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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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意了？’’聿熙下腔怒气，沉声问道。

楚香君却不答，一双大眼直往他脸上瞧。

聿熙被瞧得颇不自在，心中的怒火又往上窜起。

可恶！一向只有他盯人盯得让人受不了，何时轮到他让人这般上下打量。

正想对她咆哮时，却听得她开口:“你好像没有民间百姓传言的那么糟。”大概是习惯了她的出言不逊，聿熙发现自己没那么气了，他讷讷地问:“朕在民间的声誉真的很糟糕？”他从未想过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如何。

“糟透了！前面几个皇帝都做得比你好。”楚香君直言。

“那些怕死了蛮族的胆小表怎能…”他倏然住口，因为他突然想到竟骂到自己的老祖宗。

“呃…朕是说先皇先帝们对蛮族采用的‘怀柔’政策，朕一向就不赞同。”

“可百姓并不喜连年频繁的战争。”

“哼！市井小民焉能明白朕的用心。”聿熙嗤之以鼻。

“虽然你不是一个好皇帝，但我还是你为义母所做的一切。”

“你这是在损朕还是谢朕？”楚香君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能回天牢照顾义母了吗？”她问。

聿熙眯起眼打量她，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事。

他突然开口问:“你是正月正子时生？”

“什么？”楚香君脸困惑，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种事。

聿熙摇了摇头，心里一阵烦躁，他竟傻得去相信那可笑的传言。

他转身挥手赶人。

“你走吧！”待他回身，已不见楚香君的人影，整个寝中剩下一股淡淡的干草味，让他回味…

&&&聿熙的一道旨令，可真折腾死了小安子！

向来只懂得安排嫔妃寝的他，这回居然得替女囚张罗个住处。找地方倒简单，整个皇内苑随便都可以找到安置楚香君母女的地方，所以他将她们安排在冷最偏僻的苑内，既安静得适合养病，又偏远到不会吓着后那群娇贵的娘娘们。

但小安子仍苦着一张脸。

凶为真正令他为难的是，他该如何向太后代这个叫楚香君的女人？

撇开她是死因的身分不说，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并不是太后遴选出来伺候皇上的女子，太后能容得下她吗？

想当初先皇早逝，少帝又年幼，一直由慈伟太后垂帘听政。

对内，她竭力巩固摇摆不定的政权；对外，采取界线分明的壁垒政策，不理外族的叫嚣与挑衅，只要他们没有严重进犯边疆，太后总是睁一眼闭一眼，不愿主动挑起战争，一心辅佐少帝。

而这也是皇上登基掌权后，致力于降服外邦的主因。

太后在皇上亲自执政后，便退居幕后不再手朝中诸事，惟独对后女子进之事十分执着，大至后、妃、嫔、仪，小至女、杂役、厨娘等，凡是女子入，都必须先经太后亲自审视生辰八字。

皇上虽非太后亲生，但是相当尊重将他抚养长大的太后，所以这种小事也就任由太后的喜好去决定了。

一直有传言太后这样做和那“公开的秘密”有关，但由于她是太后，也没人敢找她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