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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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怜惜也没有情的，只让她觉得痛苦与受伤害，她心里恨死轩文睿了！

月书弦又哭又骂到声嘶力竭，轩文睿火红狂暴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泪面的小脸，却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好像只能藉这样来得到她。

这场疯狂的情事不知延续了多久，月书弦却安安静静的不再哭喊叫骂，她的泪水像尽了般，只觉得无尽疲累，意识也逐渐涣散，缓缓地闭上无神的双眼。

看着虚弱到像快失去生机的她，轩文睿的心猛然一揪，终于恢复一点理智。

他伸出手心疼又自责地轻轻抚过她全身的肌肤，看着自己在失去理智下抓出的块块瘀青，衬着她白皙剔透的肤，显得更加狰狞吓人。而且她身上本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吻痕，他开始相信她和父亲之间确实是清清白白的，这次是他误会她了！

可是…看着飘落在地上被捏成一团的纸条，他内心再度到挣扎痛苦。信里的内容证明她入炎教是别有居心，她是离门门主派来刺杀父亲的刺客。

他到底该相信什么？是相信她的说词，她心里只有他，她是喜他才当他的小妾；或者是，她是为了执行任务在利用他，藉着做他小妾的机会进入炎教，企图刺杀他父亲。

他心里成一团，既想相信她又不敢相信她。从成为他的小妾后，她确实真心待他，也不曾做过任何有害炎教的事；可她又假扮成小翠去接近父亲，疑似居心不良。

正当他取决不下，心里挣扎不已的时候，门外再度传来下人口气迟疑的通报声。

“教主…太教主已来到门外，请教主开门接。”轩文睿的心猛跳了下，父亲怎么来了？

他之前有听到下人通报说父亲召唤他去苍柏院，可他当时实在是气疯了，就把下人撵走，没想到父亲会亲自过来，这要怎么应付？

他觉得很困窘也有些狼狈，以他现在混又复杂的心情，他不知该怎么面对父亲。

他知道自己该向父亲禀报，月书弦很可能是离门派来企图刺杀父亲的刺客，同时他又到吃味，父亲给她自由进出苍柏院的特权，是因为他老人家也对她另眼相看吗？

难道父亲也喜她？如果真是这样，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处理？

他心里犹疑不定，迟迟没有回应门外下人的通传。

这时门外传来苍老却沉稳的声音，“睿儿，你先冷静下来，为父在门外等你开门。关于小翠…或者说你的小妾月书弦，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轩文睿闻言，讶异地抬起头。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早就知道常去苍柏院陪他的侍女小翠其实是月书弦，那父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父亲都把话挑明了，他也对他老人家要和他说什么到好奇，就趁此机会把这件事一次处理完吧。

心里想定后，他先帮陷入昏的月书弦解，再小心地把她抱到书房内间休息用的软榻上，为她盖好薄被，再将两旁纱幔放下遮住内间，这才回到前头。

他穿上自己的衣衫，简单收拾过一塌胡涂的书桌后，才深深了口气，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后，轩文睿低头向父亲行礼并将人入房里。

他才和月书弦大闹过一场，守在房外的下人肯定都听见了，就连父亲也被惊动，他从未如此失态过，所以心里颇为尴尬，不知该怎么面对父亲。

他情绪上的变化并未逃过太教主的眼睛，在屏退所有下人后，他们父子俩静静坐着，手里端着下人奉上的香茗，一言不发。

沉默了好一会儿，太教主终是开口道:“月书弦是离门派来的人吧。”没想到父亲会直接挑明重点，轩文睿有些讶异地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父亲。

见到他的表情，太教主嘴角微挑，目光里多了几分慈道:“为父不只知道这个消息，还晓得你和弦丫头是为了什么事情吵架。睿儿，你和父亲老实说，对于弦丫头你到底了解多少？”了解多少？轩文睿脑中瞬间闪过他与月书弦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可再仔细思考他对她的了解到底有多深，竟有些不能肯定了。

“父亲，我似乎不怎么了解她。”他的口气颇为苦涩。

“我曾以为她清纯善良、天真烂漫，可现在我真不知她是不是太会作戏，所以连我都被骗过去了。”他起身走上前，将那张被捏成一团的纸条摊开，到父亲手上。

太教主很快扫了手中纸条一眼，态度依然很淡定，似乎心情完全没被影响到，就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月书弦是前来剌杀他的剌客，也不忌惮离门的谋算计。

他只是认真地盯着么儿问道:“睿儿，你是不是很喜弦丫头？”

“…”轩文睿垂下眸，没有回答。

他当然喜她，不然今天就不会发疯了，可他也开始害怕，自己喜上的会不会是他想象出来的月书弦。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骗了他，所以他欣赏喜她的优点，如纯真善良等等，会不会都是她的伪装？如果真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喜、又会不会喜她了。

不过在他心底深处确实有过一个想望，如果他没发现信鸽的秘密就好了，这样他也许就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真面目，那么他们也能继续维持这段情，她依然会是他最喜的小妾。

可时光无法重来，发生过的事也无法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