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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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拥有着与白天截然不同的景致,她的夜是揭去白天矜持、保守的薄纱,摇身一变为狂野、放、风华万丈的热情美女,引着万千朝圣者,投入她情的怀抱。
夜舞俱乐部…dancedusoif,今夜仍在寒冬中的台湾小岛,上演着不夜城的璀璨戏码。
**以冷漠的黑瞳静静地打量着沙龙内的摆设,所哲彦欣赏的目光驻留在放置于矮桌上的一只青瓷,经过适切调整的灯光,柔和地在墨绿瓶身上所制造出来的光晕效果,将青瓷细长的瓶口与圆滑的瓶体,两项优点皆表无遗。
他鉴赏的锐眼中意地眯起时,耳边也响起悦耳的男中音,以毫无瑕疵的法文打招呼说:“喜吗?”不着痕迹的所哲彦转动眼珠,看向说话的人。
对方回以一笑,继而说:“恕我打搅,我是看您非常专注地在欣赏着它,所以忍不住开口说话了。”所哲彦不置可否地耸个肩,表示自己听得懂他说些什么,但并不打算开口。
“自我介绍,我是本俱乐部的主人…端木扬,多数的人都叫我的小名‘扬’。您是第一次到本俱乐部来,也是初次到台湾来吧?所先生。”有着一张东方古典味十足脸孔的出男子,微笑地再道。
“夜舞俱乐部的主人”这字眼,让所哲彦终于把眼光投注在他身上。毕竟,在手前总要看清楚敌营的人长什么模样。
“既然你知道我是本人,为什么不以文和我说话。”故意以中文说话的所哲彦,扬起含带挑衅意味的眉梢。
“这个嘛…很遗憾,我被家里的尊长训诫过,在俱乐部里面必须遵守通用的国际语言规定。何况,依照所先生曾在英国剑桥获得双学位的学识,以及在国际上社会出入的经验,应该不至于不会说法文才是。”端木扬也以中文回答。
两人换对立的视线片刻,所哲彦改口以标准的法文说:“我只懂得少数的中文,在这种场合下套句你们中国人的说法,入境随俗,姑且就以我们彼此都悉的语言谈吧。”
“所先生的法文很利。”端木扬同样接纳地回道。
“那瓷瓶是哪个朝代的东西?”所哲彦踩过厚厚的长音地毯,想近距离欣赏它。
端木扬也跟着他移动,同时招手引来服务生的注意。
“这是出自台湾的逸品,并非古董。您想喝点什么吗?”
“白兰地。纯的。”他头也不回地伸手触摸着瓶身,那看似冰冷的外表,碰触之后却是意外的温润,仿佛将人的体温给转换到无生命的瓷体表面。近看之下便知端木扬所言不假,新瓷与旧瓷的不同,从光泽亮度上可分辨得一清二楚。
“嗯…真是致,过去我一直以为只有古董的青瓷才有鉴赏价值。”
“炼瓷技术这些年在台湾有很大的发展,未来您不妨多注意注意。如果您喜这瓷瓶,就让您带回本做纪念品吧?”所哲彦的手停于空中,他侧眸看了他一眼。
“你向来这么大方,送给素未谋面的人如此大礼?这瓷瓶即使是现代的作品,也具有相当的价值吧。”
“呵呵,这瓷瓶出自台湾扬名国际的一位陶艺大师手笔,我与那位大师恰巧有‘特殊关系’,所以转赠给你,我还是可以从他那儿讨别的东西来装饰。至于素未谋面…就我个人而言,倒是很想认识认识现任的‘关东联’会长,以‘见面礼’来看它,希望能令你意。”
“假如你朋友都是这种作法,相信你的人面极广。”所哲彦不觉讽笑。
“好说、好说,我的人面不广也不敢以‘俱乐部’这种专走‘人情’路线的生意起家了。但说起人面,我怎不知道我们会员当中,已经有人能攀上您这位叱咤响亮的关东联会长,甚至能让您大驾光临本俱乐部。您是前来台湾洽公或是…”也该是导入主题的时候。所哲彦一点都不意外他提这个问题。事实上前面转弯抹角的谈,或彼此有意无意探虚实的对话,都不过是为了这一刻“手”作准备。
所哲彦静谧的黑眸不起一丝波澜,他勾着说:“都有。”是的。于私于公,自己都要走这一遭,目的只有一个…
他要见识一下那名胆大包天、数次破坏了他所哲彦的计划,并且也让他们黑菱会的面子危在旦夕;传说中的夜舞俱乐部no1魔女,是何等三头六臂的人物。
一切都要回溯到三天前…
**乍听到那句话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田中先生,请你再说一次,我怀疑我听错了。”他放着怒火的眼眸,以超过一万瓦特的超强度数,把敌人照得无所遁形。
再次咽了一口口水,老农夫频频擦拭着自己光亮的额头,这时他才怀疑自己是否判断错误。
他只是个平凡的乡下农夫,过去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得到如此庞大的财产,所以当眼前的年轻人出现在他老家,上门拜访说要他把这块土地让给他们黑菱会,并允诺会给他高额的“报偿”时,他还以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他哪里知道“黑菱会”是关东一带着名的黑道氓组织啊!敝也只怪自己平不看报纸,电视也只看赌马、体育、搞笑节目。什么黑道,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产物。可是…哎哟,我的妈啊,这一次他搞不好真死定了。
“我再请问一次,也请你不要说笑话,田中先生。您把地契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