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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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奥利诺斯沿着纯石微弱的气息而来时，他只见地的血迹。抬头望向一旁的艾美丽达与白瑞士一干人，眼中的情绪不是单单愤怒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突然出现的灵，白瑞士挑衅似地站了出来:“什么怎么回事？你又是何许人也，轻举妄动的话，我可不饶过你！”如此无礼的态度引来奥利诺斯的瞪视，白瑞士手中的剑瞬间燃烧了起来。他大吼着丢下了宝剑，那已经是他今天损失的第二把了。他愤慨地朝奥利诺斯咆哮，认为这又是一个瞧不起他的门歪道。不过仗着人多，他又怎么会怕呢？向前迈开了一大步，他朝奥利诺斯吼道。

“妖魔！你和黄也是一伙的吗？若你也是的话就饶你不得，一起受死吧！”

“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还不懂吗？他那丑陋又恶的心已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那就是他的血啊，被我砍了两刀又用箭中掉落山谷，是绝不可能还活着的！”听到白瑞士的话，奥利诺斯确确实实地怔住了，他转过头再次看着沾血迹的地面，无法想像那是原本属于黄的东西。

惊愕转化成了愤怒，奥利诺斯抬起头来面对着白瑞士一干人，厉声地问道:“告诉我！黄做了什么让你非得这样置他于死地…”

“做了什么，哼！他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该死。单单光夺走艾美丽达的宝石，伤害她这件事情，我白瑞士就绝对不会放过他，更别提他的存在是多么威胁到湖塔村民的安全！”

“你的…宝石？”奥利诺斯侧过头看向了艾美丽达，眼神中充了疑问。忽然间，原本被艾美丽达砸落于一旁的纯石像是与主人相互呼应似的发出了闪耀夺目的光亮，但却被艾美丽达早一个箭步给拾了起来。

“是的，这宝石是属于我的，艾美丽达卑劣地想要从我身上夺取它，还因此抓伤了我…”艾美丽达走向了奥利诺斯，她双眼莹动，丝毫不畏惧地看向了灵界的王。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她却为那高贵气质及俊逸风采所倾倒。即使白瑞士等人都在这儿，也阻止不了艾美丽达想要结识奥利诺斯的望。

她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多下点工夫，没有什么男人是得不到的，抱着这样的自信，艾美丽达更是接近了奥利诺斯，试着将自己的魅力更加伸展，企图夺到眼前人的心。

“我也不希望他死啊…虽然他常常欺负我，带给周遭人不幸，但是身为湖塔村的一份子，总是希望他能有些好的下场，别再伤害人了…”她低下了头幽幽地说，眼角试图泛出些动人的泪水，随着眼波的转，艾美丽达更加接近了奥利诺斯，几乎是近在咫尺。

“你是灵界的人吗？黄给您那添了许多麻烦吧…请带我到灵界，我想前去向您尊贵的王，致上我湖塔村民对此事无上下的歉意。”

“你在这就可以，因为我就是灵界的王…奥利诺斯。”如此直接地言语一出，不让艾美丽达吓傻了眼，而奥利诺斯并没有漏看在她脸上那抹稍纵即逝的不安，他走近了艾美丽达，而后者正开始不断地颤抖。

“看来你听过我的名字啊…黄和你提过…说过我就是他这块纯石的赠与者吗！”强大的怒气从前方直涌而来，得艾美丽达心虚地想逃，但双脚却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她低头朝下一看，发现从地表上裂起了无数细，而当中长出了一株株荆棘从下方开始向上盘窜，锐利的尖刺扎进她的脚踝，令艾美丽达开始害怕地惊叫起来。

“你…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充谎言的人啊，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呢？给我一个可以饶过你的理由吧，还是你想说，这颗宝石其实是你从黄那夺来的呢？”

“是又怎么样！我…我难道比不上黄吗？那个家伙只是个低的奴隶罢了，你原本看上的不是我、喜的不是我艾美丽达吗？”企图做着最后的挣扎，艾美丽达朝奥利诺斯叫道。她怎么都不相信，居然有人会舍得对他如此残忍，而自己…竟又会输给那个什么都不是的丑陋男人。

“我原本以为你是我所追求的人，直到遇到了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那属于我的纯净之心，现在已经永远地消失在你的恶毒之中，被你所摧毁了。为自己的愚昧与无知忏悔吧，因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奥利诺斯看着这样的艾美丽达，笑了，但那却是一抹令人心畏的冷笑。艾美丽达可以从视线中受得到那份毫不掩饰，灵界的王打从心里对自己拥有完全的杀意，那令她开始忍不住全身冒汗，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要对艾美丽达做什么！快放开她！”一阵阵橘红的火焰在艾美丽达身边倾泻而出，白瑞士一看连忙拔出了其它骑士的剑冲向前去，想要拯救受困的艾美丽达，然而无论他怎么做却无法接近。从灵王身上所发释放出来的怒气，是没有任何言语能够形容的强劲，而伴随出来的悲哀深得让整块原本安详的土地炸开来。

晴朗的天气，在他瞬间化为一片乌黑，以极惊人的速度迫而至。成群的落雷劈落而下，直扑地面，滂沱的雨势如利剑般狠狠刺在每个人的身上。在闪光中，雷击造成了火焰，烧断了树木、崩裂了地表，迸裂出暗红的火球与成群的爆炸声响。一旁的骑士们发出了惊人的惨叫声，开始仓皇地往四处逃窜…

“别逃，你们这群懦夫，快随我攻击…快！”没来得及说完的白瑞士瞬间被雷劈中了脚边，惊得他张口结舌，跌坐了下来。强风与豪雨让他到耳鸣与目眩，不仅全身透，就连方向也没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放弃地举起了刀剑试图攻击，却在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震飞出了去。

灵王全身漾着愤怒的青蓝之气，瞳孔中的火花像是要将他燃烧至尽的红。白瑞士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从指尖开始不断向上烧溃，那焦透的味道蔓延至他的手臂、身躯，而手中的剑也熔化成了灼热的金属，如体般溶于身体内部，痛得他想要凄厉地嚎叫，但却只能语不成调地呜咽。

“哇…啊…”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神受到相当冲击的北陆勇士，现在已经昏到了什么都看不清了。

人们痛苦的哎哀嚎声在奥利诺斯的耳边徘徊…

他看着被自己惩罚的人类，泪水从脸颊滑过，水珠在滴落于地的瞬间，从一点开始扩散而开，溶蚀了周边的土地，酸腐着一草一木。毫无掩饰地，那是灵王的悲哀啊！

双膝跪了下来，他无神地看着眼前的灾，嘴里低喃地叫着黄的名字。即使那现在已不具有任何意义，奥利诺斯还是叫着，仿佛这样，他就可以再追寻到他，追寻到那个他如此深，却已经不存在世上的人。

“…”那苍白的脸颊、灰黄的发，和他一起时总是笑得那么腼腆的人类。

想起黄羞涩的笑容奥利诺斯忍不住再次握紧了拳头。

唯一的一次，他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绿草焦黑、大地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