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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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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凤,你是住在大城里的吗?”

“嗯。”

“我问过路,依我们的速度,到大城还得花上四天左右,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是说…你怎么会被我叔父掳来呢?你是在街上遇见他,他心一起,就叫人敲昏你带回来吗?”是有这种可能。前叔父奉圣主之命到邻国去面见邻国皇帝,顺便谈些邦仪互惠的肴赠,八成是那时踏在别人的土地上看中了别人家的孩子,就顺手给绑了回来。俗话说顺手牵羊,她叔父更高明,顺手牵人哩。

“差不多。”唯一猜错的是…不是在街上,而是在国宴之间,莫圣双那对的眼珠子可从没离开他身上,他是被人夸赞习惯的天之骄子,也习惯别人投以惊叹目光,只是没想到莫圣双敢将心里龌龊的打算付诸行动,也没想到皇城内的护卫这般松散,看来是大伙好子过太久了,久到失去戒心,害他差一点就被男人给了。

“有这种叔父真丢脸…”害她也跟着抬不起头来。

“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送我回去之后,你还是会回去那个丢脸的叔父家,不是吗?”

“是呀,不回去能去哪呢?反正在叔父家过子也就这个样子啰,现在的我,没辨法自食其力讨生活,我也不想把自己得又辛苦又可怜,只好继续留在那里,至少有个屋子能遮风挡雨。”莫晚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未来该如何走,她思考过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及挫折,也思考过应对之法、解决之道,知道留在叔父家对她才是最好的,唯一的失策是救了他,让她现在的人生大计出现了裂。

“所以我才决定不要求砍了莫圣双的脑袋。”鸣凤低低自语。

“你又嘀嘀咕咕说什么?”

“我哪有说话?晚姐姐,你听错了吧?”天真的皮相又端出来了。

“咦?可我明明…”

“粽子里包的料好多,真香,晚姐姐,你快吃吧,昨天晚上你没用晚膳就去睡了,早上又匆匆忙忙赶着出关隘,饿了吧?”唔…被他一说,的确是饿,现在顾不得说话,先填肚子要紧。

囫圃粽,再灌两杯香浓的茶,肚子了七分,还有一颗又圆又红的桃子又了两分,最后一块黑糖姜汁糕将最后一分给

呼,撑之后她将行囊收妥,突然在行囊一角发觉她顺手进去的小锦囊。

“鸣凤,喏,这个给你。”她差点忘了这要紧事。

“是什么?”他问,因为好奇心使然,同时动手解开锦囊系绳,里头是四颗比葯丸子大一丁点点点的圆珍珠。

“晚姐姐,这是?”

“给你的。”傍他的吗?

“你给我珍珠做什么?”

“你带回去,要是有急需就卖了它换钱。我手边没有太多银两,之前全拿去订做了一对锤子,将自小存的零用都花光了…”

“锤子?”

“像脑袋那么大的双锤,一边各二十五斤,耍起来很帅气呢。”虽然她现在手边没有锤子,仍认真挥舞着手臂。

不难想像神力如她,挥舞着重锤在练武的模样。

“晚姐姐,你既然将手边银两都花尽,那么这四颗珍珠,我不能收。”他退还给她,心里没说出来的是:这四颗小丸子珍珠,我本看不入眼,我幼年时拿来打弹珠的珍珠还比这大上五、六倍。

“你收下。”她又推回去,这回牢牢握住他的手指,将装着珍珠的锦囊包覆在他掌心,不给他拒绝机会。

“我住叔父家,有吃有喝有住有穿,没什么需要用钱。”他无法推辞她的好意,因为…她那股神力,几乎要握断他的手指。

“晚姐姐…我收就是了,我收就是了…”赶紧放开他的手,说不疼是骗人的!

莫晚得到意的答案,这才瞑目松手。

“你要好好运用它。这条长系绳可以拿来挂脖子上,别丢了。”

“好。”他在心里苦笑,但没表现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