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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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话。”他低声音小声道:“让我抱着你，只要一下下就好。”他闭上眼睛静静受着怀里人儿身上传来的温度。

他的心好平静、好平静，这种平静是他未曾拥有的。

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怦咚的心跳声，高清青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内心似乎也受到一种平静与安心的觉。

“你以前经常心情不好吗?”她问。

方至烈睁开眼看着远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趴在他怀里的高清青可以明显觉到他的心跳骤然加快。

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注意到他的眼神；他看着大海的双眼有着无限伤悲，虽然他装作若无其事，不过他的眼神却已透一切。

“你对我和湘棋之间的事很好奇吧?”现在，他觉得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告诉她一切。

高清青不假所思地点点头。

他点烟一口后，递给高清清。

“我不想。”她现在的心情已没刚才那么糟。

方至烈的脸明显黯下来，但他依然表现得很平静。

高清青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却可以清楚受到他宁静的表象下，隐藏着一道丑陋、还未愈合的伤口。

“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方至烈注视着她。

她张着灵活的大眼看着他，似乎很迫不及待。

他笑了，被她好奇又天真的面容给逗笑，好半天才呐呐地开口，道出当年那段不堪回忆的情。

“拜托你把眼泪擦一下好不好?我都快说不下去了。”方至烈抑许久，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高清清的哭相真的很丑，平时美的面容也全被泪水和鼻涕掩盖；他对她存有的姜开始一一瓦解，为了挽救他对她剩余的完美印象，他不得不止住话。

“对不起。”高清青用双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我没带面纸嘛！而且都是你的错，没事先通知我要讲这么可怜的事。”她把一切的错都推到他身上。

“那我不说总行了吧?”她哭得梨花带泪，好比受到极大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他开始后悔他把这些事说出来。

“这样总行吧?”她问。

方至烈低头瞥一眼衣服，忍不住赶紧将目光移开。

他的衣服…如果这只是一件几百元的衣服，他不会心痛，但它不是。

她哭泣的样子说丑还不足以形容，简直比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可怕。

“那后来哩?她要离开你的时候你的心情是如何?一定很难过对不对?”她眨眨大眼，虽然眼中仍泛着泪光，但是她的表情十足像个听故事的小孩子，充期待的心情。

她的表情…在方至烈看来，她简直像个小孩在听故事一样，既期待又好奇；他苦笑着有点莫可奈何。

“后来我还是决定让她走，因为既然她，就应该给她选择的权利不是吗?”方至烈口气平淡地为这个故事写下一个句点。

觉到自己的眼眶逐渐热，高清青急得猛眨眼。

“那后来呢?应该还有吧?”她像是上瘾般，迫不及待想知道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