是不顾一切地冲出通道,而此时,埋伏在通道引发炸药的人,立即点燃炸药,假若你们仍然侥幸险,已是元气大丧,再加上寒毒附体,便可达到他们兵不血刃的目的了。”顿了顿,凤目一瞥雷一金,又道:“但令人意外的是,雷一兄在中毒之后,却仍然有这大威风,单人独力地把他们做翻。”马大器闻言之下,顿时同荣幸了,他扬眉吐气地道:“姑娘。说老实话,你大伯最大的错误便是将我兄弟低估了,他那几下子,嗯,先看着就能惊破人的胆!”萧玉完全同意地道:“马兄此言,我是毫无异议。”此刻,雷一金吃吃地笑着开了口:“大哥,你怎么好意思当着萧姑娘面前替我瞎吹嘘呢,况且,事情已经过去了,说出来徒伤人意…”萧玉道:“我有句话必须说明,布火药设毒之事,我事先并不知道,事情发生之后,等我知道已经迟了,为了亡羊补牢,我才着爹出来说明解药所在及服用方法,就是围住各位的那些黑衣大汉,也不是‘青松山庄’的人,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到达,哪里来的,我跟我爹完全不知道,当然,这些话是难以令各位置信的!”雷一金道:“我相信,我为姑娘坦城相告,真相大白!”他一仰而干。

萧玉却停杯未饮,凝目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要知道目前我们还站在敌对的立场?”雷一金道:“难道姑娘不信!”

“那倒不是,而是我想知道为什么?”雷一金摇摇头道:“我说不上来,如果非要我说不可,只好说是一个‘缘’字!”

“你认为你我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