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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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夫君拖雷，他亦曾对不同的女人吐过相同语，到最后，他依然会上其他更年轻、更美丽的女人。

有几个男人终其一生只上一个女人？而皇帝的专情，又该以什么来衡量呢？没有人会要求皇帝必须专情，因为那不是身为一个皇帝该遵守的法则。

她怀疑儿子会季允泛直到临终的那一刻。

“皇上…”忽必烈坚决地道:“母后，无论如何，儿臣都要她进为妃！”

“你当真这么她？”

“是的，如果她不进，就算抛弃王位，儿臣也不在乎！”皇太后的脸微微变了。

语气一转，忽必烈笑道:“若允泛能进，儿臣当然就不会那么做。”

“烈儿。你忘了先祖遗训了吗？汉人霸占了整个中原数千年，但是政治腐败，末代国君昏庸无能！如今蒙古族入主中原，那些卑微的汉族理所当然沦为次等人种。蒙古族不能步上汉族的后尘，更不能被同化！所以，母后绝不同意季允泛嫁入奇渥温家族！”

“一个季允泛并不能改变蒙古族。”

“但是，西施却可以垮吴国；貂蝉也可以除掉董卓；唐朝因为杨贵妃而招致国势衰微的前事不远，足以为鉴！”皇太后凌厉地反驳:“不要小看女人的力量，沉美是国君堕落、怠忽朝政的开始！”

“允泛不是那种女人。”忽必烈不懂，什么母后对允泛存有如此深厚的偏见？

“西施在溪边浣纱时，谁料得到她竟然能毁掉吴国？”

“母后！”

“别再说了，哀家不会同意的；事实上，季允泛今天三更时就离开谷家庄园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你们不过是玩玩而已。”忽必烈脸一白。

“我不信！”他对她的，她不会不知道，否则，又怎会在久别重逢时泪涟涟？

“她向哀家表达得很清楚，她从未想要进，也无企图成为嫔妃；所以，她趁著夜离开了。”

“我不信！”忽必烈心脏狠狠地揪疼了。

“我要亲自丢谷家庄园一趟！”

“去吧！如果要你亲眼所见才相信的话，去求证吧！”忽必烈站了起来，与皇太后对视数秒钟后，毅然转身走出慈宁。

他绝不相信允泛会背叛他！

无论母后如何阻拦，也改变不了他封她为妃的决定！

杭州西郊十字教堂阔别了半年之后再度回到这座教堂，允泛心中除了五味杂陈之外，更有份难言的温暖。

当初，她就是在这里重新找到活下去的力量与方向的。

走进教堂，大厅里还是没几个人，就像数个月来如一的样子。

允泛微微一笑，走向那个跪在地上，闭著眼睛喃喃念著玫瑰经的修女。

“修女，我要受洗。”

“啊！…”终于有人受到耶稣的神召，决定信教了，是吗？

德琳修女欣喜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最疼的允泛。

“允泛？！”她不可置信地叫了出来，她握著她的手，重复地问道:“允泛，真的是你吗？”

“是我，德琳修女。”允泛紧紧地拥了下德琳修女纤瘦的身子，带著微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