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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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将军把两人让入客室,就抱抱拳道:“花门主、花老护法请稍坐,在下告退了。”花信风连忙欠身道:“齐将军只管请便。”左将军迅快的退了出去。
接着又有两名青衣使女手托玉盘,款步走出,端上两盅香茗,放到几上,躬身道:“花门主、花老护法请用茶。”才躬身退去。
花信风等两名使女退去,才轻声道:“门主,这次你晋谒神君,蒙神君优礼有加,真是异数,唉,老身记得第一次陪着你爹,去万象晋谒神君,就没有你这一回的风光,就是四大将军,也一个个倨傲的很,不像今天这样,把我们招待的有如贵宾一般…”花见羞打心底讨厌这个脸如冬瓜,身如冬瓜,面带笑,心存诈的中州一君,听了姑姑的话,口中不冷笑了一声。
花信风一下变了脸,低低的道:“孩子,你不可任。”就在此时,只见一名青衣使女掀帘走出,含笑躬身道:“神君召请花门主入内相见。”花见羞站起身。
那使女已经掀起门帘,说了声:“请。”花见羞当先举步走入。
花信风随着门主身后,正待跟入。
那青衣使女忽然回过身子,拦住了去路,说道:“花老护法请留步。”花信风脚下一停,问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青衣使女躬身道:“神君宣召花门主,并未宣召花老护法,小婢不好擅作主张,还望花老护法原谅。”花见羞刚跨进门,就回过身来,说道:“我姑姑为什么不能进去?”花信风忙道:“既然神君只宜召门主一人,那你就快去吧,姑姑在这里等你,也是一样。”青衣使女连忙躬身道:“门主请随小婢来吧!”转身往里行去。花见羞还有些趑趄。
花信风催道:“孩子,快去吧,别让神君等久了。”花见羞听姑姑这么说了,只好随着青衣使女后面走去。
她穿过一条曲廊,又走了一段路,进人一间灯光明亮酌小室之中。
这间小室,颇像玄关,室中空无所有,但地上却铺着又厚又软的地毯,走在上面,不闻丝毫声息。
面,有两扇朱红洒金的门,门开着,但垂着一道紫红的门帷。
门外伺立三个面貌姣好的青衣使女,连同带路的这名青衣使女,正好四个。
引路的青衣使女脚下一停,躬身道:“花字门门主花见羞奉召到…”站在上首的两名青衣使女同时一左一右掀起了门帷。
“花门主请。”引路的青衣使女直起身,低低的说了一句“请”侧身让路。
花见羞坦然举步走人,心中暗暗忖道:明明是江湖草莽中人,偏要这般排场,好像他真是君主一般!
这是一间布置得辉煌华丽而又十分宽敞的屋子。
北首中间,有一座巨大的屏风,屏风前面,是一张紫擅雕锦榻,榻中间一张小几上,放一个白玉盘,盘中放一把白瓷彩花茶壶,和一对彩花金边茶盅。
锦榻上首,端坐着一个脸如冬瓜,身材矮胖的黄衣人,正是统率三门、五派、七帮,江湖上声势显赫的中州一君。
花见羞朝上走了七八步,才躬身一礼,说道:“属下花见羞参见神君。”中州一君早已从榻上站了起来,冬瓜脸上上欣然之,呵呵笑道:“便室相见,花门主不可多礼,快快请坐。”他不待花见羞开口,接着说道:“老夫约花门主到密室里来,是因为老夫要和花门主谈谈咱们合作的事儿,事关机密,在这里说,就不至于漏出去…”花见羞退下两步,在左首一排雕花椅几上的第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欠身道:“敝门属于神君辖下,神君有什么吩咐,只要传下一个命令,属下自当遵办。”
“哈哈!”中州一君大笑道:“这是花门主不了解老夫为人,生平行事,从不独断独行,这次巡视所辖各大门派,就是要听听各门各派的意见,集思广益,尤其花字门,和万象合作最久,也是老夫最信得过的一个门派,老夫自然应该尊重花门主的意见…”这位神君,虽然统辖江湖三门、五派、七帮,但态度随和,说的话更是诚恳。
花见羞心中忖着,一面欠身道:“神君谬奖,属下愧不敬当,只是属下继掌敝门,不过一年,对江湖上的形势,知道的很少,神君如有垂询,何不召家姑入内,以备咨询。”中州一君转身从小几上,取起瓷壶,倒了一盅茶,含笑道:“花门主请用茶。”他居然纡尊降贵,把瓷盅送到花见羞身边的茶几上放下,才道:“这茶叶来自贵州云雾山,真正是云雾茶,山上极顶只有一株野生的老茶树,每年所得不过半斤许,老夫平极少待客,今天特地为花门主沏的,花门主喝上一口,就知与众不同了。”花见羞欠身一礼道:“多谢神君。”她没有取起茶盅来喝,只是欠身称谢。
这表示她多少怀有警惕,警惕着自己的处境。
中州一君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伸手取起茶壶,又替自己斟了一盅,手托茶盏,缓缓喝了一口,瞩视着她,含笑道:“花门主现在可以放心喝了吧?”花见羞心里虽有戒意,但被他一语道破,也不脸上一红,拘束的道:“神君误会了,属下只是…”中州一君没待她说下去,一摆手,笑道:“这是茶叙,咱们一面喝茶,一面可以随便谈谈,花门主不必介意,更毋须拘束。”说着又拿起茶盅,喝了一口,说道:“花门主喝一口试试看,老夫这茶叶,只怕在皇中也不易喝到。”花见羞不好推辞,只得取过茶盅,轻轻喝了一口。
中州一君说的不假,这茶确实好,茶汁呈淡青,人口就觉得口清芳,沁人心脾!
放下茶盏,不觉赞道:“神君此茶,果然人间极品!”呻州一君听得然心喜,一手摸着颔下苍须,呵呵大笑道:“只此一语,可见花门主平对饮茶一道,也极为讲究,哈哈,老实说,老夫这茶叶,除了老夫自己享用,纵然拙荆想喝,老夫都不让她喝…”花见羞赧然不安道:“属下…”中州一君笑道:“这你不知道,好茶要慢慢品尝,谓之品茗,拙荆喝起来,有如牛饮,非三两碗不,这种极品,如何能供她牛饮?”花见羞想笑,但她不敢笑出来。
中州一君随手取起茶壶,含笑道:“花门主,来,再来一盏。”他站起身,要去给花见羞倒茶。
她坐在神君下首左边,距离自然很近。
花见羞连忙站起,双手捧着茶盏,惶恐的道:“属下不敢当。”中川一君一看到她纤秀细长,白润如玉的手指,内心忽然起了一阵遐思,想握住它,但又有顾虑。他缓缓的了口气,倾着茶壶,给花见羞倒了一盅茶。
花见羞低头道:“多谢神君。”中州一君含笑道:“我们之间,只是闲谈,不必拘束。”他替自己也倒了一杯,抬目道:“请喝茶。”花见羞喝下第一口的时候,早已暗暗运气试过,这茶中应该没有什么不对,何况中州一君自己也在喝。她警惕之心稍去,举起茶盅,又轻轻喝了一口,随手放下,欠欠身道:“神君宠召,不知有何谕示?还望神君赐告。”
“不忙,不忙!”中州一君一手摸着颔下苍须,冬瓜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凝视着她,问道:“花门主,你,看老夫如何?”花见羞看了他一眼,恭敬的道:“神君英明天下,威展武林,茫茫神州,只此一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