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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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片阒静中只响着她的格格笑声，俞杭芷很快就发现他已经端起了表情。她缩了缩颈子，线拉成长长的“一”将恣放的情绪收拢了起来。

场面骤然降温，觉细胞马上变得特别，连彼此呼的频率、心跳的速度都能清清楚楚地计数。

“刚刚停电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怎么害怕成那个样子？”于遥驰率先开口，意图化解眼前尴尬的氛围。

他握着她的手，那体温令人觉得安心哪！

“那时候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俞杭芷答道。

“我刚好洗澡洗到一半，所以你应该就知道那有多恐怖了，没有半点光，等了几分钟，电都没来…”想到当时的情景，她不又打了个寒颤。

她继续说:“后来，我摸黑穿了衣服出来，两腿真是吓软了，站都站不住。”突然想到他的状况，她也有问题。

“你怎么会来我这里？你不是不在家吗？”

“问得好哇！”于遥驰两手一拍，昂赞了句，语气倏地转成温柔的调侃。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呃，这个嘛…”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眼见他供，她只好低声招了。

“你家电话没人接啊。”她的言下之意是曾经尝试向他求救喽？动深深震着心怀，出口的字句却是平常“小五，谢谢你！”他谢俞杭芷，在最害怕无助的时候首先想到了他，并且，试图寻找他。

“别谢别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话是这么说，双颊可热得很。

“头痛闹了整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去葯房买普拿疼。结果，我人还在半途就碰到停电，我想你一个人在家会怕，就跑来敲你家的门了。”现在，换她动起来了，两只手往眼睛去。

于遥驰已经非常悉她的这个习惯，一方面能抢在前头拦阻“手眼相残”的悲剧，另一方面，更能从这个动作去体会到她真实的情绪。

他知道，俞杭芷贴靠上他的真心了。

“你的头，还痛不痛？”她伸手去他额角两边。

“痛的觉刚刚全被你吓跑了。”他笑了开来。

黑暗中，暖暖融融的气息已在无意间散布开来，两人的谈变得容易而自然，内容也终于挣了之前那种“天气好不好、衣服够不够、吃得不”的礼貌客套，并且开始换这些子以来的心情和想法，热络得仿佛想一次就补偿完前些子的疏离。

当然，他们也论及未来。

“你想转换跑道吗？”

“你认为呢？听任旭说，你的眼光很准。”她心中早已拿好主意了，就是有心问他一问。

“假使严格训练你一段时间，你绝对能成为一名顶尖的模特儿，问题是…”静静瞅了她两眼，于遥驰斩钉截铁地说出他的看法。

“你不合适，因为你不喜。有人可以勉强自己去做不喜的工作，但绝不是你。”

“你这么笃定？”他的浯气，好像把她看透了。

挑昂眉宇，他连连点头。

“晤，像你这么顽固的人呀，很少。”

“顽固？我有吗？”

“你没有吗？”他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