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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寺内斗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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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已是午后未申之

公孙元波兀自全神贯注地运气冲击脉

他已经失败了无数次,但他仍然毫不气馁。只是在心灵上,已觉到“时间”的力大为增加。换言之,他认为大小姐应该要回来了。在另一方面,他亦晓得受制的脉已经接近打通的边级,任何一次运气猛攻,都可能豁然贯通。因此他全心全意地继续努力,本无暇考虑别的。自然这也是源于他坚毅的天。他是个一旦决定了怎样做,就绝不犹疑、永不动摇此志的人。当此之时,舱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大小姐赫然出现,面上含着冷笑,笔直向公孙元波走去。

公孙元波鼻中嗅到一阵幽淡的香气时,恰好一股真气突破了脉,顿时全身四肢百骸都舒适畅快无比。

他睁开眼睛,口中正要叫出“丹枫”目光所及,见到大小姐站在面前,使他及时咽回了叫声。

大小姐冷冷道:“你也算是个城府极深之上了。”公孙元波不明其意,只好耸耸肩,没有作声。

“你明知我一定会及时赶回来,窥伺在侧,但你仍然煞有介事地假装运功打通脉,直到我这刻现身,你才肯睁开眼睛。”大小姐说完之后,还嘿嘿冷笑两声。

公孙元波气往上冲,心想那丹枫的打赌,敢情是个诡计,本毫无诚意,只是愚他的。但恨那丹枫是一件事,自己被冤枉又是另一回事,当下辩道:“区区并不是假装,一直都是用了全力。”大小姐道:“我的确在行制你之时,故意留下了一点空隙。以你的功力,实在是不难打通脉,恢复武功…”公孙元波讶道:“我为什么要假装的?干脆不与她打赌,岂不省事?”

“你想叫我错估你的功力,”大小姐以冷如冰雪的声音说道:“但你放心,我不会错估的。我宁可高估了你,亦不愿低估,以免无意中吃大亏。”公孙元波没奈何,忖道:“我除非马上证明我已恢复武功,不然的话,她永远不相信我一直是全力运功了。”任何人都知道,此举十分愚笨,既然对方不知他已恢复功力,则隐瞒起来,等候机会逃走,自是上佳之策。

公孙元波倒不是虑不及此,笨得连这一点都不懂,但他仍然冲动地说:“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确一直运集全力,企图打通脉的,我告诉你,我现在…”大小姐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她道:“得啦!你以为在跟什么人说话!连我也想骗么?真是笑话之至!”她回转身向舱门走去,一面道:“丹枫,把他移放到秘箱中,我此去说不定要到明天才回来。”丹枫应一声“是”马上就将公孙元波抱起来,随着她走出舱外。

公孙元波已恢复了功力,身子虽被丹枫挟起,但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制服丹枫。他可没有出手发难,口中大声道:“你这一生可曾相信过一个人没有?”大小姐在甫道中停步,回头道:“老实告诉你,没有。我永不相信任何人。”丹枫向相反的方向走,公孙元波恨不得不再开口,心想:等一会我觉机制服了丹枫,逃离此肪之后,你便知道自己实在是错f。

丹枫把他换入一间舱房。公孙元波正要出手,外面却传来大小姐的声音,道:“丹枫,动作快一点,我有话代!”丹枫应道:“婢子来啦!”她一脚踢在壁上.马上出现一道横长形的秘门。丹枫随即将公孙元波横着推入去,一面把门掩上,一面道:“你且耐心等一下,我马上送点食物给你。”丹枫匆匆出去了。公孙元波躺在黑暗中,生像是躺在一口木棺材内似的。起初连呼到困难,但过了一阵,眼睛不但已适应了黑暗,并且还看见壁间透入极微暗的光线,由此证明这一处称作“秘箱”的地方,并不是密不通风的。

说也奇怪,公孙元波登时不觉得窒息了,他自家也哑然失笑,付道:“原来心理的力量这么大的。我以为此箱密不透气,就到呼困难,但一旦发现不是,顿时又呼畅通了,真是奇怪。”外面没有声响,公孙元波谨慎地移动四肢,使血畅通,以便随时行动。

虽然目下处身于这样一个狭窄黑暗的箱子中,但是公孙元波的心情已经大为轻松。一来他已经恢复功力,而对方竟然尚不知道;其次,他昨天已把情报-一老胡为之殉职的送了出去。

这件情报的内容非同小可,乃是皇储集团这一方,推测敌人的一个大谋时,其中一个重要环节的据。由于这件情报,遂得以证实敌方整个谋,从而可以及时布置应付。敌方的谋内容说起来虽是计分曲折,一言难尽,但最后的结果却很简单,那便是置太子干死地。

皇储集团已查到不少线索,加上一些可靠的情报,研判之下,晓得敌方有发动一项谋害太子的行动迹象,而且看来似是在内展开。换言之,敌方将假手皇帝,废去太子。

是储集团估计得出中有哪些人可能具有这等力量。自然这些人均是万贵妃支持的太监,但问题却出在无法确知是哪一个人发动。只知道有一件事迫使此人非发动最恶毒的谋手段以加害太子不可,所以皇储集团动员了全部力量追查内情。他们必须得知详细内情,才能够对症下药,设法比解大祸,甚至反击敌人。

在皇储集团这一边,只不过是从种种迹象和情报资料中,推测出这么一个谋的轮廓而已。在证实这件事,实在是既困难而又非得办到不可的。

公孙元波在接获命令,要他冒险接应老胡时,方始得悉这件事的内幕,所以他现下的确为了自己完成7任务而到轻松愉快。个人的安危生死,在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似乎已无足轻重了。

他的思绪像风中的游丝飞絮似的,漫无目的地飘扬,突然间停在那个油纸信封、还用火漆封d的“情报”上。

这薄薄的一个信封,就是双方不惜动员全部人力、也不惜牺牲一切以抢夺到手的“情报”竟不知是什么物事,这是公孙元波到遗憾的事。

他寻思道:“据说这件情报可以揭开一个大谜,若是被对方存了回去,则整个事件最要紧的一环便告中断。唉!越是如此重要,就越耐人寻味。究竟是什么物事?我虽已设下疑兵之计,但原件能不能平安送达京师,仍然是使人担心的;问题。”他这么一想,突然到不安起来,原本轻松愉快的心情亦为之烟消云散,换上沉重与不安。

外面悄无声息,公孙元波侧耳听了一阵,忖道:“现下船只靠泊在岸边,反而不是逃走的理想时机,但我须得早作准备,以便一有机会马上逃出去,便去协助传递情报的小杜。”他小心翼翼地从囊中取出一把小刀,刀锋薄而锋利。他找到一道合适的隙,便用刀锋刺戳。

很快地那道隙已变作足以透过目光略略窥见外面情景的一道小。早先虽然也透入微光,但却无法窥见外面的情景。

外面是个小舱房,他早先被带入来时已经看在眼中,现在从隙中窥看出去,至少可以知道有没有人在房中。

此外,他的目光尚可望见正对面舱壁上的一扇窗子。窗户支了起来一半,透入强烈的光线,还可以听到波涛漾拍岸之p。

公孙元波警然望着那扇窗户,忖道:“窗外就是码头了,我只要蹿得出去,就可回到自由广阔的世界中。只不知外面有没有人守卫?”但逃走的望是如此强烈,因此他不住要尝试一下。

第一步是设法逃出这个像棺材似的木箱。他伸手轻推一下,从细微的震动中,得知箱门是掀起的,闩销的地方,自然是靠地面这一边。

公孙元波暗自微笑一下,忖道:“大小姐未免自负过甚,居然不搜我的身子。不然的话,我这副特制工具被她搜去了,这刻就无计可施啦!”他忖想之际,从囊中另外摸出一个扁扁的长方形铁钾,打开来之后,手指摸索在铺垫着厚绒的盒内,从一排金属的巧工具中,选出他需要的。他先用一把薄得无可再薄的钢片挫刀,找到箱内下方的隙,毫不费力就透过去,然后往中心点,也即是设有闩销的部位伸了过去。

直到挫刀边缘碰到阻碍,公孙元波轻轻动两下,听到挫刀在金属上挫锯的声音,便确知闩销必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