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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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跟你说,我下班了,各自回家吧。”他拿出钥匙,打开身后的铝门,步上狭窄的楼梯。
她在原地踟蹰,在门合上之前灵地闪了进去。
“你家又不是在这里。”他回过头道。
“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她一定要查清楚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算了吧!”他突然扯起诡谲的微笑。
“你会后悔的,到时别跟我妈加油添醋。”到了三楼,走道上堆了一座座小山似的杂物,莫允谦抱起一个大纸箱往旁边丢,再用两脚滑步开路,才有办法靠近门前。
“这是你租的地方?”汪孟涵头问号地叫着“你不是很干净吗?怎么受得了?”
“东西多到没地方放啊。呃…你确定要进去参观?”他森森地对着她笑。
“对。”她郑重地点头。
“那你站在我前面。”他不怀好意的笑容逐渐扩大。
“为什么?”她这才到事有蹊跷。
“不然我怎么会让你上来,当然是有原因的。”他将她拉到身前,朗声喝道:“光临!”门一开启,扫把、拖把、竹竿和鸟笼马上面突袭,汪孟涵紧急迭手臂保护头部。
“喝!好险、好险,差点葬身垃圾山…你谋杀啊?”她猛拍口,顺手提起鸟笼看着“家里放这些东西做什么?空气又不通,不挤死也都闷死了。”
“谢你帮我躲掉暗器。”终于幸免一次杂物的攻击。莫允谦使出南拳北腿扫地上的物品,疏通一条可行的道路。
天呀,里面更可观,杂不堪!汪孟涵隐约看到角落的地板上铺着棉被,他打地铺?也是啦,没空间放,只有睡地板的份了。
“你实在很辛苦耶,不仅要打扮成猫王去上班,回到住处,还要做资源回收这份副业。”好好的少爷不做,偏要那么累,血直往脑门冲,再也忍不住怒气,汪孟涵冷嘲热讽道:“正经人不做,干什么跑去拉皮条?你真是、真是…低!”这个时候,几道男声从外头传来。
“咳咳,小姑娘,我想你是误会denny了。”何小强走进来,率先开口。
“啊…我没看错吧?是女生,是女生耶!久旱逢甘霖,出现得正是时候,真是人热泪啊!”苏贵昭了眼睛。近来周游老人国,他都快忘记自己正值年轻气盛。
“是啊,看多了欧巴桑,我还以为世界末快到了。”何小强笑着说。
“好秀气的女孩子!脸蛋红通通的,就像一颗苹果。”吴志明的心跳开始紊,成天跟老妪腻在一起,他终于能体会什么叫“母猪赛貂蝉”确认完毕,三人环绕着汪孟涵,像是看到了青偶像般雀跃。
“我看,不如由我们来说明事情的始末吧。”吴志明张开手臂,摆出绅士的姿态。
“你想要我们用哪一种方式表达?”苏贵昭有礼地询问贵客“rjcb、rock还是hiphop一.”
“呃,长话短说。”汪孟涵愣愣地道。
“那么就来一段四句联啰。”苏贵昭语调轻快地道:“大伙认识于在线游戏,意外发现有共同兴趣,亲戚开的家电行倒闭,价廉让做研发设计。”
“你过来看。”何小强领着汪孟涵走到一角,指着一台立扇“这是从垃圾场捡回来的,修理好后我们加了点巧思。风扇的叶片上面不是绘上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吗?”他启动开关,叶片开始旋转后,竟然呈现出小丑踩大球的逗趣情景。
“这只是其中一项。”吴志明有成竹地道:“我们投入化腐朽为神奇的创意行业,作品放在网络上拍卖,生意还不错,等更稳定后,计划要和这些家电厂商合作,不过,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自创品牌并且开店。”
“是我妈教你来勘查的吧?”莫允谦问道。她干嘛不自己来看他?大人真是表里不一,表面上坚决的反对,暗地却不放心,既然关心他就支持他嘛,家里的气氛也不会搞得这么僵。
“嗯。”汪孟涵点头承认。
“老实说,房东…也就是地下室那间上海风舞厅的老板娘,她让我们陪阿公、阿妈跳舞抵房租。”他顺水推舟地补充道。
“清楚事情的经过,你可以滚了吗?”为了增加经费,他必须习惯金主们肢体上的接触,但他并非全看钱的份上,那些老人家都对他很好,他不排斥跟他们亲近。舞厅的会员有男有女,但以女居多,他俨然成为师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