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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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给予自己信心喊话，白雪终于平复下动的心情。

经过三十分钟车程，她回到她在淡水的住处。

将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想直接搭电梯上楼的白雪，及时记起保母早上向她请假的事。

转了身，她沿著停车场出口往外走，打算到百公尺外的菁华幼稚园接恬恬下课。走在人行道上，她看一眼腕表时间，加快脚下步子。

突然，她发现有辆黑房车紧跟在—旁。

转头望去，她对上车窗里那一双湛绿的眼。

她一点也不惊讶他的出现，因为刚才他已经说过，想找她谈恬恬的事。

“你跟著我做什么？”她停下脚步。

“我想看看我们的女儿。”房车煞住。伦尔紧盯著她的眼。

她颜容一僵。

“关竞说我们的女儿有点哭，但很可，也很漂亮。”他笑着。

“恬恬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她的爸爸！”她倏握双拳，愤声道。

“不是？那也要我看了、说了才算。”她的态度，教他心情烦躁。对司机做了手势，黑房车疾速驶离。

“你、你想做什么！？”白雪心一惊，急忙追上前。

只是绝尘离去的房车，只留给她一阵漫天灰尘而没有其他回应。

“不要带走她，不要！”眼眶一红，她失声尖喊。

一再加快脚下步子，脚踩白高跟鞋的白雪，一个不稳即向前扑去。

“啊…”扑倒在地的她，手与脚有著多处擦伤。

但，顾不得四肢的痛，白雪紧咬红急忙爬起，再往幼稚园狂奔而去。

转了个弯，她看见伦尔身倚房车，状似优闲地著菸。

见她已追上来，伦尔即想走进幼稚园，但却因为发现她身上套装染有脏污，四肢也有多处明显擦伤而愣在原地。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的吗？

不理会他的关心，白雪越过他急步转进幼稚园，奔向游乐区的溜滑梯。

她知道恬恬都会在固定的地点玩。

但，没看到该在的小小身影，白雪神惊惶，四处梭巡。

“嘻嘻…”突然一阵阵嬉笑声自一旁转角处传来。

白雪循声找到被几名小女生、小男生围住，而眼眶噙泪水的恬恬，也听见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

“黑头发，绿眼睛，小妖怪没人，小妖怪没人…”怔眼看着被围在中间动弹不得而泪面的女儿，白雪的心紧紧一揪。

噙著泪水，恬恬哽咽泣著。

“我…我不是小妖怪，我、我有人，我妈咪她很、很我…”不让自己大哭出声，恬恬绿瞳噙泪、紧紧咬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