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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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认谶她，却直觉地不显她哭泣，那泪水仿佛有种力量，反覆拉扯他的心，会疼。

“你醒了？”听到他的声音，雷若璇抬起头，赶紧抹去泪水。

“你认得我是谁吗？”

“抱歉…我好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刚才有几个人进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他皱起眉，试著回忆，却只引来更剧烈的头疼。

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刚才那些人说明了他的名字、他的身分，但他毫无印象，反而觉得眼前这哭泣的女人，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在他身旁，带给他一种深深怀念的觉。

“你真的忘了我？”她不敢相信，那个疼她、她的男人，居然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我觉得你很面…”他深歉意。

“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她看来似乎受到莫大打击，如果可能，他希望抹去她脸上的泪滴，但在了解两人关系之前，他又不确定自己能否这么做。

他这问题让她哑口无言，她也说不出来，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是前男友与前女友？是分手后复合的情人？是即将举行婚礼的准夫？

而今他都不记得了，她该如何解释、如何定义？

“我…”望着伤痕累累的他，她不再迟疑，做出回应:“我是你决定要一辈子的人，你也是我决定要一辈子的人。”一说出口，她内心觉好踏实，过往的忧虑不安都蒸发了，没错，她已有决定、已有目标，就是要好好地他。

“啊…是这样吗？”不知为何，他竟不觉惊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毫无疑问的一件事。

“你连我的名字也忘了？你一向叫我小璇的…”每次他喊她的时候，总是用最温柔的声音，仿佛他在唱一首歌、一首诗，那是她最想回应的呼唤呀！

他天善良，马上心生愧疚。

“真抱歉，我居然想不起来…”

“没关系，今生今世，我都会等你。”她对他微笑，柔情似水。

她的笑好暖、好亮，他恍惚了一下，忘记疼痛，情不自道:“你…笑起来…真美。”

“你好好休息，什么也别想，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陪你。”她伸手合上他的双眼，看他缓缓睡去，抚过他脸上的伤痕，告诉自己，这就是他们的证明。

深沉的疲惫让陆崇平很快进入梦乡，在临睡前，他心想自己是幸运的，即使他不认得眼前这女人，却有种怦然心动的觉。

他相信她说的话，过去他们应该是相的，因为对未来，他也如此期待…

＊＊＊＊＊＊＊

两周后，陆崇平出院了。

由于左脚受伤，他必须拄著拐杖，一拐一拐慢慢行动，常生活也得靠雷若璇帮忙。

一开始，他实在不好意思让她服务，尤其是洗澡、洗头、换衣这些事，让他害羞到了极点。

但在得知自己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后，他想两人应该是最亲密的人了，就算不习惯也得习惯，在这世界他们除了彼此，还能和谁互相扶持呢？

她常用那双秋水般的眼望着他，虽然她没给他力，他也明白，她非常希望他能恢复记忆，为此他更觉不好意思，他怎会忘了和自己相的人？

但他相信，上她并不难，那简直就是太容易了。就算他找不回从前，从现在起，他的也在萌芽，对这个总是温柔微笑的女人。

雷若璇已辞去工作，为了照顾好她所的人，为了找回错过的一切，他们必须全心全意地追寻。

在他住院期间，她带来两人的照片、纪念品，却只能唤回他些许的悉，她没有时间失望，只是更积极地思考，还有什么能刺他的记噫？

出院这天，她扶著他走出医院，提议道:“为了庆祝你出院，我们去一家火锅店吃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