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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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蛮不放弃,也不意他的回答,倾近他说:“我当然要问!你不能莫名其妙把我关在这里。我要回去,明天下午我还要参加比赛,我必须…”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住,嘴巴半开,眼睛瞪直,不相信地望着唐伯夫。
“我不这么做,你本不会听我的。”唐伯夫不甚在意的白她一眼,理直又气壮。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谢阿蛮不叫起来。
卑鄙的唐伯夫,居然用这种手段阻碍她参加明天的复赛…不对!难道他打算关她一夜?
她心一惊,紧张的看着他,眼神出恐慌的心思。唐伯夫看得明明白白,扬扬嘴角说:“现在放你回去,你是绝不会听话放弃比赛的。你还是死心吧!等时间过了,我自然会让你离开。”
“你打算一整夜将我关在这里?”谢阿蛮宛如被判了无期徒刑,印堂发黑。
“不可以!请你马上开门,我现在就要回去!我一定要参加比赛。”
“不行!”唐伯夫断然拒绝。
“我绝不会让你参加明天的复赛!再像那样嘶吼吶喊下去,你的嗓子一定会完蛋。没有你,他们一样可以上台;但你若再跟着他们胡来,以后就别想再唱歌了。”
“那是我的事,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谢阿蛮倔强的抿抿嘴。
“你别忘了,你跟‘维瓦第’还有合约存在,我可不希望花钱请来一个破了嗓的歌手,损害俱乐部的声誉。”唐伯夫冷冷的看着她。
谢阿蛮迅速涨红脸,吶吶说:“你可以跟我解约,我不会有异议。可是你不能把我关着不放。好不容易进了复赛,我一定要参加;而且,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比赛,是大家努力很久才有的成绩!”唐伯夫冷然不语,没有被她的话打动。他绝不准她那样蹧蹋她自己的嗓子,说什么也不允许。
他将酒一口仰尽,丢下酒杯,往后头走去。
“你要做什么?”谢阿蛮追着他问。
他没有回答,一路走进休息室,找了一条毯,径自往沙发一躺。
“喂!你…”谢阿蛮简直不知所措。唐伯夫竟也打算在这里待一整夜!她试探说:“你不回去吗?你不怕你太太担心?她一定会倚门盼着你回去,你…”
“闭嘴。”唐伯夫狠狠瞪她一眼。
她退开两步,抬眼触到镜子上那几个紫红的气话和猫脸。她上前捡起口红,正想再画几画
恨,灵光乍然一闪,想到
身的办法…
“对了!电话!”她高兴得忘了形,口冲出话来。
休息室没有电话,必须到外厅。唐伯夫反应很快,不等她有任何行动,立即翻身跃起,将门关上反锁起来。
“唐…你…”谢阿蛮只能干瞪眼,毫无办法。
“你最好死心!不然,钥匙在我这儿,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唐伯夫顺手关上灯,重新走回沙发躺下。
他这算是为她着想吗?谢阿蛮咬咬,读不懂唐伯夫的心思。漆黑中,她甚么也无法想,脑袋跟着一片暗黑。
**过了一会,她才总算适应了休息室的黑暗,勉强可以看清楚。唐伯夫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像昏死过去似的。
也许,可以等唐伯夫睡着了…她想。但经过一番折腾,夜又那么深了,她真的觉得有点累又疲倦。
她很想躺下休息一会,坐着也好,但…她看看四下,休息室唯一的沙发被唐伯夫霸占,除了地上,本无处可躺。
“过来吧!”唐伯夫蓦然开口,像木乃伊一样坐了起来。他挪到沙发的一头,慈悲的将另一边让给谢阿蛮。
谢阿蛮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踩着迟疑的脚步过去;赤足的关系,走动之间,像猫一样毫无声息。
她紧靠着扶手坐下,将脚缩上来,斜背靠着沙发;肌绷得很紧,
口一阵志忑不安。
“哪!”唐伯夫把毯丢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