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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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小麻雀自己到学生会去了？”翌中午，川凛在饭厅从川晶口中听到这则令人吃惊的消息。

“嗯，她早上是这么跟我说的，算算时间她已经在那里快四个小时了，奇怪，难道问题还没解决，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川晶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轻轻蹙起了眉头。

“那个笨蛋！活得不耐烦了吗？”川凛低咒一声，想起早上才接到玛哈帝的电话，提到莱斯特已经掌握了当时在湖畔滋事者的名单，这几天就会要他们打包回家，同时对他们所属的家族集团展开经济制裁与报复，最后询问川凛是不是也赞成莱斯特的报复行动。

也就是说，倘若玛哈帝和莱斯特已经确实执行惩罚动作了，那么那一票人现在最痛恨的就是晓衣和颜芷彤了，但她却偏偏选在这种时候自投罗网到学生会，不被那群人生活剥才怪。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川凛蹙眉。晓衣离开这里已经快四个小时了，现在赶过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我现在不是正在告诉你吗？”川晶一双美目在看到川凛急促地想要起身后，似笑非笑地问道:“你想上哪去？”

“去把那只不知死活的小麻雀带回来！”

“凛。”川凛才一起身，川晶突然喊住他，语气淡淡地开口道:“我今天早上和岛田医生通过电话了。”岛田医士？！之前川家特别为晶聘请来，属于本心脏科权威的医士。川凛脚步一顿，神情错愕地转头。

“我决定回本动手术。”川晶以再认真不过的语气开口。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川凛转身面对晶，心中充了困惑。

“今天的机票。”川晶依旧以明亮的眼神回视他的疑惑。

“为什么？！”川凛双拳紧握，本无法接受晶的决定。

“为什么要做这么匆促的决定？”

“机票订在今天，是因为我不让自己有其它的退路。”川晶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说道。

“我已经不想再逃避了，我知道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但是我愿意赌一赌，如果手术失败就认了吧！现在就死或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死去，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差别，但如果我赌赢了，我就可以拥有新的人生。”川凛不语，沉默地听着晶诚恳的表白。

“已经两年多了，我你遵守雅子夫人的承诺，始终陪伴在我的身边，但是…已经够了。”晶温柔地开口。

“是停止这一切的时候了，你的承诺、我的逃避，都该停止了。”

“既然你要回去，我也和你一起回去。”川凛沉重地说道。不管是动手术或是回本这件事，他都不会让晶独自面对，因为他曾经郑重许下了承诺，要守护她一辈子。

“司机已经在外头等了，你不是还要到学生会找晓衣吗？”川晶淡淡一笑，丝毫不介怀地说:“你应该去找晓衣，我一个人回去不会有事的。”

“晶！你不要闹了，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回本？”川凛再次皱眉。心中虽然挂记着晓衣的安危，但是…他本没想到晶私底下安排好了一切，而且立刻就要离开，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他应该先去救小麻雀，还是留在这里说服晶留下来？

“原本我是打算不告而别的，但因为你是凛，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弟弟』，我不能这么对你。”晶微笑，美丽的脸庞出一丝顽皮的神情。

“所以我选在这个时候对你说，就算你知道了也来不及阻止我。”司机、机票、连在本的联络人都安排好了，然后在时间快要接近的时候才开口道别，让凛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不好笑。”川凛一张俊脸拉得很长，完完全全地陷入进退两难。

川晶轻笑几声，这才改口说道:“真难得看到你这么为难的表情，放心吧！司机一个小时后才会来，这段时间够你英雄救美了吧？你放心去找晓衣吧！我会在这里等你带她回来，就算要离开，也应该跟晓衣道别。”

“真的？还有时间吗？”川凛双眼一亮，整个人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嗯，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晶微笑，再次恢复成原本优雅淡漠的模样。

“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川凛说完后，迈开大步立即冲了出去。

----位于主楼顶层的学生会室，气氛静寂得吓人。

当川凛以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时，却发现学生会室的几个房间里都空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不祥的预，就怕自己来迟了。

最后，川凛来到长廊尽头的会议室，想也不想地用力推开，一脸错愕地看着让他担心不已的晓衣，此刻正好端端地坐在会议室的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