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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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诊所了。”他敲敲浴室的门，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蓝月乔的房间。

蓝月乔从浴室门后探头出来，确定他已经离开，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颜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这是不是代表，她把两人已经搞砸的关系搞的更砸了？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万念俱灰的心情，为什么她在颜靖面前，总是一错再错，愈补愈大？

她得去将小橘子接回来，才一晚没见，她就开始想念它那细细甜甜的撒娇声，但是，她哪里还有脸见颜靖。

她扶着门框站起来，胃仍持续翻搅着，太也一下一下地痛，这时，她才了解这阵子为了气颜靖，犯了多大的错误，做了多么危险的事，他骂她笨，真的是骂对了。

她被一个人面默兽心的无之徒下葯，这件事已经足够说明她有多愚蠢，接着，她在意识清楚但不知道在high个什么劲的状况下扒光了他的衣服，对他上下其手，最后自己的身体也被看光了…

“天啊…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衰、更惨的人吗？”她掩脸惨叫，又被自己的声音搞得更想吐。

她突然记起，昨晚，他曾说过喜她。

这是真的吗？还是葯发作产生幻听，又或者是因为她太疯狂了，他不得不用这安抚的方式让她安静下来？

重点是，颜靖将怎么看待她，一个水杨花又饥渴的女人…

一切都太迟了，她真的是害自己走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因为一时的冲动，因为缺乏eq，因为不住挫折就干下这些蠢事。

她现在既懊悔，又难堪又到羞，那种五味杂陈的心情，对自视甚高，要求完美的她，简直就是最残酷的惩罚。

“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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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们家的狗道这阵子长了好多虱子，我想把它的剪短，我看，剃光光好了。”

“光光？！”颜靖脑中正不自觉地浮现昨夜的混画面，误听客人的话，手中的笔吓得掉到地上。

“不是光光，是剃光光，颜医生在想什么？怪怪的喔…”客人帮他把笔捡起来，暧昧地笑着。

“没事…”他咽了咽口水。

“小罢，帮我准备工具。”他先用剪刀将狗狗的长剪短，才用剃刀剃成一公分长的短，当狗狗粉红的皮肤从短里透出来时，他莫名其妙地红了耳朵。

“颜医师？”小罢看见他拿着剃刀，面河邡赤的直发愣，出声唤他。

“咳、咳…嗯，继续，帮我扶着他的身体。”要命…他擦擦额际的汗水，觉得自己有失专业。

“颜医师早上才回来？”小罢很不识相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嗯…就、就那个，呃，有点事，呵、呵…”他心虚地用了很多语助词，觉背部的汗水透了衬衫。

幸好，星期六只营业到下午四点，不然，不知道今天要草菅几条‘狗命’。

一整天，颜靖就处在这种时时要与脑中画面拔河的挣扎状态。

他不该像个寡廉鲜的登徒子般，不断想起今早在蓝月乔浴室的惊鸿一瞥，但是，那雪白无瑕，泛着光泽的肌肤却像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瞬间照亮了他的视线，留下太深刻的记忆。

“唉…怎么会变成这样…”诊所休息了，颜靖一个人待在诊疗室里，负手走过来又走过去，生平还未过见这么尴尬的事。

“看也看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她说喜我，我也说了喜她，这样两人是不是就算是男女朋友了？”他抚着下巴，无法想像别人谈恋到底是怎么开始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比如鸣起跑或敲响心钟之类的？

“我需要再正式地向她说一次，做我女朋友吧！是这样吗？”他又搔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