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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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对她的反抗完全无动于衷，抱著她走出教堂，对著掠影道:“回！”

“不要！我不去！求求你放开我…呜…求求你…”允泛无助地哭了起来。

她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滑下脸颊，嘤然啜泣的声音狠狠地拧痛了他的心，但仍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请你放开她！”德琳修女从山下赶了回来，生气地说道。

忽必烈冷冷地道:“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带她走！”

“她不适合在中生活，那会要了她的命！”就像笼中鸟，她的生命力会逐渐逝。

“让我告诉你，修女。”忽必烈眯起厉眸，如恶魔般低语:“她的命是我的！我高兴将她囚在里，她就必须待在里；如果她不乖乖收敛起她那双喜翱翔的翅膀，我就链住她，若这样她还不安分，我会折断她的翅膀、打断她的‮腿双‬，只为了留住她，你听清楚了吗？”

“你…你简直就是恶魔！”德琳修女打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看他的表情，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冷笑了下。恶魔？也许。

“泛儿是心甘情愿跟我走的，修女。”

“胡说！你本没有让她有选择的余地！”

“是吗？”忽必烈冷笑，放允泛下地前，在她耳边温柔低喃:“你应该知道大元的国教是喇嘛教吧？如果你反抗我，我就把这间教堂拆了，所有的修女以教使徒的身分送到火刑场，听清楚了吗？”允泛震惊得微微发抖。

忽必烈已经彻底的被怒了，而她必须付出代价。

“允泛，过来修女这边。”德琳修女张开双手，轻柔地喊著。

“我的小鸟儿，过来！”忽必烈连勾勾手指都懒得动。

允泛看着德琳修女，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却什么都不能说。

“允泛，不要怕，来修女这边。”忽必烈有些不耐烦了，警告般地提高了声音:“泛儿？”允泛含泪低语:“德琳修女，对不起…”在修女们怔然的目光中，允泛颤抖地走向忽必烈。

忽必烈健臂一搂，抱她入怀，对著德琳修女道:“我给了她机会，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自投罗网。”

“允泛，你为什么…”罗兰修女正要发问，却被德琳修女制止了。

“萝兰姊妹，别再说了。”忽必烈抱著允泛翻身上马，对修女们抛下一记冷冽眼光后，对掠影道:“上路！”

“是。”马儿撒开四蹄，如疾风般奔驰而去。

目送著他们离开的罗兰修女不解地问:“我不懂，什么允泛会选择跟他走？”

“因为他威胁允泛。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当今皇上了吧？”基于对允泛的了解，德琳修女知道允泛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连累别人。

“允泛那个傻孩子…”凝视著越来越远的人影，罗兰修女不掉下泪来…

忽必烈的大手强硬地扣在她的际，允泛只能被动的靠在他怀里。

她跟著忽必烈走，修女们一定很不能谅解吧？也许她们会觉得她不知好歹，因而对她到绝望吧？

允泛不自觉地眼眶泛红，凝在睫上的泪珠摇摇坠。

可是，除了跟著忽必烈走，她没有第二个选择，如果她一个人可以换得所有人活命的机会，那么她绝不后悔。

与忽必烈分别了近一个月再重逢，早已趋平静的心湖，再度因他的介入而掀起涟漪。

再见到他的觉依然是那么震撼而强烈，曾经是那么悉的男人，今天再见面，却如此陌生得令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