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言牧仁的住处位置偏远,一些民生物质,除了长澍村或半山部落能供给的生鲜食品外,其他的大部分是由他和山下的商家订货后,再委由一星期上山两次的邮差送达收款,或者等他必须下山办事,再一次购足。
后来她才知道,有一条产业道路可以由山下直通半山的部落,以及山顶的长澍村,车程约莫两个半小时,在言牧仁房子的后面就停着一辆四轮驱动的休旅车,这是他往返山下和部落的通工具。唐佳妮意外发现之后,呕个半死。
厚,早知道这么简单,她就包台车杀上来找人,本没必要气如牛地爬一天的山路!
而山上的饮食就更简单了,村里自种的水果蔬菜和母下的蛋,部落提供的品,和自己偶尔钓来的鱼,炒两个菜,配上白馒头或饭,就是一餐。
她的身体正在迅速复原中,所以,之前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子就得稍做调整。早餐,他准备了白馒头夹蛋和玉米浓汤,餐后随即出门。今天是他山林巡守的值班,唐佳妮一个人在家,自告奋勇地要帮他打扫房子。
房客也总要有些贡献,才比较自在,只是言牧仁就是言牧仁,做事有条不紊,所以,他的房子干净又整齐,没有随便丢的臭衣服,也没有吃剩、摆到发酸的食物,他惜每样资源,绝不费,果皮、厨余绝对在固定时间亲自送到长澍村内有养猪的住户。
他简直就是个完美先生,唐佳妮英雄无用武之地,只好在家里瞎晃闲晃,好不容易等到正当中,她才兴冲冲地冲进厨房,卷起衣袖料理今天的午餐。嗯,这样说好了,她是个时髦的上班族,又是自己租屋在外的单身女郎,三餐老是在外的结果,就是她并没有很多机会练习厨艺。但烧菜煮饭又不难,只要拿起锅铲,谁都嘛会炒菜!
“好吃吗?”她问,清亮的眸子像夜空中的星子一样闪亮。
言牧仁回到家,就让唐佳妮催着洗手吃饭。他才刚坐下,盛好饭的碗和筷子随即送到他面前。
桌上有两道炒过头的蔬菜、一条煎过头的鱼,和一碗公看来还没煮透的红白萝卜片汤,唯一好像符合“正常标准”的只有大同电锅煮出来的白饭,但米粒也太分明了。
言牧仁扒了口饭,吃了口菜,停了两秒,然后沉着声说:“不错。”没看过猪,总该吃过猪吧!唐佳妮看过别人烧出来的菜,知道自己的成品和别人家的外观上好像不太相同,但没关系,好吃就好,卖相不重要啦!
“不会觉得菜太烂了?”言牧仁挟着焦到挟不起来的鱼。
“这样好消化。”她嘟起嘴。
“唉,鱼好像也太焦了一点点…”他抬头,黑眸中有惊愕。只有一点点?他埋头扒了口很硬的饭。
“溪里的鱼体型较小,原本就很难控制火候。”唐佳妮拿空碗,盛了碗汤。
“喝汤好了,这可是我的自信作喔!”言牧仁接过她的汤,筷子挟了一块还很“新鲜”的红萝卜送进口中,用力咬下去。嗯…自信作?他的表情很复杂。
“怎么?”她焦急地问:“味道还够吧?”
“很新鲜。”他只能这么说。
唐佳妮望着一桌成绩不亮眼的作品,原本以为只要拿起锅铲,谁都嘛会炒菜,只是…美味程度的不同罢了…
言牧仁将她的失落看在眼底,他清清喉咙,不自在地安。
“这样很好,常常等我忙回来,还要准备饭菜,等我能吃饭时,早就饿到头昏眼花。回来之后,能立即吃到热饭热菜,是件很幸福的事。”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
“真的。”唐佳妮动得泪眼汪汪。他虽然长得一脸不苟言笑的冷酷样,她发现他其实内心很柔软,只是不太会表达出来。
“你真是好人,像你这么好的人,一定会跟我下山拯救一群即将失业的可怜虫对不对?”言牧仁大笑。
“我不会。”唐佳妮失落地拿着筷子挟了口空心菜。
“唉,你这人也真是的,这对你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说不定你只要回公司一天,就能解决一切。我上山来找你之前,看过你的作品,我知道你就是故要的人!”她将空心菜送进口中,味蕾一接触到烂的空心菜,立即将讯息发送到大脑,唐佳妮大惊失,了张卫生纸,马上将咸到像裹着一层盐巴的空心菜吐在卫生纸上。她哇哇叫,马上动手抢走那盘他吃了好多口的空心菜。
“老师,这不能吃啦,太咸了!不能吃!”言牧仁无所谓地耸肩,端回那盘空心菜。
“饭吃多一点就好。”唐佳妮又抢了过去。
“我知道你惜资源,但这个东西不是多吃饭就好,它太咸了,吃了对身体不好啦!”
“不是的,”他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