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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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那一幕,他耳后一热“对不起,我不知道。”孙谊说:“我不是怪你…这事你没错。只是戎容毕竟是女孩子,有些事,还是要注意分寸。”池弥当然知道孙管家指的是什么,沉默点头。
“行了,她睡了,楼下客房有浴室,你也早点休息吧。”孙谊嘱咐了几句,转身要走,却被池弥叫住了“戎小姐是什么病?”其实戎容发病时的脸和症状,稍有点常识的人就会知道是心脏问题。
可孙谊想起戎先生说过,小池这孩子生在大山,七八岁的年纪被带到楠都之后一直在地下赌场里打拳,对人情世故一概不通,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只有一颗为朋友两肋刀的忠肝义胆。
戎先生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
孙谊说:“心脏病。”池弥问:“天生的吗?”
“…算是吧。”孙谊本以为池弥随口一问,谁知这个寡言的男孩子居然又追问了一句“什么叫算是?”孙谊问:“戎先生有没有对你提起,为什么要找保镖?”
“保护她。”虽然他不清楚,这种大小姐能遇见什么危险。
“一年多之前,戎容被人绑走过。前后不到24小时,解救得还算顺利,但因为心脏病发的关系,生生去鬼门关走了一趟,险些没救得回来。”绑架?
池弥想起片刻她孱弱无助的模样,喉结一动,心跟着慌了一下。
“那之后戎容就一直留在这里休养,学校也不去了,全靠请老师来这里上课。但她很排斥外人,家庭教师赶走了一茬又一茬,能待半个月的都寥寥无几。不过,好在她不太抗拒同龄人和小孩…所以戎先生才会找到你。”池弥终于明白为什么是他。
年纪小,身手好,关键是无依无靠,离开戎正廷,他本该被关在少管所里——确实是作戎小姐的保最佳人选。
“不要辜负戎先生对你的信任。”孙谊说。
淋蓬头里温热水顺着高的鼻梁,冲刷着池弥的、肩、膛…
这大概是他人生里,最酣畅的一次沐浴。
可他却没有逗留太久,甚至连客房里的单人都没看一看,匆匆换了衣裳就赶回楼上。
听了听,卧室里很安静。
门底下透出一条光线。
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中盘桓,最终停留最久的,是“就算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也不过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小丫头”保护她,不辜负戎先生的信任。
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清晨,戎容睁开眼,想起前夜的场景,顿时气得牙都。
什么鬼?居然闯进她的卧室,还把她当土豆似的扛着走!
戎容气呼呼地一把拉开房门。
晨曦微萌,温柔的光纤从走廊尽头的窗口照进来,正落在背贴着墙壁,蜷着腿抱着膝仍在睡梦中的少年脸上。
他生得好面相,睡着的时候戾气全无,那双略显冷漠的丹凤眼也柔和了许多,高的鼻梁下瓣微张,甚至还有丝丝孩子气。
戎容走上前,在他面前猛地一跺脚。
卧在地毯上的池弥乍然被惊醒,翻身坐起身,下意识地拿手臂护在身前。
戎容被他一连串的条件反吓了一跳“有沙发为什么不睡,睡、睡地上干嘛?你又不是乞丐。”池弥无声地向后退了几步“沙发太短,腿伸不直。”他虽然也还没完全长开,一米七出点头而已,但这沙发还是太短了。
戎容本想说沙发睡不下你去睡客房啊,转念一想,貌似是自己让人家守门口的,又把话咽了回去,小脸一扬“没我同意,你怎么能随便进我房间?”池弥眼都没抬,哑声说了句下次不会了。
他脸上有倦容,显然是整宿没睡好,丹凤眼都有点儿肿。
见他低眉顺目的,戎容一下就火了,声音陡然拔高“说句下次不会就算了?”池弥不知道她气从哪儿来,只得问“那你要我怎样?”戎容小手背在身后,抬头“绕着宅子跑十圈,当然…你不跑也可以。只要你去找我爸,说你不做了。”池弥朝她走来。
戎容不由退后了几步“保持五米!——你干什么?”
“药。”他摊手,掌心躺着白小药瓶“孙管家给的。”戎容接过药瓶,冰凉的指尖碰到他火热的掌心,还没开口呢,池弥已经转身向楼下跑去。
“你去哪?”戎容抓着栏杆对楼下喊。
少年瞬间已经跑到玄关,头也没回,哑声说:“十圈。”
…
搞什么嘛?她怎么觉得,这人很想被罚跑似的╯^孙谊被戎容的喊声惊动,探头看向二层“醒了啊,下来用早餐吧。”戎容坐在桌边心不在焉地喝牛。
孙谊将刚烤好的小松饼放在她面前“池弥那孩子也是好心,你别恼他,何况我看他已经很注意控制分寸了。”手掌握拳,闭着眼睛什么的…以他生长的那种环境,不可能有人这样教育他,出于秉纯良而已。
戎容捏着松饼,嘴巴一圈牛留下的白渍,随口问:“什么分寸?”孙谊一哽,看她眼神清亮,是真不知所指。
也罢…她自己都没往心里去,还说什么呢?
“那你在气什么?”戎容嘴里着松饼,鼓着腮口齿不清地说:“我讨厌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虚伪。”还有,不听她话,擅自进她房间不说,居然把她当土豆扛着!
孙谊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小池能不能撑半个月?
忽然,戎容端起装松饼的小竹箩就往外走。
孙谊追问:“你去哪儿啊?还没怎么吃呢。”
“去抓偷懒——”话音未落,人走得好好的,戎容就平白被绊了一下,洒了一半的松饼在地。
孙谊说:“我来收拾,你去吧。”戎容背影顿了下,抖了抖衣裙上沾着的松饼屑,端着竹箩出去了。
纤细的背影让孙谊不由心中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