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力败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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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下,才道:“这样说来,你已见过彭二姐,也知道是由我在这儿把守的,对不对?”步无影道:“对,你就是杀死我老大屠双胜的房七姑,你现在不否认了吧?”房七姑点头道:“幸会,我正是房七姑。”她叹口气,又道:“屠双胜不是我杀的,他死在‘忠义’两字上面。临死之时,仍然很我。”步无影居然对这种解释不到奇怪,道:“对,他是忠义之士。只不知他为何你?”房七姑惆然地道:“他输了,应该把燕云十八铁骑的秘密告诉我,不许自尽逃避,但我放过了他…”步无影道:“他怎样死的?横刀自刎么?”房七姑道:“我不知道,他走入暴风沙之内,最后我隐隐听到一声…”步无影微笑道:“屠大哥得到了解,真是令人羡慕!”房七姑道:“你怎知那张字条不是彭二姐写的?”步无影道:“因为字迹和留在公孙大侠左边的字条一样,你自己敢是忘记了?”房七姑道:“我没有忘记,你竟是因为我的留字而没惊动他的么?”步无影道:“当然啦!你写得明明白白,命令一切误闯之人,不许作声惊动公孙大侠。
咱便没有作声。”房七姑放下心中大石,宽地道:“幸亏老天爷帮忙,你没有惊动小王爷…”她想了一下,又道:“走吧,我们去见老王爷。”步无影吃一惊,道:“你要我去见他?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房七姑道:“我…我不知道,但我很抱歉,非带你去见他不可。”步无影道:“没有别的路可行吗?”房七姑断然造:“没有啦!我是他最忠心的手下,所以没法子私下放过你。也许他看在你没有惊动小王爷的份上,不难为你也未可知。”步无影耸耸肩,道:“只好这样希望了。”他随即依照房七姑所指的方向,朝房门口大步走去。
明知此行凶吉未卜,但他步伐仍然坚稳如常。这一份气概,只看得房七姑大为心折,也不由得记起行云刀客屠双胜,他也是从容自若地向暴风沙中行去。
房七姑神思微微恍惚,一连串的刺,使她到有点难以应付。
她在这森罗中已过惯了平静无波的子,那些勾心斗角历经风险的往事,已离开她好久好久了。
步无影踏出院落门口,突然“哼”了一声,身形喜然倒退,撞入房七姑怀中。
房七姑双手一抄,把无力地滑坠的步无影身子抱住,目光电,只见五尺外,彭二姑冷漠地看着他们。她的两道目光,蕴着恶残酷的意味。
步无影身躯又震动了一下,便完全瘫软,头颅无力地向前垂下。
房七姑将他放下,两眼不离彭二姑。
彭二姑冷冷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出手对付你。”房七姑道:“好狠毒的手段!利用他不成功,马上就杀以灭口,但是我告诉你…”彭二姑道:“用不着你告诉我,你要说你还是要把这一切报告上去,对不对?”房七姑道:“对!我要向老王爷禀告一切!”她愤恨填膺,不觉咬牙切齿,又道:“除非你现在也杀死了我,那就只好任你捏造一个故事了。”彭二姑冷嗤一声,道:“你说这话时,心里却在想着我杀不了你。我有没有猜错?”房七姑也冷冷应道:“你不妨试一试看。”彭二姑道:“不必试了。咱们七妹之中,武功数你最强,也最得老王爷的宠。你去禀告吧,我等着…”房七姑道:“我当然要去!”彭二姑闪开一旁,让出道路,表情漠然地望着那个清丽的白衣少女。
房七姑跨了两步,陡然停住。
彭二姑嘲声道:“怎么啦?敢是怕这一状告不倒我?”房七姑目光如电,凌厉地凝视着对方,道:“你不能留下,我们一道去见老王爷。”彭二姑道:“为什么?”房七姑道:“我的职责是保护小王爷,防止有人惊扰他,你在这儿我不放心。”彭二姑怒道:“放!我若要惊扰他,现在就办得到,何须等你走开?”房七姑逍:“话虽如此,我们还是一齐去比较妥当。”彭二姑道:“如果我不跟你去呢?”房七姑道:“那就恕我不客气了!”彭二姑更为悉怒,声音不觉提高,叱道:“你敢?那就试试看!”房七姑毫不迟疑,立刻摆开门户,准备出手,口中道:“二姐,你踉不跟我走?”口气中已显示这是最后的一问了。
彭二姐初时冷冷瞪视她,但眼睛中的光芒不久就变得疯狂凶毒。
她不必说话,房七姑已知道她的答案是:决不乖乖随自己去见幽燕王赵魔音。
她们一面互视,一面缓缓向广场当中移去。
院落门边,躺着急行客步无影的尸体。他们燕云十八铁骑,他已是最后一人,他这一死,全队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于世间。
彭二姑不肯妥协自有原因,一是她排行第二,平时地位较尊,如今焉肯听令于房七姑?
二是到了赵魔音面前,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他。纵想欺骗,亦一定不能成功。所以她与其妥协而去,不如得房七姑出手。但是房七姑的武功却是“七妹”中最高明的一个,她毫无胜算。好在她也不打算杀死房七姑灭口,只要下列两个结果获得其一,她就意了。
这两个结果,一是与房七姑同归于尽,不让她得意地逍遥于世上;另一个是在这一场持久的战中,设法证明她没有加害公孙元波之意。她只要施展出拿手的声闻神功中的一种,叫做“凤鸣九幽”就足以使数里之内的人全身给惊动,而她没有施展此功,便可以证明她并无加害公孙元波之心。
老王爷赵魔音不会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有理由放过她,不再惩责她关于放步无影入见公孙元波之事。
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到时候赵魔音肯不肯饶恕她,谁也不知道,但在彭二姑来说,她已尽其所能,总比束手待毙好。
她们不久就移到广场中。房七姑此时脑海中已无杂念,一心一意只求如何迅速击败彭二姑之法。
她们两人俱是森罗高手,相处久,虽然所修习的武功并不相同,但却互相深知各人的手法路数。因此房七姑虽然功力较强,可是对付彭二站也到棘手,三两百招之内,只怕难以制敌取胜。
她飞快地动脑筋,看看哪些手法不能施展,除了彭二姑已经深悉请的以外,有些杀手则含有迫使彭二姑使出“凤鸣九幽”这一门绝技的危险。七折八扣下来,可用的招数手法已经无多。
彭二姑掣出长剑,银光灿灿,寒气森森。
房七站也从中摸出她绝少取用的奇门兵刃,那是一支长约尺半的金笛,称为“七情笛”她除了在这支笛上有奇奥无伦的手法外,还炼有一种声闻神功。
彭二姑一见她取出“七情笛”晓得这一场拼斗绝无善罢甘休的机会,因为房七姑的“七情笛”平生才用过三次。
此笛最可怕的威力,是当房七姑空吹奏,施展声闻神功中的《催魂曲》之时,还能够同时吹出细如牛的毒针,双管齐下地取敌命。
她吹奏的《催魂曲》本身就有杀人于无形的威力,再加上毒针,双管齐下,就算遇到比彭二姑更高明的人物,也是胜多败少。
不过彭二姑却得到谙她功夫之利,应付之时有利得多,况且《催魂曲》的威力,在她这个炼有声闻神功之人,虽是种类不同,却已有抗力,不大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