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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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江离对前台小姐胡说八道之后,我再次进入xq,都是无比地顺利。而且xq的员工看我的眼神,啧啧,充了敬畏,偶尔还会夹杂着一丝丝的暧昧或者嫉妒,我很少能享受到这样的眼神,于是小人得志,给江离送饭送得更卖力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节就要到了,xq的大部分员工都放了假,而江离,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
于是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和江离登上了去1市的飞机。
k城是中国北方一个普通的县级市,离1市不远,坐车大概一个多小时能到。江离的爸妈就一直生活在k城。我一直很期待来k城见识一下,因为我特别想看看k城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制造了江离这样的人间祸害。
我们到江离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周围很安静,我们很低调。江离家住在k城一中的家属楼里,据说这楼里有很多住户都是老师,有几个还是语文老师…
没事,我不怕,我婆婆还是语文老师呢,有好怕的…我一边跟在江离身后,一边胡思想着给自己壮胆。
江离的爸妈热情地接了我们,不过看到那美女语文老师,我还是有点悚。唉,我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吃过晚饭聊了会儿,我就打算睡觉了。今天奔波了一天,太累。
可是睡觉的时候我就现问题了。我要和江离睡在一张上,盖一条被子…
那张是一张标准的双人,比江离的那一张小了很多。而且…我还从来没有和江离盖过同一条被子呃…我偷眼看江离,他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靠,你对女人没觉不代表我对男人没觉好不好!
莫名其妙地我的脸上涌起一股燥热,我低头尴尬地拽了拽那被子,矜持地说道:“那个…要不要再找你妈要一被子?”江离面无表情地答非所问:“是咱妈。”
“好吧,咱妈,”我口水,有点紧张“那…”到底还有没有被子啊…江离的一句话差点让我呛住,他说:“我们家有点穷,可能没有其他被子了。”我被雷得不轻,勉强能站稳。善了个哉的,你们家穷?你丫堂堂一xq创始人,总不至于连被子都买不起吧?
江离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种说法不太靠谱,于是他只好说道:“那我去问问吧。”他说着转身出门,没过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我问过了,有是有,可惜咱妈最近得到了一种新型樟脑丸,现在没在用的被子都被熏了樟脑丸了。”我咬了咬牙:“没事我不介意。”不就是熏几天樟脑丸吗。我最近老是做梦,梦见江离亲我。你说万一我睡梦中一个不小心兽大,把江离给那啥了,我还怎么混下去啊。
“你确定?”江离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你确定不介意闻一闻混杂着丁香花和小便味道的樟脑丸?”我打了个寒战,这什么樟脑丸这么变态啊,丁香花和小便!
于是我耷拉下脑袋:“不好意思,我十分介意。”好吧一被子就一被子吧,我官小宴也不是那种没定力的人,嗯哼!
我躺在上,能清晰地受到身旁江离的呼声,更能清晰地受到自己的心跳声。我觉得我真是疯了。我这个人虽然偶尔会有点好,但也不是心窍的人啊,况且我对于美的态度从来都是只远观而不亵玩的,可是现在…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江离,迫着自己的心跳。我觉得自己真是杯具得可以,竟然对着一个同恋起了花痴。
因为白天太累了,所以我胡思想了一会儿,也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当然江离比我醒得更早,确切地说,是江离他们一家三口,都早早地起晨练去了…果然江离这种变态的习惯是有传统的。
从早上我见到江离时开始,他就一直时不时地打着嚏。于是我好心问候他,没想到他却不地看我一眼,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半夜里总抢我被子,官小宴你睡觉还真是热闹。”我又不争气地脸红了,干脆不理他。
吃过早饭,我的公公婆婆找来笔墨纸砚张罗着写对联。我好久没见过写对联的了,以至于在我的脑海里对联已经完全是买来的而非写出来的了。于是看着眼前这书香门第的一家三口凑在一起磨刀霍霍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自己好低级啊啊啊啊…美女语文老师写完一副对联,抬头冲我和蔼地笑了笑,说道:“小宴,过来一起写。”我矜持地摇了摇头:“呵呵,我…我不会…”语文老师热情地拉我过去:“没关系,江离也不会。过年写点字贴起来,能带来好运。”我低头看看江离写的那个大大的端正的“福”字,心想原来老师也是会撒谎和信的…
算了,写就写吧,反正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是你们非要我写的,丢人可不算我的。我提着笔,一挥而就,在一张红纸上写了“财源广进”四个大字,有些笔画得像蜡笔小新的眉,有些笔画又细得仿佛大烟鬼的细胳膊细腿,我写完后,自己都不忍心看。
美女老师笑呵呵地把我写的“财源广进”拿去一旁的桌子上摆着晾干,我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挨个看大家的表情。我公公倒是没什么异常,依然慈祥地笑着,而江离,丫虽然笑,但脸写着轻视。于是我脑袋一热,对他说道:“其实我写的是草书。”我这么一说,真正写草书的江爸爸扭过去了脸…
于是我觉得更尴尬了。正好这时,美女语文老师走过来,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希望她来解一下围。谁知她兴冲冲地走过来,兴冲冲地在红纸上写了“早生贵子”四个娟秀的字,然后又兴冲冲地拿去晾了…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江离。我觉得自己的脸在烧,很严重,我想我应该是生病了,病得莫名其妙。
贴对联的任务给了我和江离。当我把“财源广进”贴到江离房间的一个柜子上时,我扭头一脸期冀地看着江离,说道:“我写得很难看,对不对?”其实我是想让你安我几句>_&1t;果然,江离安我道:“还行。”我动地看着他,这时,他又补上一句:“至少可以辟。”我:“…”
…
下午的时候和江离去逛了庙会。新年的庙会很热闹,我买了很多东西,都给江离拎着。庙会里的东西虽然好玩,倒也没什么太新奇的,不过有一件事情却让我惊奇不已。我现,我们从一中家属院步行到庙会这短短的十五分钟之内,路上遇到的人,十个里有八个认识江离,而且还亲切地和他打招呼。年长一点的人叫他“小江”或者“小离”年轻一点的有直呼他名字的,还有一些人叫他“江哥哥”
“江哥”
“离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