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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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4,星期三,立,六九第一天,农历正月初十。
宜会亲友、求嗣、理发、狩猎、开光、理发。
忌开市、动土、安葬、破土。
邱飞和周舟带上身份证、户口本、照片去了民政局登记结婚。
早上光明媚,天已见暖,下了出租车,俩人手拉手走向民政局。
邱飞的电话响了,杨打来的。
杨语气急迫:“哪儿呢?”邱飞看了一眼周舟,说:“民政局门口。”杨说:“上那干什么去了?”邱飞说:“废话,领证呗,民政局又不卖早点。”杨有些惊讶“和谁呀?”邱飞搂住周舟“还能和谁,找我什么事儿?”杨说:“什么时候能领完?”邱飞说:“进去,登了记,盖了章,了钱,当场领证,就完事儿了。”杨说:“领了证还月吗?”邱飞说:“先不了,大冷天的去哪儿都挨冻,开了再说,怎么了?”杨说:“你下午能不能飞趟南宁啊,跟那边签个合同,我在沈机场呢,大雾,航班取消了。”邱飞想了想,说:“等会儿给你打过去,我问问周舟。”邱飞挂了电话,告诉了周舟,周舟还没表态,杨的电话又过来了。
杨很急迫。
“你最好能下午飞一趟,签完晚上回来,甭管机票打不打折,那边答应今天签了,我怕夜长梦多,过这村就没这店了。”周舟听见手机里杨的话,说:“那你就去吧,反正一会儿就领完了。晚上就能回来。”杨听见了周舟的话,在电话里喊道:“周舟同学你真好,回头给你们一个大红包!”邱飞和周舟进了民政局,偌大的屋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坐在桌子后面聊天。
还没等邱飞和周舟走近,电脑后面的一个中年妇女就说:“现在办不了,电脑坏了。”邱飞问:“什么时候能好?”中年妇女说:“不知道,得等人过来修。”邱飞看了一眼电脑,中年妇女在玩纸牌游戏“电脑这不好着呢吗?”中年妇女说:“联不上网。没法儿登记,我这给登记了没用,国家不认。”邱飞说:“我会修,我帮你看看。”中年妇女说:“我们这的电脑不让外人动,里面都是资料,有专人修。”邱飞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中年妇女说:“说不好,要不你下午再过来看看。”邱飞看了一眼表,九点一刻,决定等等。
邱飞和周舟坐在椅子上。拉着手,望着门口,期盼修网络的人赶紧进来。
陆续又有登记的情侣进来,得到同样的答复。都很失望,有的着急上班,就走了,有的也坐下来等。
好不容易修理的人员来了,鼓捣了一会儿,遗憾地告诉大家:“先去吃午饭吧,顺利的话,好了也得下午两点。”有人不,说:“你们早干吗去了。怎么不防患于未然啊。我俩都是请假来的,下午还得回去上班。上午登记不了我就投诉你们。”这种事情中年妇女经历多了,应对自如“您可以去投诉,我们也想早点儿给您登记上,但有些事情不是能预料到的,那边有水和杯子,你要愿意等,喝口水接着等,不愿意就留个电话,等修好了我们及时通知您,您骂来骂去有用吗,网不该不好还不好吗?”邱飞看了一眼表,十一点了。
周舟说:“要不然你先去机场吧,咱俩改天再来。”邱飞说:“那你妈生气怎么办,今天这子是她挑的。”周舟说:“一年里又不是就今天一天是好子,即使等下去,要是下了班也修不好不一样登记不了吗。”
“那好吧!”邱飞亲了周舟一口,一人去了机场。
当晚,邱飞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周舟还没睡,等着他。
邱飞问:“你妈没说什么吧?”周舟说:“我妈又给咱们挑了一个子,2月18号,下下礼拜三,说比今天的子还好。”这半年里,杨挣了一些钱,买了一辆车jeep指南者。买来的头几天,天天晚上带着丁小乐出去兜风,先是绕着二环转,然后又绕着三环转,转完再绕着四环转,后来五环也转完的时候,杨觉得没意思了,就不带着丁小乐了,丁小乐非要跟着,杨说:“我出去飙车,危险。”丁小乐张开胳膊拦着不让杨去,杨说:“你今天拦住了我,能天天拦住我吗?”丁小乐放下胳膊说:“滚吧,死在外边别回来了!”半夜杨还是回来了,很沮丧。
丁小乐问:“怎么了,是撞车了还是撞人了?”杨郁闷地说:“为什么别人开一圈十三分钟,我开一圈二十三分钟?”丁小乐问:“你在哪儿开了一圈?”杨说:“三环。”丁小乐说:“人家十三分钟是在二环上开的,比你少十多公里呢。”杨如释重负“那我踏实了。”老板答应给杨投钱拍电影了。白天杨把自己关在家里写剧本,写到晚上一肚子烦躁和苦闷,就出去飙车,飓回来,神清气,灵不停地往外冒,就打开电脑,一个人敲字,一晚上不理丁小乐。
丁小乐总有各种办法让杨理她,比如说后背。让杨给她挠,杨正在码字兴头上,找了一个挠给丁小乐,让她自己挠。丁小乐挠了几下,说:“不管用,还。”杨说:“那你就去洗澡。”丁小乐说:“那你给我背。”杨说:“你去外面洗,找个背的。”丁小乐说:“我不想让别人。”杨说:“你没看我忙着呢吗,自己一边玩儿去吧。”丁小乐到了另一屋。打开自己电脑,上qq非要跟杨视频,杨说:“我写东西呢,不跟你聊天。”丁小乐说:“不用你说话,你写你的,让我看着你写就得了。”杨接受了视频,自己对着电脑写,丁小乐在另一屋边玩斗地主边看着他。
写了会儿,写不下去了。杨开始冥想,半天没思路,丁小乐在qq上发过来一句话,问:“你怎么了?”杨看完这句话电脑就死机,便怪罪丁小乐给他捣,把他灵没了,对她发了火。丁小乐委屈。说她已经看杨半天了,是他先没了灵在那发呆。她才出于关心,问他了一下。杨理亏,又不肯认错,就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吵架。我还得干正事儿呢。”便结束对话。
但丁小乐不依不饶,非要分个谁是谁非,其实就为了让杨多陪陪她,别把她一个人撂一边。杨想赶紧写完剧本,就说:“吵来吵去的有劲吗,你有这时间干点儿正经事儿好不好?”丁小乐说:“什么是正经事儿?”杨说:“不知道,自己想去。”说完回屋继续写剧本。
丁小乐属于那种心里搁不住事儿的人,必须得说开了才痛快,没过一会儿又进了杨的屋。说杨是男人。应该让着她,他现在一点儿没把男人宽广的怀表现出来。杨说:“男女平等。你们女人要是非摆出低姿态,非得男人让,那就不是靠‘男女平等,这句口号能挽救得了的了。”丁小乐见批评起不到效果,改变路线,换鼓励式教育,说杨作为男朋友,整体表现还不错,能打七十分,如果能改掉一些病,就八十分了,那就更好了。杨不领情,说:“我就这德,我不想改变,你要觉得八十分的好,你就去找八十分的,说不定还能碰到九十分的呢。”说完让丁小乐出去,别打扰他写剧本。
丁小乐一个人躺在上看书,好不容易等到杨关了电脑上了,让杨睡觉的时候冲着她,杨冲了一会儿就翻身了,丁小乐让杨转过来,杨不转,说:“睡觉的目的是放松身体,我冲着你光一个姿势血不通,对身体不好。”丁小乐就翻到杨对面,冲着杨。杨说:“你不用这样做,一会儿我血不通了自然会转过去的。”丁小乐说:“那我再翻过去。”杨无奈,也就不翻身了,冲着丁小乐睡了一夜。
早上醒来,丁小乐说:“你一宿没翻身睡得也好啊,还打呼噜呢。”杨说:“正是因为气息不畅才打呼噜的”然后深一口气说“我闷。”丁小乐说:“我也一宿没翻身,怎么没事儿啊?”杨说:“那是你长得特殊。”丁小乐说:“你才长得特殊。”杨说:“算了,不说了这个,没意义。”丁小乐不肯闭口,说:“那就说说有意义的事儿,昨天我想了一晚上什么叫意义,你老让我干点儿有意义的事儿,你天天出去喝酒半夜才回来就有意义了?”杨说:“女人理解不了男人的意义。”丁小乐说:“自以为有意义,那才真的没意义。”后来杨为了不跟丁小乐争吵,以外国科学家的最近研究成果男女同会影响男智力为由,跟她分睡,丁小乐说:“分就分,分了你就别再回来。”但是隔三差五,杨还会同的,丁小乐说:“有种你继续分啊。”还没说完,就把杨枕头从另一屋抱回来了。
丁小乐有一件带扣子的衣,杨第一次解的时候鼓捣了半天也不开,丁小乐说:“真笨。”然后一,像背心一样把衣从头上掀起下。
杨拿过衣看了看说:“假扣啊!”丁小乐说:“对啊,这样如果有人非礼我,他的力都要放在解扣上,我就可以反抗了。”杨要拍这样一个电影:男主角家在外地,大学毕业后在北京漂着,二十四岁,工作不顺心,受领导迫,挣钱也少,很郁闷,又没有辞职的勇气。一天他和几个同学喝酒,同学劝他辞掉工作,找个新的,开始新生活,他终于被说通,心情豁然开朗,便多喝了点儿,酒后飘飘然地吹着口哨回了家。
他租了一间平房,胡同口有个小卖部,一个胖子从小卖部出来,听到口哨声,让他别吹了。搁平时,按他的格,也就不吹了,但酒后有失常态,牛x起来,和胖子顶了几句,胖子被起火,抄起胡同树下的一块板砖,把他拍得头破血。
他自己报了警,派出所有个姓邹的警察去胖子家调查,家里只有胖子一个人,胖子把门锁上,任警察怎么敲也不开,还在屋里说疯话。
邹警察走访和胖子住一个院的邻居,原来胖子有神病,小时候常被同学欺负,其中一个大点儿的孩子每次欺负胖子前都会吹一声口哨。终于胖子在十四岁那年,在一次严重受辱后疯掉,从此听不得口哨声,所以那天才会对廖凡(男主角的名字)有过行为。胖子和他爸一起生活,今天他爸正好是夜班,不在家。
邹警察让廖凡自己先去看病,等胖子他爸回来再解决。同学陪廖凡去看病,给廖凡出主意。要求索赔,怎么着也得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