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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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临皇都封城了。

西帝南狂一声令下，全城进入警备状态，卫军大批出没，挨家挨户进行搜查，若有可疑人物立即逮捕，宁可错捉而不枉放。

入夜后实行宵，百姓一律不准在街上走动，夜里的生意全面停止，譬如酒楼、客栈、院，全部关灯歇业。

这一天，人心惶惶，以为皇内院发生什么大事，议论纷纷的百姓个个不安，不晓得这样的令何时才能解除。

而同时，皇内的太监和女也不得安宁，他们一个个被带王西帝跟前问话，每个当晚执勤的卫也严加盘查，几乎是滴水下漏的全面追查。

唯一遗漏的，大概只有二殿下南越的寝，因为他“卧病在”不宜打扰。

“君上，请喝口粥好吗？你再这么不吃不喝下去，身子骨怎么承受得了。”代替军师的红雁在一旁规劝着，她神不济的气并不比北越女皇好到哪去。

“我有进食，用不着为我担心，我的身子自己清楚。”没揪出元凶前，她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吃得少、睡得少，整天劳心费神，你要臣等如何不忧心，我们同样为璃儿姊的死伤心。”不说不代表不难过，他们把悲伤藏在心里。

红雁是璃儿亲自训练的侍卫之一，只晚其三年进，是璃儿的得力助手，常在她左右处理女皇代的军机大事，地位不亚于中统领。

她有多次升迁的机会却不愿意接受，始终效忠女皇与军师，愿追随两人身边，效犬马之劳。

“红雁…”北越清雪幽幽地抬起头，苦笑地望向无垠北方。

没人知道她心里的自责是无法化解的，若不是她一意孤行，以百姓福祉为由，说服璃儿与她同行，今好友也不致惨遭横祸。

她对不起情同姊妹的好友，也无颜见家二老，更愧对等待心女子多年的元将军。

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教人怎么接受，明明她们还笑谈着儿女心事，眨眼问，竟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

“君上，红雁自知喻矩，但是亡者已矣，你若不保重万金之躯，九泉之下的军师岂能安心，你不属于自己所有，而是属于北越的百姓们。”个人事小，家国为大。

载着忧伤的眸子一黯，她笑得涩然。

“你说的没错，我不该为璃儿的死忘了自己的责任，有太多人比她更需要我，我是他们的支柱。”红雁欣地命人端来鲜鱼粥。

“君上，请你多吃一点，别辜负了大夥的关心。”她努力劝食，希望女皇能将消瘦的补回来。

“我北越清雪有你们这些忠肝义瞻的臣子，实属上天赐予的福份，你…”一想到惨死的璃儿，她顿时意志消沉了几分，叹了口气。

“君上，请克制，西帝已经下令缉凶，我等相信不便有好消息传来。”以西帝狂傲的个，肯定不容许西临国境内有人削了他的颜面。

不再好的消息也不能使人复生，若是当初我不走这一遭，璃儿也就不会死了。”好端端的活在北越阙，谋划着军事的部署。

“君上莫再追悔，已经发生的事再去自责也没有用，你离有些时了，再不回去，恐怕中生变。”公主无时无刻不想着扳倒女皇，趁隙而入。

“回…”她幽然一叹，笑容沉重。

“凶手还没找到，如何能回北越。”

“君上…”红雁有些急了，担心她消磨了心志。

“对了，璃儿的后事处理得如何，灵柩准备好了吗？一缉捕到元凶便立刻运回国，中途不得耽搁，免得天热腐臭了屍身。”

“君上宽心，西帝已先一步命礼接手，后续的入棺、移灵皆有人代劳。”西临的处理算是仁至义尽了，难有恶语。

“那就好，我一直忧虑不够周全，让璃儿死后再受一次委屈。”她说时红了眼眶，语带哽咽。

北越清雪的低落情绪让红雁十分难过，她端起热粥舀了一匙，送到女皇嘴边，盼她多少吃一点，别因悲痛而馁饿体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