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谢谢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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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方木费力地挪挪双脚,觉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大家不都在查这件事吗?”
“你说调查组?”肖望哼了一声“名存实亡。”
“哦?”
“以现在的形势,谁还敢惹祸上身?郑霖他们最积极,怎么样?全折了。”肖望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喝下“你查这案子,就有人查你。干咱们这一行的,有几个敢保证一点病没有?所以,自保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干活了?”方木无语。
“所以说,”肖望给方木倒酒“该放下的就放下吧——我知道你和老邢关系好,但是有这样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咱们都尽力了。”
“也就是说,”方木看着酒杯里缓缓上升的气泡“你也不肯帮我?”
“我劝你放手就是在帮你。”肖望提高了声音“再说,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我怎么帮你?”方木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举起酒杯:“喝酒吧。”结账之后,肖望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我调到市局来了。”
“哦?”方木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段子,还差几个手续没办完。”肖望笑笑“人往高处走———领导对我的工作能力也
认可。”
“恭喜你了。”方木也高兴“在这儿你可以大展拳脚了。”
“嘿嘿。”看得出,肖望有点兴奋“其实我选择调到市局,有一部分原因是你。”
“我?”方木瞪圆了眼睛。
“嗯。”肖望坐正了身子,语气变得郑重其事“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咱俩并肩作战,肯定能干一番大事。”方木不由失笑:“哥们儿,你也太抬举我了。”
“不是抬举你。”肖望严肃地摇摇头“我不会看错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求你保重自己,别费自己的才华。”刚走到酒店门口,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喧嚣。方木抬头望去,刚好看到一个人从楼梯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大堂的地面上。几个年轻男子从楼梯上疾步而下,为首的是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子,理着平头,左前臂上纹着一条鱼。几个人冲到刚刚跌落的那个人身边,围着他又踢又打,文身的男子边踢边骂:“死变态,踢死你…”方木皱皱眉头,抬脚上前准备制止,却被肖望一把拉住。
“你看。”肖望冲地上那个鼻青脸肿的人努努嘴。
方木定睛一看,心中竟涌上一股快意。那个人是城湾宾馆的保安员景旭。
“这种人渣,打死一个少一个。”肖望蛮惬意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就当给郑霖他们报仇了。”方木虽然无心制止,但也不想看景旭被打得地
滚。他扭过头,低声对肖望说:“走吧。”
“再等会儿,再等会儿。”肖望却看得起劲“多解气啊。”这时,一个穿短裙的年轻女孩也从楼梯上跑下来,抡起手里的提包,对着景旭一顿
砸。
“死变态,看你还敢不敢往死里抠老娘了…”砸了一阵,女孩累得直气,嘴里依然不依不饶:“老公,给我狠狠地打!”文身男子应了一声,下手愈加凶狠。
酒店的经理和几个保安很快赶过来,好不容易才拽住几个施暴的男子。文身男子指着经理的鼻子说:“没你事儿啊,给我滚远点!”经理倒是很镇静:“大哥,要打你们出去打。打死人了,我们倒无所谓,你们哥几个可就麻烦了。”文身男子看着几近昏的景旭,也有些犹豫起来。女孩显然还觉得不解气,她一把拽过文身男子,低声耳语了几句。文身男子的表情先是诧异,随后就是一副忍俊不
的样子。
“好,我不打这孙子了。”他脸坏笑地看看四周“不过,大家想不想看看太监是什么样?”几个男子先是一愣,随后就立刻哄笑起来:“看,看!”
“扒了他!”见他们不再打人,酒店经理松开了文身男子。景旭此刻却突然清醒过来,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外爬,一边苦苦哀求:“不…别…我不敢了…”文身男子拽住他的腿双,像拖一条狗一样把他拖回来,转身招呼那几个男子:“兄弟们,把他给我扒了!”几个男子一拥而上,按腿,解带,扒
子,很快,景旭的下身就只剩下一条四角内
。景旭死死地抓住内
,先是哀求,然后哭骂,最后只能像野兽一样高声嘶叫。
文身男子见景旭不松手,干脆用力扯开他的内,随着“刺啦”一声,只差一点,就彻底曝光了…
方木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快步走上前去,一脚踹在文身男子后背上。文身男子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在景旭身上。等他爬起来,转身骂时,顶在他鼻子上的是一张警官证。文身男子立刻愣住,几个想要冲上来助拳的男子也傻在原地。
“要么现在离开,要么跟我去公安局。”方木冷着脸说道“告你故意伤害…”他瞄了景旭一眼“相信他也愿意告你侮辱罪。”文身男子气鼓鼓地看了方木几秒钟,转身又踢了景旭一脚,对同伙喝道:“走!”肖望看着他们走出酒店,转头对方木半是埋怨半是无奈地耸耸肩。酒店经理毫不客气地踢踢景旭:“喂,你也赶紧走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了。”景旭慢慢地爬起来,低着头,把子穿好,一摇三晃地向门口走去。经过方木身边时,他抬起头,已经破裂肿
的嘴
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方木看着他面目全非的脸,冷冷地问道:“你没事吧?”话音未落,景旭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方木脚下。
市第二人民医院的走廊里,方木坐在长椅上,远远地看着肖望捏着几张纸向自己走来。
“他怎么样?”
“一肋骨骨折,一
肋骨骨裂,肺挫伤,嘴
破裂。”肖望懒洋洋地说“没事,死不了。”方木草草看了看诊断书:“通知他家人了吗?”
“问他了,在本市没有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