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上官刃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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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上官刃废了南残歌紧紧盯着南澈环在女子上的手，居然少有的生出怒意来。

三年未见，他曾设想过千万种再见，却没有想过，再见时会是这种场面。昔冷漠傲然的女子现在已经不能站起来了。而这一切，却全部是他造成的。

从小，他的教育就只有皇位。无论是父皇还是师傅，教导他的都是如何不择手段的得到皇位。还记得那年幼时，他曾问过观月师傅，师傅那时没有看他，只是语气淡然的说:“皇帝，天下之帝！所有人都想要成为的人物，男子一生梦寐以求的地位。只要成为了皇帝，那么这一生就了无遗憾了。到时，无论是什么，只要你想要，都可以得到！”那番话，时隔经年，南残歌依旧觉得仿佛昨天。

他果然为了做皇帝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让自己心悸的女子。

当登上帝位的那一天，他居然没有丝毫快乐的觉。

心已经死了，怎么会再有觉？

念伊，念伊。

天下人都知道是何种意思，为何上官刃你还是可以如此不屑一顾？

“可惜，本公子偏偏要提醒皇上，在下怀中女子乃是在下内人。”嘴角一勾，狭长凤眼半眯:“敢问，又如何会是天下人皆知的已经死去的皇上的皇后？”这番话，不软不硬，正好落在死上，让南残歌无法辩解。

上官刃已经死了，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甚至于她的葬礼，亦是他大赦天下之。现在突兀的说南澈怀中的女子是上官刃，的确难以让人信服。但是该死的，那女子偏偏就是上官刃！

上官刃的身子又是一颤，片刻闭上双眸，再睁开时，已经全然没有半点情。

示意南澈将她扶住，女子浅笑着转过身。

“南残歌，好久不见。”几乎是在同时，传来一阵浅浅气声。

如果不是那别无二致的眼睛，南残歌都快要认不出眼前女子。白皙脸庞上纵横的伤痕，即使是用了最好的‮物药‬，亦无法消除痕迹。而记忆中，淡漠清冷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异常，像是车轮碾过一般。

虽然早早有听闻冷绝提醒说上官刃已经废了‮腿双‬，但是现下看见女子这副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亏欠还是悔恨，总之百味成杂。酸涩的，想要掉下眼泪。

上官刃在南残歌观察她的时候，也在观察他。

在看清他眼眸中的震惊时，几乎微不可见的划过一丝嘲讽。

“怎么？认不出故人了？也是，传闻中的故人上官刃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奇女子，哪里是现下这般狼狈模样？”上官刃眼眸像是蒙上一层冰。

不等南残歌说话，自顾自的继续道:“不知皇上收到了我拜托宗主送去的礼物了么？那可是名动天下的古琴焦尾，亦是在皇上还是皇子时候，与皇上齐名的兰知公子的随身饰物。”她顿了顿，突然扫过全身僵硬的南残歌。

在看清清冷公子抑表情时，嘴角笑容勾的更加的灿烂。

“也是，皇上现在已经贵为了九五之尊，如何会记得那么一个人呢？”

“不是…”大抵是上官刃口气中的厌恶太过明显，连一向冷淡的南残歌也忍不住为自己反驳。

然而，说道不是两个字后，便再也说不下去。

上官刃那一瞬间的表情太过狰狞，仿佛只要他提起顾兰知的名字，就会不顾一切的毁了天地一样。

见南残歌停了下来，上官刃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

“不是也好，是也罢。他只要我一个人自己就好。”又转过身，不看南残歌，幽幽道:“因为你真的不配呢…太脏了…南残歌，你真的太脏了…”

“连带着我…也变得肮脏…”最后半句，大抵只有一直抱着上官刃的南澈能够听清楚。

顾兰知的死，他大抵是明白各种原因。但是一直不明白，上官刃明明对利用她的顾兰知恨入骨髓，却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但是，相处了三年，他也清楚的明白上官刃的死。平里什么都不关心的女子，一旦提及关于顾兰知的消息，就会失态。

三年前，顾兰知死的那一夜，上官刃陡然失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又是三年后的某一天，因为顾兰知，三年没有开口说话的女子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南残歌，死！说到底，还是为了顾兰知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