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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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水落浅出落得美丽标致,可情却不见温婉柔雅,反而更加任张狂,而败家的本展无遗。
话说水丞庆刚替她行完及笄之礼,她就拎着大把的银票进入结海楼,准备散财讨讨开心去。
结海楼是上国第一拍卖行,矗立于临岈的花街之中,让客人吃喝玩乐皆可得,美人宝贝双手揽。
大堂之上高悬对联一幅,“君若金银怀,宝物任尔指名。”横批,“来去莫问。”那拍卖的是先皇御用赏玩的鎏金玉如意,属意者众多,喊价声不绝。
最后,水落浅以绝对金钱优势力临岈臭名昭彰的小霸王朱连而标得该物,气得他面猪肝之,五官皆扭曲成团。
她还不忘以胜利者的高姿势奚落他一番,“虽然你是先皇国舅爷之子,可惜今非昔比,仰赖皇上圣明,让你一家失了能嚣张的权势,不料你还如此张狂。你在京城横行霸道、惹是生非还不够,现在也学人扮风雅,想赏玩鎏金玉如意。哼,你还是先看清自己嘴脸,可别糟蹑玷污了这宝贝!”只会啃老本又不事生产的蛀虫也想和她争夺玩物,太不自量力!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瞧!”他撂下狠话,灰头土脸地走了。
“我是被吓大的吗?”她不以为然地哼道,继续在结海楼败家,又标得青玉蝉挂件,傍晚时分,在结海楼当家笑得阖不拢嘴的款待送之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谁知朱连还真说到做到,水落浅刚出花楼过一条街,就被他和他的几个跟班堵住,张牙舞爪说要给她个教训。
“敢动我一手指头,你们就得做好倾家产的心理准备。”她毫无惧意,还兴致地威胁对方,“户部尚书的千金,是你们碰得的吗?”她的一番警告让朱连的跟班们踌躇不前,面面相觑,不敢向她出手。
他怒意骤升,横眉揪过一名跟班大喝道:“帮我打死这个嚣张的女人,快去!”那跟班甲被推到她面前,却因对其仍有忌惮,只敌对空胡挥动拳头,不敢靠近。
她冷冷地勾起了嘴角,“得罪我的下场想清楚了吗?”跟班腿双抖了两下,讪笑地往后退,看到朱连的黑脸,顿时垮下了肩膀。
正当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之际,他忍不住把眼光放向同是跟班的其他人,那些人在朱连的身后,全被水落浅的气势吓到,思索着该如何退场,不理会他的求救目光。
“饭桶!我是请你们来教训这个女人,不是来让我丢脸的。”朱连气得发疯,尤其看到她不屑的眼神,他心中的一股怒火越烧越旺。
被这个女人在结海楼奚落一番,已经让他毫无面子可言,现在她又这么高高在上,一点都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怎叫他不气恼呢?
朱连张开手,把跟班们全部推到她的面前,颐指气使的下令,“动手!”她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加重语气,“你们真敢动我吗?”跟班们不由自主地退后,比起朱连,眼前年纪小小的水落浅看来更有气势,他们还是不要手比较好。
“气死我了。”朱连脸涨红,看着他叫来的跟班一个个没种似的后退,一副准备落跑的窝囊样,他气得快要吐血身亡了。
不行,今天一定要教训她,不然以后他怎么在临岈城立足呢?
他推开了碍眼的跟班们,冲到她面前,扬起拳头就往她身上招呼——咔地一声,骨头清脆的折断声响起,众跟班狠狠倒了一口冷气,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听见杀猪般的尖叫由朱连之口逸出。
水落浅波澜不惊,身子未移半步,双手环,似笑非笑地看着握住朱连手腕的云深。看来朱连的手这下不残废也骨折了。
他最终还是现身主持正义,其实这场围堵之戏,他看得够久了。
一身青衫的云深,出手挡住了朱连挥向她的拳头。
秋风飒飒,卷起了街上凋落的黄叶,扬起他高高束起的墨长发,吹过他如白玉般清冷的俊脸。
他放开朱连,一手提起他的衣领,微微眯起了眼,“皇城之内,由不得你这般放肆!”
“你、你是谁?”朱连双打颤,惊恐地看着他,回头想向他的跟班们求救,谁料那些人竟一声不吭地全部作鸟兽散,只留下他一个人。
“云深。”他正道出姓名。本以为依她的身分,朝中失势的朱连定不敢对她下手,所以打算在旁静观,不料朱连太容易被怒,居然亲自出手,他只好出手挡住这一拳。
水落浅虽气人,但还轮不到这家伙来教训,只怕他今天动手,明天就要被关进牢房反省——毕竟她从来就不是息事宁人的人。
“为何对她出手?”云深沉下脸,放开朱连,回头瞧了眼在一旁看好戏的水落浅,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本就不该多管闲事。
“是她欺人太甚!”朱连愤愤不平,一手按住另一手的手腕,痛得脸都皱到了一块,却因畏惧云深,只好把在结海楼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小心地瞧着他的脸。这家伙看似书生模檬,可手劲却大得吓人,他的手肯定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