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在想什么?”她常常心不在焉。
“啊,没有。”她慌地说,像被逮到做坏事一样无措。
“饿了没?”他仿佛听到咕噜声从她那儿发出。
“有一点。”没吃早饭,肚子早唱空城计了。
“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他卷起袖管。
他会做饭?唐宁斜着眼打量他。八成很难下咽。
“别麻烦了,我们出去吃吧。”她才不要当白老鼠。
“冰箱有菜,我动作又快,而且做得不比外面的大厨差。”他向她眨眨眼。
说大话。若是不好吃,她决定当场吐出来。
“好吧,看你表演喽,我去烘衣服。”唐宁迳自走往地下室。
午饭半个小时后完成。桌上一盘盘的菜,和她大手大脚唏哩哗啦做出的大杂烩完全两个样,令她眼睛一亮。面前散发热气的菜肴种类和份量都不多,但装在巧美丽的瓷皿里让她食指大动。、香是顾到了,不知味道如何?
“请,不好吃不要钱。”皇甫仲明咧嘴笑。
每样菜尝过一点后,“你可以改行当厨师了。”唐宁翘起大拇指说。好吃极了。
“不吃鱼?”他发现她很少挟鱼。这鱼鲜美滑,是桌上的主菜。
“刺多。”唐宁摇摇头。她不喜边吃边挑刺,太麻烦了。
于是皇甫仲明将挑好刺的鱼,放厅她的碟子里,“鱼很营养,你应该多吃。”唐宁望着碟中的鱼,为他的体贴到窝心。
她有一种奇特的觉,觉得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引着她和皇甫仲明,任她怎么抗拒,那条线还是想把他们拉在一起。和他越接近越受他引,这是她不乐见的。
好烦啊,烦得她食大减。
唐宁推开餐盘,“吃不下。”她收拾起餐具去洗涤。有意藉着忙来忘却烦恼。
出来时,已雨过天晴。
车子掠过一些叶子,惊起几只在树上歇憩的班鸠仓皇而逃。不堪回首的往事又回来了…
那年夏天她才十岁,哥哥二十岁,理个小平头,穿着军服,壮得像头牛。聂建文十八岁,建中三年级,手长脚长地踩在哥哥背上,摘墙内树上的芒果,她把风大叫一声:“有人来了!
…
”聂建文一把抱起她仓皇而逃。
聂建文一如他的名字,文质彬彬,谦虚有礼,好好先生一个。
他对自己好得没话说,比哥哥还要关心她的生活起居,怕她饿着、冻着,受了委屈他陪她度过低,而不会去找欺侮她的人算帐,会去揍人的只有哥哥这个火爆子,动不动就暴力相向。
如果说聂建文有什么瑕疵,就是他太一板一眼,不是黑就是白的个,让她很难跟他解释某些事情,因为说出来后他也不接受,他永远无法接受似是而非的说法,而且他会一直去想那个问题,在同样的地方转不出来。哥哥说他死脑筋,读建筑是读对了,因为建筑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东西,和他益求的本吻合。
但是,他对自己真的好得没话说。
封闭已久的记忆渐渐鲜明了起来,她怎么也抑不住起伏的情绪。
“送我回去。”唐宁突然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