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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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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公子又怎么会看上那个嘴脏话的臙脂,而且我听阿福说,你们也知道阿福是伺候少爷的人,少爷心里的事,问他最清楚了,这次下江南也是他陪公子去的,他就说那个姑娘自己亲口对公子说要跟他住同一间房,这不是好不知吗?看来果真是窑子那地方出来的女人。”

“公子没有跟她同房吧!”问这句话的人,说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我听阿福说,少爷被她得没法子,所以…不过公子的为人,我们也晓得,他怎会跟那个臙脂有什么?像那样的姑娘家给表小姐提鞋,我们还替表小姐喊寃呢!”燕子听着他们一群下人以不齿鄙夷的口气在谈论着她,阿福是君向的人,却也把她说得如此不堪,而君向还跟柳青青说她是窑子里的姑娘,让下人批评她连替柳青青提鞋都不配。

燕子一时愕然也茫然,君向说他想她,想得夜里都睡不着的这句话犹在耳,可是他竟让他身边的人放出这么难听的话,而他自己竟然也对柳青青说出中伤她的话,难道他对她说的那些温柔的话,只是恶意的玩笑吗?燕子伤心的想着。

“真不知道公子在想什么?他明明就要跟表小姐成亲了,这是君家大小都晓得的事,胡涂的老爷要他去找他的未婚,他还心不乐意,现在找到了,结果竟是个从窑子里出来的姑娘,而且还浑身又破又烂,真替公子不值,不过所幸这种姑娘家公子也看不上眼,就算她想赖在君家,我们暗中搞个鬼,她们就会快快离开我们君家,接着就等替公子办喜事了,让他早跟表小姐成亲,君家也快有后代。”敖和声差点震聋了燕子的耳朵,她悄步的走开,一片惶惶然,不知怎的,她全身使不出力气,要是照她以前的脾气,早就出面教训刚才那一班人,骂他们个狗血淋头,但是她非但没有大吵大闹,还快步的走开这个是非之地。

燕子看着眼前的美景,铺设在她眼前的是美好的秋,她就这样呆呆的站着,不知时间匆匆消逝。

阿福推了她一把,燕子从茫然中惊醒,近西山,她从下午站到这个时候,她看向阿福,一向耀武扬威的声音变得死气沉沉“做什么?”阿福奇怪的看她一眼,臙脂一向看到他就是不给他好脸看,今天好像心不在焉,也没像以前一开口就是给他一顿好骂,但是谁管她“表小姐找你。”阿福带着路,燕子苍白着一张脸跟着他走,一走到花园中一个较隐密的地方,她就看到柳青青跟洪雪萝站在一起。

柳青青摆明就是不客气的推洪雪萝,洪雪萝踉跄了一下,看到洪雪萝被推,燕子顿时就从浑沌不明的状态下清醒过来“你他的,你推雪萝做什么?你这死三八。”她急忙趋前扶住洪雪萝。

柳青青道:“我推这不知羞的女人,要你管什么闲事。”燕子老大不客气就回推了柳青青一把,把她推得跌了好几步,燕子的嚣张又回复了“什么叫不知羞,你这臭女人,雪萝比你这只会假惺惺的女人还好上一百倍、一万倍。”柳青青对燕子的话只是冷笑,伸手不屑的拍拍刚才燕子碰她的地方,好似那里有什么臭虫咬到她似的“如果是个好姑娘,那会…哼哼,反正你们心里知道,你们快走吧,若要面子的话,洪姑娘有身孕的事我就不向任何人提起,要不然到时不知是谁难看。”她顿了下“而且我们君家不收来路不明的野种。”洪雪萝脸通红,燕子火大了起来,不知她刚才还没到这里的时候,洪雪萝就已被柳青青怎样的鄙视奚落“你他的,存心要气死你爷爷我,你凭什么骂雪萝?她这一生人又善良,心地又美好,她是被人家给骗了,否则她才不会做…”洪雪拉住她,哀求道:“燕子,我们走吧,对不起,都是我…”她呜咽了声,垂下了头。

洪雪萝这脸一转动,让燕子看到了她颊面上的一个红印,燕子气死了“你他的,你敢打雪萝,我跟你这烂三八拚了。”燕子不要命的冲过去,就是没头没脑的朝柳青青的脸上打,口里还不停嚷着打死你这三八女人。阿福看她打得凶,知道她是发了狠,当初她也是这样对他公子,差点把公子的都给咬了下来,只好大叫来人,把燕子给拉下去。

一团闹烘烘的,三四个人还拉不住燕子,最后这一团吵闹声引来了君向,君向拉起了燕子,重重的就把她捽在地下。

“你做什么打人,臙脂?”燕子不屑的挥开君向的手,她给他个白眼“我打她,你心痛、心疼!”君向扶起柳青青,还好她只是一些淤伤,倒也不严重“我说过,你在我面前不能骂人、整人且打人,你骂人也就算了,但是你打人就说不过去。”洪雪萝知道燕子在君家打了人,而且打的还是他们君家视为少的表小姐,不知她等会儿会被人怎样处置,情急之下,按住了君向的手,脸恳求的神,知道这一切都由自己身上引发的“君公子,都是我的错,不干燕子的事。”柳青青挥开洪雪萝的手“你这下女人,不要碰我表哥。”她手一拨将洪雪萝推倒在地。

燕子看得大叫,她横脚就往柳青青身上踹过去,柳青青倒了下去,翻滚了几下,撞到花盆,额头已是染血。

燕子知道这女人装假,柳青青离她这么远,她只踢到了柳青青的袖子,本就没摸到柳青青的身子,哪有可能把柳青青踢得翻滚了好几圈,这女人险至极,看她今天把柳青青踢死算了,反正这种诈的人死了是天下的福气。

君向看燕子还要往前踢,他急忙拉住了她,但是燕子火上心头,本就不理会君向阻止的动作。

下一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遍了整个花园,燕子愣了,君向也愣了,他怔怔的看着停在空中的那一只手,他不敢置信他在一时情急之下做了什么。

燕子伸出手按住了自己的脸颊,那火热的庝痛不只是体的疼痛,更包含她心中某一部分的粉碎,她就怔视着站在她眼前的君向,而君向也呆呆回望着她,她的衣袂飘飘,在风中不停的飞舞,就似一只即将飞去的彩蝶。

四周围观的下人纷纷出打得好的表情,阿福喝令:“你们还看什么看?赶紧把姑娘给押起来,我们君家不收留这个氓混混。”阿福说完,马上便有人将呆如木不曾挣扎的燕子押起来。

君向趋前一步,以少有的严厉狂怒道:“你们做什么?放手,谁要你们押着她?”下人们面面相望,但还是遵照君向的命令把燕子给放了,君向走到她面前,脸上的表情是阿福从未看过的惊慌,这个表情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情“臙脂,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对?”他几近恳求说服的语气对燕子说道。

一见君向向她走近,燕子大喊:“你不要过来,君向。”君向马上停了脚步,没有再踏近一步,而燕子放下了按住脸颊的手,脸恨意的瞪着他,她比着柳青青咬牙道:“你打我,你就为了这个死三八女人打我,我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我摸一下、碰一下,你随便去问问杭州城里的人,每个人对我比对皇帝老子还恭敬,就连那杀千刀的小王爷,也不敢亲手在我脸上轻轻的碰一下,而你竟然敢打我!”下人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奇特的一幕,他们猜不透为什么少爷对燕子的怒骂,竟然神变得慌恐得不得了,而燕子刚才说的话让他们更震惊,竟然连小王爷也不敢对她碰上碰,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

燕子从口掏出了一面金牌,她刷一声愤恨的把它摔到地上去,众人看到了这金牌是什么时,都纷纷发出惊叫声。

“你看清楚了,君向,这是皇上到杭州的悦来客栈时亲手赏给我的,我光是用这面金牌就能教你们君家抄家了,你以为你们君家有什么了不起,呸,我本就不看在眼里。”燕子说得面涨红,眼泪盈眶“你向柳青青说我是窑子里的姑娘,让她去跟下人说得我简直是一文不值,又让阿福散布我是怎样的不知羞,硬要赖着你,你看着,我不要这块玉了,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从此之后也什么都不是,你走你的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此谁也不识得谁。”燕子硬把口上那块陪了她十多年的玉,那块她视为幸运玉的半边破玉往地上砸,那玉碰撞在地上的声音,是君向听过最冰冷的声音,因为这代表了燕子跟他绝裂的声音。

“我摔了它,从此我再也不识得你君向。”燕子恨恨的说,她扶起洪雪萝“走,雪萝,你饿不死的,只要跟在我身边,我保证你饿不死。”洪雪萝回头看了阿福一眼“是对是错你心里有数,是柳姑娘先动手打人,不是我们有所理亏。”君向听了燕子说的话,一时给愣住了,眼看燕子就要走了,他的心从没像此刻这样的慌过,他拉住了燕子,辩白道:“臙脂,我没说,我从来都不曾说过你什么话。”燕子一手擦去泪水,另一手拨开他的手“你不用说,自然就有人揣摩你的心意,替你说得好好的,现在我要滚了,不用你们君家赶,我自然知道大门在哪里。”

“不。”君向拉住她,全身因紧张而紧绷起来“你是我的新娘子,你是我君向的娘子,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放手,我是天下第一星,你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你死无葬身之地。”君向的脸坚决起来,彷佛刚才在一瞬间下了什么重要决定,而且一定要执行这个决定“就算死无葬身之地,也不能让你离开我。”一袭白衣飘然落地,君家的人看到他纷纷出又惊又怕的表情,他冷冷的问着君向“这个姑娘,是不是那一天带走洪姑娘那群人口中的星?”君向点了点头,百里皓月表情更加不善的问道:“这个星是女的?”君向将挣扎不休的燕子抱紧,将她打横抱起“没错,她是女的,也是我的新娘子,你要杀她只怕我不肯。”

“放你的狗臭,你爷爷我一辈子不原谅你,你打我一巴掌的仇,我要记到我死为止。”燕子在他怀中仍是怒骂不休。

“现在我就跟你房,这一辈子我绝不让你离开我,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到时生米煮成饭,我娘要反对也无从反对。”君向不曾稍变的坚决道,而且他丝毫不顾四周传来阵阵的惊呼声。

柳青青哪想到自己竟会巧成拙,反而促使现在这种场面,她指着洪雪萝,急着想扳回一城“表哥,这个洪姑娘不知跟什么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有了种,这几天害喜害得厉害,姑娘跟这种姑娘在一起,所谓物以类聚,她也不是什么好姑娘家,你千万不能娶她。”百里皓月脸上是一片震惊,他捉住洪雪萝的手,洪雪萝在他狠厉的眼光下颤抖。

“你他的,你这个贼王八,别捉着雪萝。君向,你我再不相干,放我下来。听到没?”燕子看百里皓月捉住洪雪萝马上大骂,但因为人被君向抱住,破口大骂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一点都显不出效果。而百里皓月连理都不理她,眼神只狠厉的瞪着洪雪萝,燕子见状,马上转向君向,要君向放她下来,她才能跟百里皓月拚命。

君向眼光融注在脸因怒骂而涨红的燕子脸上“不放,绝对不放,现在我就跟你成亲,而雪萝跟皓月的事,他们自己去处理。”他将她抱得更紧,跨着脚步,不顾任何人的眼光直往自己的房间里去,只留下混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