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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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后,是一间布置极为华丽的卧室,牙罗帐,锦墩绣被,穷极奢华。
花见羞脸上骤然变得苍白,一颗心直往下沉,嘶声喝道:“你们放开我…”两名侍女扶着她而行,当然不会松手。
花见羞急的双脚发软,心头不知怎的,绮念横生,全身火热,脸颊上更烫得发烧!
口中大声叱道:“你们两个婢,还不放手?”你骂得再凶,她们也恍如不闻。
卧室右首,有一道小门,两名侍女扶着她推门而入。
门内,陈设简单,有、也有衣柜。
侍女扶着花见羞在上坐下。
花见羞切齿道:“你们简直是不识羞的人,把我扶到这里来,究竟要待如何?”她坐下了,两名侍女便自松开了手。
左首侍女含笑说道:“花门主骂够了么?”花见羞心头怒恼已极,冷笑道:“骂够?总有一天,我要宰了你们。”右首侍女低声道:“花门主,你应该冷静一些,气恼也是没有用的事。”左首侍女转身打开衣柜,取出一件薄如冰绡的长衣,放到沿上,含笑道:“花门主,小婢给你更衣。”更衣,现在花见羞明白了!
中州一君要她们给自己换上这件薄得可以看透肌肤的披纱!这恶贼简直是魔!
自己女儿清白之躯,真要让她们给换上这种见不得人的衣衫,以后如何做人?
她真后悔不该随姑姑来晋见中州一君的,此时武功全失,要反抗也力不从心!
一时羞愧急怒。齐集心头,奋力站起,哼道:“我用不着更衣。”话声甫出,只觉脚下一软,身不由己的又坐了下去。
平她纵然是个坚强的少女,到了此时,也不觉目含泪珠,顺着粉靥滚了下来,软弱的道:“我死也不会换的!”左首侍女劝道:“花门主,你忍着些,好死不知歹活,此时此景,小婢就是不说,你也该明白了…”花见羞道:“他是什么中州一君?是禽兽不如的万恶魔,我多少总是江湖上一门之主,我就是死!也要和他一拼…”右首侍女厉声道:“花门主说的小声一些!”花见羞大声道:“你们怕他,我不怕他,我偏要大声。”左首侍女道:“花门主,别说你此时武功已失,就算你武功高强,也绝不是神君之敌…”花见羞道:“你们自己不识羞,还想游说我么?”右首侍女眼圈一红,道:“小婢也是女儿之身,被左将军派人掳住,以我一家命胁迫,供神君蹂躏,我们为了一家命,才忍辱偷生…”左边侍女道:“小婢方才听左将军说…”花见羞道:“他说什么?”左边侍女道:“这是左将军方才要小婢劝花门主的话,只是小婢不敢说。”花见羞道:“你但说无妨。”左边侍女道:“左将军说,花门主是花字门一门之主,花门主纵然不为花字门数百弟子着想,也该想想,门主上有高堂,还有姑姑…”这是威胁!
花见羞丧父不到一年,上有一位不谙武功的母亲,花字门全赖姑姑花信风撑持。
如今母亲虽然不在这里,但姑姑…”她脸娇红如抹胭脂,身子不由的起了一阵痉挛,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
自己此时无力反抗,但求一死,如果真的死了,中州一君一怒之下,花字门固然无法幸免一场杀劫,母亲,姑姑都无法幸免…
要保全花字门,只有牺牲自己清白,要保持清白,那么就得牺牲花字门…
事已无法两全,她急得又垂泪脸!
左边侍女又柔声劝道:“花门主,神君既然看上你了,那是无法挽回的了。”右边侍女轻轻叹息一声道:“总之,花门主长的实在太美了。”花见羞强忍镇定,使自己冷静下来,一面以手拭着泪痕,问道:“你们要我顺从他?”左边侍女道:“花门主,你应该明白,你只有这条路可走。”花见羞道:“你们也是女儿之身,总知道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了?”右边侍女脸有愧,说道:“这个…”左边侍女忙道:“只是小婢两人,奉命给花门主更衣来的,小婢若是不给你更衣衫,我们两人只怕要命不保了。”右边侍女紧接口道:“是啊!花门主,凡事逆来顺受,你就委屈点儿,让我们给你换了衣衫再说…”于是两人一左一有的伸过手去,正待替花见羞宽去外衣。
花见羞突然脸一寒,叱道:“你们谁敢动手?”她虽是女儿之身,究是一门之主,这一声叱喝就出她门主的威严来!
两名侍女不由一呆。
只听外面传来中州一君的声音,问道:“你们还没给花门主更好衣么?”左边侍女连忙应道:“启禀神君,就要好了。”两人急得朝花见羞打着手势,急急忙忙的伸手来替花见羞宽衣。
她们手是伸出来了,但并没有给花见羞宽衣解带,好像愣住了一般,只是上身微俯,站着不动。花见羞纵然一时失去武功,但究竟是练武的人,反应较快,一眼就看出两个侍女神情有异,似是被人制住了道。
就在此时,但见右首壁上,两幅紫绒窗帘忽然掀开,一条人影,飞闪而人,落到地上。
这人生得剑眉星目,红齿白,好不英俊!
花见羞只觉他十分面,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四目相投,她心头不知怎的起了一阵异样的觉,一张粉靥,蓦地通红望着他,低低问道:“你…”青衫少年连忙抱拳一礼,低声道:“在下杨少华。”原来他是跟“令主”尉迟敬的身后来的。
(尉迟敬,即是残缺门主口中的“李令主”花信风却称他为“张天使”)花见羞脸上愈来愈红,全身也起了一阵暖烘烘的热,却竭力矜持着,点点头道:“我们在高升楼见过。”杨少华道:“花门主是否被她们制住了道?”花见羞咬着下,微微摇头道:“不是,我…我…”这叫她怎么说?
茶中被人做了手脚,功力全失,情漾?
杨少华问道:“你还能行路么?”花见羞眨动一双水淋淋的眸子,为难的道:“我武功尽失,此刻连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杨少侠,你能救我离开此地么?”杨少华道:“花门主和她们说的话,在下全听到了,花门主既然功力已失,那只好由在下背你出去了。”花见羞含羞道:“杨少侠这份盛德,我会一辈子你的…”就在此时,杨少华耳边忽然听到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你们走不了的。”杨少华听的一愣,猛地回过头去,说道:“说话的是谁?”花见羞奇道:“没有人说话呀!”杨少华道:“方才明明有人在在下耳边说话。”他话声末落,突见房门开处,中州一君笑嘻嘻的当门面立,说道:“这说话的人,就是老夫。”杨少华动作极快,房门甫启,他已闪身抢到花见羞的面前,抬手掣剑,呛的一声,横剑当,目注中州一君,凛然喝道:“中州一君你敢进来一步,杨某就教你溅血伏尸!”中州一君目光一凝,微哂道:“云出袖,拔剑的手法还不算慢,你是千峰一云云千里的门下了?”杨少华没想到自己仅仅一记拔剑手法,就被他看出了师门来历,冷喝道:“杨某是摩天岭门下,又待怎的?”中州一君嘿然笑道:“凭你这柄铁剑,只怕连老夫衣角也刺不破。”花见羞冷声道:“中州一君,你在我茶中,放了什么物药?”中州一君冬瓜脸上,出了的笑容,缓缓说道:“那是‘玉女怀丹’,服后武功尽失,体软如绵,可使三贞九烈之妇,柔情似水,可惜你喝得少了一些。”花见羞脸红似火,喝道:“解药呢?”中州一君笑道:“不用解药,你只要他出去,老夫自会给你消解头苦闷,保管你一身功力立可恢复!”花见羞虽是处子之身,但中州一君话中之意,那会体会不出来,心头又羞又怒,叱道:“亏你还是三门、五派、七帮总盟主,原来竟是人面兽心,无之徒,你这种手段太卑鄙,太下了,花字门真不该和你这种江湖败类,万恶魔,侈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