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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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打开院门，婆婆就看见了慌慌张张的儿媳妇站在了门外，还不住地向后望，似乎有追兵一样。

“小辉！你怎么回来了？不染呢？”来陈家串门的顾盼辉的妈妈闻声也走了出来。但一出门就被女儿怪异的模样惊呆了。

头发有点，不是有点，是很了，就像早晨起来没有梳过的杂草。头发既然没梳，那脸自然也没洗了。但她的嘴却红润得过分，有被蹂躏过的红肿，简而言之就是被狠狠地吻过了。顺着她的红往下，虽然遮得很严实，但微微**出的一段白皙的脖子却漏了秘密，因为上面怖了红红紫紫的印记，好象也是嘴的杰作。但是哪一个男人的嘴就有待考证了。接着向下，衫，大衣，上面还算齐整了。咳！下面这是什么，又长又肥的子，不用仔细看也知道那是男。再往下更离谱了，脚蹬一双拖鞋，还好是女士的。

顾盼辉顺着她们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往下，“啊！”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声尖叫了，“我，我怎么穿了他的子？那、那他怎么回家？”所有的一切迹象都指明了一个事实，她们的女儿昨晚大约是“强暴”了一个男人！一大早做贼心虚地仓皇出逃，而且还蓄意地穿了人家的子，让人家起不了，无法纠着她负责。证据确凿，不容抵赖。看她那贼头贼脑的模样，百分之九十九错不了。

那个男人是谁？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帮她开画展的男人了。这些子通电话，她可不老是把那个陈峻极挂在嘴边吗？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看见婆婆和老妈了然于而且非常暖昧的表情，顾盼辉连忙为自己辩护。

“不是我们想得是哪样？”顾母嘻嘻笑着，“你没占那个男人的便宜，还是你没占了便宜之后丢下人就跑。”

“啊！”顾盼辉又抱头，发出了第n次尖叫，之后便抱头鼠窜进了院子，“我没有回来，无论谁找我都说没看见我！”又窜进了屋子。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好事近了！”陈母低声道。

尾随进屋，两个人没有放过顾盼辉的打算。

“小辉！还是老实待了吧！这里也没外人。”顾母坐在了女儿的一侧。

“小辉！是不是帮你开画展的那个叫陈峻极的人啊？也姓陈，那不染倒是很方便。”婆婆挨到了媳妇的另一侧。

顾盼辉深知是逃不过这两个出身克格的女人的严刑供，真是出了狼窝又入虎。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你们别烦我了行不行？我心里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哭丧着一张脸。

“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烦躁和逃避都于事无补的吧？你到底不那个陈峻极？如果，那一切就万事大吉，开始你的第二次婚姻。如果不，那就说清楚，大家以后还是朋友。就算上过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贺丰早都不在了，他也没结婚，碍不着谁不是吗？你到底不他？”顾盼辉不对身边的两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刮目相看，没想到中国的妇女解放运动解放到这种程度了。真是汗颜，原来是自己把自己设定到了黑暗的旧社会，寡妇偷人活该进猪笼淹死。真的是落伍了。

“说呀！你不那个叫陈峻极的人啊？”子比较急的顾母再一次催促。

“我不知道！”顾盼辉低下头，她真的不知道吗？

“那你总知道你喜不喜他，讨不讨厌他吧？”婆婆退而求其次。

“当然不可能讨厌了。”顾母替女儿回答了，毕竟是她肚子里跑出来的，多少还是了解的。

“你其实是很喜那个陈峻极的，只是你的心里还有贺丰这个心结是吗？”婆婆低声但是严肃地问着。

顾盼辉抬头看看婆婆，又低下了头。算是默认吧！

“人都死了快五年了，你也为他守节五年了。够了！如果他你，一定希望你把握机会寻找另一段幸福，希望有好男人来关心你照顾你，不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生活。如果他私心希望你这一辈子都是他一个人的，那他就不是真的你。你也没有必要为他守身不是吗？”婆婆很冷静地分析着。

“我知道这些道理！但是…”顾盼辉摇摇头，“我还是很难做出抉择。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是觉到了陈峻极的，也知道他上我了。可是我怀疑他们的目的。或许他我是因为不染，因为陈家的长辈都非常喜不染，为了不染能真正成为陈家的孩子，他们授意陈峻极这样做的。毕竟他一向对他爷爷言听计从，连婚姻也不例外。我怎么能够成为我女儿的附属品呢？”

“那你认为他真的你吗？”顾母问着，这个很关键。

“我想是的。”这一点顾盼辉倒是很肯定。

“那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那个男人你。他的家人为了陈不染都肯把儿子摆上柜台，你一点都不存在怕再婚后女儿会有受气的可能。高兴还来不及，你还在这有的没的把事情越搞越复杂。这不是皆大喜嘛！”顾母的手指头狠狠地戳了一下女儿的死脑筋。

“那我也放心了！最担心的就是不染不被人家接受了。”婆婆煞有介事地抚。

虽然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快，但这件事就算不提了。可是，那件事却无法释怀，“可我不能忍受他说贺丰不好！”

“咦！”这倒是犯了众怒，“这可就是他的不对了！死者为大嘛！再说他凭什么说我女婿不好，他就是好啊！”总算得到了一丝赞同的声音，但这其中还掺杂着不同的意见，“他为什么这么说？说贺丰哪里不好？”婆婆很平静地问。

“他说贺丰埋没我的才华、打击我的热情、限制我的发展。不是真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