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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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本没有错?”对于他带火的目光,我只能说他实在是个既暴躁又易怒的人,和其极为潇洒又带些温文的外表极为不符。
不过,试想,有哪位男子,在和小老婆有同等地位的车被毁得面目全非后,还能温文有礼地同肇事者谈话?
想到这里,我垂下双肩,收回即将与他一触即发的气势,换上较圆滑的态度。
“就我刮了你的车这件事上,我是该说声抱歉,可是…”
“可是你还是觉得你没有错?”他又不让我把话说完。
对于他没可商量的气焰,我的低姿态实在维持不到一分钟。
“没错!”我直杆地说。
潘朗瑟对我的回答十分不以为然。他头转了一下,再把脸朝向我时,一脸木然,像个面具似的。
“但你却打算负担修理费用?”话题又绕回钱上头了。钱啊钱!真是万能,可以解决一切纷争!
“我不得不。”我说。
他眉一挑,望望四周环境。
“你的宿舍离这里多远?”我指着前方一条巷子“就在前头。”
“我住五楼。”我领着潘朗瑟来到宿舍门前。
“我上去拿证件和提款卡,你在这里等一下,顺道算算修好你车子到底需要多少钱。”
“我同你一起上去。”我看着他,发现他并非征求我的同意,而是一副权威者的姿态。
没有犹豫太久,我说:“好吧!”我登上楼梯,他则跟在我身后。
我发觉我完全没有考虑到,和这个陌生人在一起时可能带给自己的危险。至少我该想想…上了他的车后,他会不会绑架我;或者让他跟上去我的房问后,他会不会起歹念…
基本上我对自己的防御力有信心;另外,直觉他是个不会对一个邋遢女子有兴趣的人,也就是说,对于与他身分地位不符的女子,他都懒得多看一眼;所以我也就没有戒心地引他上楼。
虽说在这里已住了好几年,但一口气爬上五楼,还是免不了吁吁。回头看他,他大气也不一下,仍是一张扑克脸。
“我就住在这里,和我刚才告诉你的地址一模一样。”我打开房门“你等一下,我洗洗拖鞋和脚。”房间后面的平台即有一道水龙头,我快速地冲净拖鞋,并以香皂洗了两次脏污的脚板。
回到房问,潘朗瑟竟已翻出我的身分证,正低头抄着我老家的地址和电话。
对于他这番不尊重人的举止,我倒不觉得生气;反正早料到他这般自负的人必是目空一切不管别人怎么样,他想做的事就会去做。
与其请他尊重人,倒不如提醒他我这个毁了他车的罪人够诚实吧!
我说:“我说我叫辛盼语,也没骗你吧?”他抬起眼,目光在我和身分证上的照片来回。
“我只是确定你的身分,没说你会骗我。”他这句话说得实在很假。
不过既然他人都来到这里了,我懒得与他争辩之前他到底信不信我说的话。
我拿出提款卡。
“我只能马上拿出五万元给你,其馀的只好分期偿还。只是你到底想要多少?”唉…五万元,虽不是自己努力赚来的,好歹也是一点一滴省下来的。没想到这么大笔钱就毁在踹下保险杆的那一脚上…
如今只盼潘朗瑟别狮子大张口,提出不合理的数目来。
我屏气等着他的答案,他却当我这是美术馆似的,浏览起我的房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