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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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红攻后，皓尘带著白玫到他的公司。三十层楼的办公大楼，布置得宏伟大方，花岗石的地板上，光可鉴人的玻璃门窗内，处处可看得到忙碌的身影。

他拉著她搭上总裁电梯直上顶楼，经过秘书身边时，他丢了一句话:“我不接任何电话。”然后就拉著白玫走入他的办公室。

“光临我的王国。”他绅士地一屈身。

“这里不像公司。”她拉著他的手，语带撒娇。

“不像公司，像什么？”他把白玫拉入怀中，抱著她，享受温软的身子带来的幸福。

“像皇。”

“夸张！”他笑着把她抱入办公椅中，让白玫坐在自己的膝上。

“不夸张，在我们乡下人眼里就是皇了。”她靠在他前，听著他的心跳。这是她新养成的嗜好…听不到他亲口说，听听他的心跳因她而加快，不也是—种足。

“你喜这里？”

“喜！”喜所有有你的地方…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那么，你以后就在这里工作！让我盯著你，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不懂！我哪会做你的工作，那些好难，好难，不是普通人会做的。”她困惑地摇摇头。

“来！”他放下她，把她拉到办公桌旁的一张小桌子。

“这张桌子是你的，你以后可以试著用电脑写作。”

“我…”写作？她好久没写稿了，对于他的细心，白玫动得无以复加。

“谢谢、谢谢！”他拉开屉，出一叠已经用过的稿纸递给她，“是我的稿子…你怎么拿到的？”她，声带哽咽，语不成句。

“我找人到你旧家翻出来的，打开下面的屉看看，里面还有你和红玫、桦姨的一些文件、记、照片和奖状。”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投入他怀里，泪衫袖…

“小傻瓜，怎么有人高兴也会掉泪？你会不会错情绪表达方式了？”宠溺地著她一头长发，他越来越喜宠著她、呵护著她的觉，“谢谢、谢谢…你不知道这对我有多么重要！”

“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啊！我可没读过『泪语』，猜不透这一颗颗眼泪代表的意思。”他用拇指拂去她的泪珠。

唉！这泪人儿，老是用眼泪来颠覆他的心。

“你抢救的是我二十五年的岁月，是我累积了一辈子的记忆，”

“果真是重要东西，那么我可不可以要求—点回馈？”

“可以！”她努力地重重点了头。

“我要你往后累积的记忆里有我，有一个叫黎皓尘的男人。”

“嗯！”何必他说，他的身影早就深深地镌刻在她的心里，再也抹杀不去了。

“白玫…我真的喜你，我不能想像你离开我之后，我要怎样生活下去。白玫请你承诺我，就像我承诺你一样，告诉我此生不离不弃。”

“我承诺、我承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紧紧地抱住他。

她要像淑纹阿姨说的，鼓起勇气长期抗战…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告诉我，书瑾喜什么、不喜什么？告诉我，你们在一起都谈些什么？告诉我，有关她的一切。”

“知道这些做什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