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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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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很多的。”

“你知道布里德博士每年比父亲多拿一万块钱吗?”

“这就有点不公平了。”

“什么公平不公平,我早就听厌了。”她气得尖声喊叫,我只好改变话题。我问朱利安·卡斯尔,他认为被他扔到瀑布里去的那张画已经变成什么样了的帆布、画架上的四印花小水条,再加上一些平头钉子。还有一雪茄烟蒂。这些东西加在一块儿,对一些穷苦人来说,就是一笔不错的收入了。”安吉拉说;“有时候,一想到有些人拿那么多钱,却给父亲那么一点,而父亲所付出的代价又是那么大,我就想大哭一场。”她真要嚎陶大哭了。

牛顿柔情脉脉地安她说:“别哭!”她说:“有时候我忍不住啊!”牛顿敦促她说;“去拿你的单簧管来。那玩艺儿可以排遣苦闷。”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呢,可一看安吉拉的脸,我知道这个建议最严肃而又认真的。

她对卡斯尔和我说:“每逢此时,只有单簧管能与我分忧。”不过,她不好意思立刻就去拿她的单簧管。我们只好再三再四地要求,而她又喝了两盅。

“她吹得真不错呢!”小牛顿向我们保证说。

“我很听期演奏,”卡斯尔说。

“好吧,”安吉拉最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好吧,我吹”等她走远了,牛顿这才代她表示歉意,说:“她心情不好。需要休息一下。”

“她病了吗?”我问。

“她丈夫对她十分苛刻,”牛顿说。他向我们表示他十分痛恨安吉拉年轻、漂亮的丈夫,那位“制造技术协会”会长哈里森·c·康纳斯。

“他很少回家,一回家就是喝得烂醉,脸上还经常粘了口红。”我说;“从她说话的口气听来,我还以为她的婚姻非常美呢!”小牛顿把他的双手分开半尺左右,然后把手指头张开,说:“看见猫了吗?看见摇篮了吗?”第八十一章卧车服务员儿子的白新娘“我不知道安吉拉会用单簧管吹些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我料定会听到多愁善的曲调,但绝不会有深度、强度。也不会有那种病态的动人之美。

安吉拉把单簧管的吹口添了,但却没有试音。她目光呆滞,瘦削细长的手指盲目地按动着那些无声的按键。

我焦急地等待着,想起了马文·布里德讲的话。他说,安吉拉逃避她与父亲单调凄凉的生活的唯一办法就是把自己锁在屋里,在留声机的协奏下吹单簧管。

“刘易斯先生1905年生于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十六岁以前不请乐器。十六岁生的那天,父亲给他买了一把提琴。一年以后,刘易斯偶然听见了吉米·扬西弹奏的钢琴曲。他后来回忆起这件事时说:‘这才是真正的音乐。不久,刘易斯自学弹奏低音连奏的爵士乐,不停地从年长的扬西那里汲取一切营养。扬西成为刘易斯先生终身的朋友和崇拜对象。他父亲是卧车车箱服务员,刘易斯家就住在铁路附近。火车的节奏不久便顺乎自然地成了他的弹奏风格,而他则谱写了低音连奏爵士乐独奏曲,这些曲子现在已成为这一派的经典作品,曲名《下层酒吧间的火车布鲁斯》,”我抬头看了看。唱片的第一个曲子已经放完了。唱针正从第一曲向第二曲划去。我从封套上的说明知道这首曲子的名称是《飞龙布鲁斯》。

米德·勒克斯·刘易斯单独演奏了四小节巴音之后,安吉拉·霍尼克吹响了单簧管。

她闭着眼睛。

我目瞪口呆。

她的吹奏出神入化。

她随着卧车服务员的儿子的乐曲即兴吹奏,抑扬顿挫之间,既有柔和的抒情,也有焦燥的;既有受惊小孩的胆怯的尖叫,又有海洛因引起的梦魇。

那益发低沉的曲调诉说着天堂、地狱及世间的土木水火。

一个女人竟能奏出这样的曲子,只能说明她不是神分裂就是魔鬼附体。

骨惊然,好象安吉拉正在地上打滚,口吐白沫,胡诅骂。

第八十二章“扎-玛-基-波”曲终后,我对朱利安·卡斯尔尖声叫道。

“我的老天,生活啊!你怎么这样玄奥难解。”他也呆若木

他说:“不要追求源吧!装作明白就行了。”

“这是——这是非常好的劝,”我有气无力地说。

卡斯尔引证了另一首诗:“老虎要觅食,鸟儿要飞翔,人要坐着纳闷:‘这是什么名堂?’老虎要睡觉,鸟儿要归巢,人要告诉自己,他全都知道。”

“这是哪的诗?”我问。

“除了《博克依的书》,还能从哪里来?”

“我过去做过的什么事吗?”

“你将来要做的某件事。”我听见从弗兰克的电话那端传来叫,接着又听见开门声和木琴的声音。还是“黄昏之时”那支曲子,随后又听见关门声,音乐声也听不见了。

“如果你能略微暗示一下,叫我知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将不尽——我才能放下心来。”我说。

“扎-玛-基-波。”

“什么?”

“这是一个博克浓教徒用的字眼。”

“博克依教的话我一句不懂。”

“朱利安·卡斯尔在那儿吗?”

“在。”

“你问他吧,”弗兰克说“我现在得走了,”他把电话挂上了。

所以我向朱利安“扎一玛一基一波”是什么意思。

“您想听到一个简单的回答,还是一个完整的回答?”

“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天数——不可避免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