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奇遇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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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于秋上了马车,车子缓缓驶行,忍不住从帘子隙向外望去。
只见富平侯徐安邦还站在酒肆门前,翘首目送她的马车。
过了一阵,马车已来到镇外荒郊。
公孙元波虽是道受制,全身动弹不得,但神志清醒如故,当下心中暗暗纳闷,忖道:“她打算到哪儿去呢?晤!不对,她没有下命令给冯坚,只任得冯坚驱车驶行,那么她莫非打算看看冯坚往哪儿走,以便推测我的去向么?”他眼睛骨碌碌转动,被冷于秋瞧见了。
她“哼”了一声,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公孙元波眨眨眼睛,说不出话。
冷于秋伸手拍在他相应道上。公孙元波身子一震.登时能够动弹,也能够说话了。
他反而到忐忑不安,皱眉道:“冷仙子,你打算怎样?”冷于秋沉一下,道:“你竟不问问我关于我见到富平侯徐安邦的情形么?”公孙元波道:“我问你.你肯说么?”冷于秋道:“假如没有别的原因.不管我肯不肯回答,你也会试着问我一下的。”公孙元波耸耸肩,道:“你怀疑是什么原因?”冷于秋道:“我不知道,但我一定可以想得出来。”公孙元波道:“你如果要听听我的理由,我就据实而说,可是你却不许生气。”冷于秋道:“生气?为什么?哼!如果是关于我和徐安邦以前情相当要好这一点,你便是胡说八道,因为你事先本不知道我能识穿你,所以你不会预先安排徐安邦出面。那么,我还有什么事可以生气?”公孙元波道:“你猜得不错,我并不是要指出你与徐侯爷的关系,却是另有原故。”冷于秋道:“好,你说来听听。”公孙元波道:“在下是看见你上车之后的神,大有怅惘之情。你面上常年都有的那层冰霜,那时候都消失了,因此我知道你见到徐侯爷,触起故人之情,便没有狠心逮捕他。”冷于秋道:“哦!是这样么?”公孙元坡道:“但当时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闷声不响。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不会为了情而惘很久的,对不对?”冷于秋大兴趣,道:“你瞧出了什么道理?”公孙元波道:“我竭力设法猜想,却没有头绪,直到你问我,才知道其中原因。敢请你是疑心我此行已有了若干的安排。”冷于秋道:“既然你坦白说出来,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不错,我怀疑富平侯徐安邦并非你们组织中的重要人物。”公孙元波道:“老实说,在下也不知道。在下的身份很低,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冷于秋沉默了一阵,才突然道:“奇怪,失踪的两页《起居注》东厂、锦衣卫都没有追回来,但据我们所知,东太子也没有拿到,这是什么缘故?”公孙元波道:“我一接口,准挨你骂!”冷于秋讶道:“为什么?”公孙元波道:“因为我只能说不知道呀!”冷于秋“哼”了一声,道:“老实说,你这个人有时真可恨。”公孙元波这时轻不得重不得,只好淡淡一笑。
冷于秋又道:“但不管怎样,我不妨告诉你,他们已经发动谋加害东太子了!”公孙元波大吃一惊,道:“这话可是当真?”冷于秋椰榆地笑一下,道:“真真假假,你自己参详。”公孙元波沉道:“如果他们发动加害东太子的谋,那只有通过万贵妃,从万岁爷身上下手。换言之,是由万贵妃进谗言使皇上废了太子,另立储君。”冷于秋道:“你分析得一点也不错,但可惜的是你们这个集团之人,对此毫无办法。”公孙元波泛起苦闷郁怒的神,剑眉深锁,默然不语。冷于秋晓得他正集中全部智慧寻求解救之道,当下也不打扰他。
她心中暗暗得意,因为这个英俊刚强的男人,一直只有给她烦恼,使她时时不安,而她虽是利用权势及武功等方法,却一直奈何他不得。
现在这个消息,却能够大大修理公孙元波,比任何手段都有效,所以她心中的闷气一扫而光。
过了一阵,公孙元波突然“咯”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冷于秋哈哈一笑,道:“公孙元波,想不到你也有吐血的一天!”公孙元波抹抹口角的血渍,道:“在下这口血吐得很好。”冷于秋道:“为什么?莫非你已想出了解救危局之计?”公孙元波摇摇头,道:“谈何容易?但至少这口血可以博得大小姐你一笑,所以还是很值得。”冷于秋轻轻呸他~口,道:“哼!亏你还有心情说这种话!我不妨再透一点消息给你,那就是东太子的危机,已经迫近眉睫了。以我估计,大概不出十工夫。”公孙元波面一变。冷于秋甚是得意,接着道:“你们这个集团的人,将因东太子的被废而变成终身被缉捕的钦犯,个个祸延九族,永远无法化解。”公孙元波面又是一变,甚至发出了呻之声。
冷于秋道:“看你还能够吐几口血?我无情仙子冷于秋可以向天发誓,关于东太子将有奇祸的消息,没有一字虚假!”公孙元波心知冷于秋在这种情况之下所说的话,决计不会虚假,因此膛中那颗心简直急得快要炸了。
冷于秋道:“公孙元波…”公孙元波茫然地“嗯”了一声。
冷于秋道:“我教你一个法子,你依计而行,便用不着急成这个样子了。”公孙元波初时没有什么反应,但旋即醒悟,然变,连忙问道:“大小姐,你有什么法子?”冷于秋笑一下,道:“你用不着太高兴,会错了我的意思。你不是说过你在这个集团之内,只是籍籍无名之辈吗?那么这等大事,你只要报上去,由上面负责之人伤脑筋就得啦!
何用你这个小卒担心?”公孙元波一听,敢情她仍然是在修理自己,登时大大气,全身软瘫成一团。
要知他天忠烈,为了国家,自家命向来视若尘土。因此,对于他们全力维护襄助的未来国君的灾难,那真是比什么事都重要。
他虽然没有再咯血,但面如白纸,两目无神,看起来不但钢铁般的意志已经销熔,连他壮健的身体,也在这一刹那间衰弱老去。
冷千秋十分快意,嘲声道:“哼!公孙元波,我终于打败你了,而且是彻底地摧毁了你,永世不能恢复。”公孙元波没有一点反应,虽然他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马车忽然停下来,冷于秋警觉地向外查看,发现车子乃是停在三叉路口,大概是赶车的人没有接到指示,所以不知往哪儿走好。
冷于秋的目光掠过四下,只见一边是荒旷丘陵,还有不少光秃秃的树木;另一边则是田野,在严冬中还没有农作物,所以看起来有一股荒凉意味。
她没来由地轻轻叹一口气。每当她看见代表着岁月荣枯的景,就不觉会生出触,这大概与她年纪渐渐增长有关,尤其是女人,对年华的消逝,自然比男人更加些。
公孙元波呻一声,起来打开车门,跳落地上。
冷于秋也跟他下车,看他打算到哪里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程。公孙元波突然一跤跌倒。冷于秋上前一瞧,只见他缓缓挣扎着爬起来,原来是被一块石头绊倒的。
冷于秋冷冷地瞧他爬起的动作,道:“公孙元波,你一身武功哪里去了?”公孙元波恰好已成蹲伏的姿态,听到这话,忽然不动,好像突然间变成了化石一般。
他的姿势十分可笑,尤其是在路上,无缘无故地蹲伏不动,更是足以使人诧异发笑。
冷于秋却晓得他必是猛可想到了什么事情,而这个想法又是重要万分,才会使他忘了形。
当下不但不笑他,反而用心研究起来。
公孙元波像一只蛤模躺在地上,喜地跳起,把冷于秋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