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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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经过报社门口,罗若珈惊喜的发现父亲竟站在报社大门,车都没有停妥,就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
“把车放好,爸爸跟你谈两句话就走。”陪着女儿走到停车处,罗伯新不晓得怎么讲才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跑到报社来呢?”
“我打电话到你那儿,没有接,我就紧接着到这儿来了。”
“什么事这么重要?”摆好车,罗若珈挽住案亲的手臂,“吓了我一大跳。”
“若珈,是这样的,明天是宝宝生——”
“我晓得,我会回去,下午我就去选件礼物,这样可以了吧?”
“不是,爸爸的意思是——”罗伯新停下脚步,“若珈,我是想,你明天不要回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呀?爸爸,一下子催我非回去不可,一下子又叫我别回去。”罗若珈奇怪的望着父亲。
“反正——反正哪天回去都可以,就是明天不要回去,听爸爸的没错,知不知道?”
“我不明白,在搞什么呀?”罗若珈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哦,我明白了,朱阿姨叫你别让我回去,是不是?”
“这——没有——她没这意思。”罗伯新说是也不对,说不是又为难,“听爸爸一次好不好?总而言之,明天你不要回去就是了。”罗若珈回挽住罗伯新的手,十分不意的。
“爸爸,你不要怪我讲话没规矩,求求你,爸爸,在她面前,你让她明白谁是一家之主好吗?她一句话不要我回去,你就大老远的跑到报社门口来等我,就怕等不到我,明天我回去了惹她不高兴。爸爸,求求你,别老叫我伤心。”罗伯新真是为难得焦头烂额了,女儿的脾气他清楚得很,要是告诉她,自已怀疑朱莲有某种目的,那她一定会回去,不告诉她,她又自己猜测一番,老天!叫我选那样说?
“若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朱阿姨她不要你回去的话——”罗伯新话都没讲完,罗若珈已经挥着手表示了严重的抗议。
“爸爸!求你,求你好不好?你是一家之主,求你别忘了,你是一家之主!”
“若珈——”
“你不要说了,爸爸,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句话,不要提朱阿姨这三个字,我要你回答我,是你不要我回去?”罗若珈问着,眼中几乎带着泪。
“若珈——”罗伯新恨不得说出实情了。
“回答我,爸爸。”罗若珈眼中已闪着泪光了。这个从来不轻易有泪的女孩,“只要你告诉我,是你不要我回去——我绝对不会回去。”
“若珈——你就听爸爸一次好吗?”罗伯新已经在恳求了,再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自己的女儿,罗伯新清楚,十分清楚:“爸爸求你。”
“爸爸。”罗若珈实在受不了一个年岁这么大的父亲,竟为了一个女人,倒过来求自己的女儿,“爸爸——爸爸,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眼泪着,是不,是悲愤,是亲情,是——罗若珈背过身,哭了。
罗伯新一走了之,也就没事了,但,做为一个父亲的尊严被向来不哭的女儿哭倒了,做为一个父亲的信心被一向坚强的女儿哭碎了。倒过来想想这又有何损失?抹掉老泪,拍拍女儿的肩,罗伯新决定藏住被哭倒、哭碎的尊严与信心。
“若珈。”罗若珈闪掉肩上的手,背对着罗伯新。
“你走吧!别担心这件事了,明天我不会回去。”父亲,父亲,这样的父亲,是多么的痛心啊!回被闪掉、悬在半空中的手,罗伯新不准备再多说什么。
“爸爸,你不用告诉她是你叫我不要回去的。”罗若珈的声音冷硬绝情,“纵使在她面前,她已经踩掉了你一家之主的尊严,但表面上请你维持你的身份——她如果问起,就跟她说,是我打电话到你公司,我有事不能回去。”
“若珈——”罗伯新再也忍不住了,女儿的误解,深深的打痛了罗伯新,为难、苍老的心怀:“好吧!爸爸告诉你,爸爸怀疑她有什么谋,可能是准备要对付你。”罗若珈转过身来了,脸上挂着泪,吃惊的。
“这只是爸爸在怀疑,但,也不是没据。”罗伯新已到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地步了,“我那天打电话要你回去,她吵着不准你回家,昨晚洪燕湘来找她,她不要我听,我就上楼了,等我下楼时,只听见什么四面楚歌,两个人笑得很奇怪,洪燕湘一走,她突然变了一个态度,要你明天回去,而且很坚决。”
“从你搬出去后,她从没有主动要你回来过,这次出尔反尔,前后态度奇怪,所以我在猜测,可能要搞什么名堂,现在,不管她是什么居心,防着点总比较好,是不是?”罗若珈动也不动地思索着父亲的话,她反复的回味。罗伯新望着女儿。掏出手帕。
“就听爸爸这一次,别回去,别的不讲,她年岁总比你大些,要使个什么心眼,你也不是她的对手,本来继母和前的子女就不大可能互相容忍,偏偏她又——听爸爸的没错,爸爸不愿意让你吃她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