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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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恋。”

“你所预期的未来，听起来肤浅的像一场电影。”她下结论。

他迳自下车绕过车头后，替她打开车门。

“准备过你的豪门生活，你会了解我并非描述一场电影，而是真实的人生。”看着自家的旧公寓，对比他所说的话，她忽然失笑。

“快十二点了，这才是我『真实的人生』，我又成为名符其实的灰姑娘。”

“你拥有一双玻璃鞋，足以证实你的身分。你是红狮集团董事长的亲孙女，没有人能怀疑这一点。”他低沉的音调听起来没有情。

“那只是童话故事！”欣桐的反应突然转为烈。

“即使我忽然拥有『某种』身分，我也不可能在这一瞬间就变成另外一个人！我只是我，二十几年来我认识的我自己而已。”他并不知道，她的内心仍然是孤独的。

所谓的“身分”无法让母亲真正关心自己，而“祖父”对她而言仅是一个名词，除了血缘，时间的隔膜让她受不到彼此间有亲情存在。

“如果要说唯一的改变…”她停顿片刻，声音变得脆弱。

“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我认了这个『爷爷』，才有机会再跟你说话？”她认真的、脆弱的低语。

他凝望她的眼神深沉难测，一迳沉默。

“在俱乐部那一天晚上，你真的…真的很生我的气吗？”她的语调抑。

她告诉过自己，别再去追问这个傻问题…但她就是情不自，情不自地想追究底。她甚至没想过，追究底的结果，是否将对自己造成伤害。

利曜南沉默片刻才回答:“不干那天晚上的事。我说过，过去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已经不再重要。既然我已经知道你的身分，”他的声音低沉、嗄。

“我认为，现在我们之间，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

“适当的距离？”她怔住，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为什么？”然后怔然问他。

“我们是表兄妹，欣桐。”他低语，头一回叫她的名字，低沉的语调却有抑制的意味。

“但是，”她困难地说:“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不是重点。不久将来，每个人都将知道我们是表兄妹。”他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出车外。

他并不了解，他灼热的大手从掌心一路熨痛了她的口…

“现在我的身分是一名护卫者。『我们的祖父』要求我，于公于私都要协助你，成为红狮集团的继承人。”他道，眸光有她不能了解的深沉。

“成为红狮集团的继承人？”她看着他，木然问他。

“这是公事吗？那么所谓私事呢？你所谓的『私事』指的是什么？”他别开目光，神显得冷淡。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他迳自走过她身边，面无表情地开门上车。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次她坚持。

“不要再孩子气了，我答应过你母亲，十点前必须把你送回家。”

“为什么？”她凝望他冷淡的神情，固执地低语:“我不能选择，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他没有答案。仅示意她在他的注目下安全上楼，确认她已回到家。

他变得殷勤体贴…

但欣桐却觉到，现在的他就像一名陌生人，他仿佛刻意在两人之间，划开一道无形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