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星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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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星空下,我们相识。
那是圣诞节,那些年特别盛行的节曰。其实在国外是全家团圆的曰子,而在国内却类似于同学、朋友聚会之类的节了。这不,灏和骏还有几对一起去烧烤,他们约我一块儿去,我笑着拒绝了。但我也不愿回家,因为我的家就我一个人。
我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很有味道。没有人在我耳边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像以前那种我讨厌的生活一一表面是个家里的宠儿,实质和囚犯没什么两样。
从小,我便是个叛逆的人。母亲单位分了房,我坚信如果这次不把握机会,可能我一生最美的时光都只能做只可怜的囚鸟。我坚持要与家人分开住,那时我还只是个快升高中的人,无疑,母亲、祖母、还有远在大洋彼岸的父亲都坚决反对。最后,我赢了…条件是我必须直升本校高中,全市数一数二的学校。参加直升考的前几个月,我坚信我这辈子没那么用功过。
那天,当我心情异常平静地将那张印着全校第一的直升通知书给母亲时,母亲无话可说。
我被释放了!新家在浦西,与原来浦东的居住区遥遥相望。我带着我的犬住进了我一个人的世界。
圣诞那天,我正要离开学校,你喊住了我。
一张是汗水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并不悉你,只知道你叫铭,是篮球队队长,在a中属于vlp级的人物。那天你可以不叫我的,但为什么呢?
"你一个人?"你问我的语气自然得像我跟你认识好久。
我点了头。
你说你也一个人,于是邀我一起走。灏后来告诉我。这种想接近女孩子的方式已经很过时了。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六点多就有月亮了。
你推着自行车,我低头看着我们的影子一长一短,在路灯的陪伴下清晰而默契。我对与男孩相处时的这种说不清楚的觉向来很排斥,可那天我一下子对这种觉变得很坦然,也许是因为你是a中vlp级的人物,就凭这个,我觉得和你一起走很荣幸。女孩子多少都有点虚荣。
你告诉我很多关于篮球比赛的事,提到这届校际联赛的失败,你不由叹了口气。突然问我:"今天圣诞节,没有人约你吗?"我奇怪,为什么圣诞节一定要有人来约我?
你马上笑着说:"我是说今天很少有人那么晚离校,还是一个人。
"我一个人住,越早回家,孤独也来得越早。"灏后来昕了提醒我说以后不要随便告诉别人你一个人住。
你突然提出约我去吃饭。
我不懂得拒绝,只能答应了。
我们去了附近的快餐店,叫了份夏威夷风昧的比萨饼。
很尴尬。后来灏问起我当时的情景,我这样回答。
等我们离开快餐店已经快八点了。
在我家大楼的门口,我记得和你说再见时,还加了一句“骑车小心点。”听到这话,我有点震惊。你微微一笑,向我道了声谢和再见。回到家里,录音电话的灯在闪。
“菁,七点多了,你怎么还未回来?回来打个电话给我。”
“八点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回家快点回电!”可怜的母亲啊!我只能拨了家里的电话。我随意地编了个谎言,说我去了灏家。妈妈责备个不停,我无奈地把电话搁在一边伏身逗我的犬宾宾。任她去埋怨,等她差不多说完了,我一声“再见”便挂了。
这些话,我已听了十几年。
这个美丽的夜晚,我记住了。
接下来我们很自然地成了朋友。有时午休,你会利用你的"特权"把我带到原本不许外人进入的体育馆,教我打篮球;有时我也会把你带进文学社的教室,和你谈谈海明威、玛格丽特·米切尔。每天放学,你总是送我到门口,带着我的一句“骑车小心些"消失在人群里。那家快餐店成了我们心的地点,第一次的尴尬转变成了轻松。这样的生活令我到快乐。
然而,我却觉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奇怪的指点越来越多。
我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恋,但我觉得没什么分别,因为灏和骏也不过如此,每天接她放学,偶尔也约她去吃饭、看电影什么的,而灏可以像个成人那样说“我在恋”我却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