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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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厉害,她就是这么说的。不过…你怎么成这副德行的?”德行!?向海茹不地撇撇嘴,她会得这么见不得人还不是为了她。
“没什么,只是失眠罢了。”淡淡的一句带过,尽管情同姊妹,只要其芳自己不提被人强暴这事,向海茹是不可能去碰触她脆弱的伤口。
“失眠?反常哦!是为了纪韦还是江堂?”任其芳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两个可能。
“我干嘛要为他们失眠?”就叫友芝别没事尽抱着电视连续剧看个不停,她那全是男女的小脑袋瓜里,单纯地以为这世上所有人的烦恼只有为情所困。
“你不是对江堂有点意思吗?”
“江堂!?那只秃头鹅!你干脆杀了我还快活些。”向海茹翻了个白眼,“你何不说我对纪韦有意思?”她调侃道。
“真的!?”这下任其芳可慌了,眼见这道习题夹着情与友情的抉择,任其芳的俏脸霎时转为灰白。
“蒸的,我还煮的咧!别情的汤一灌就真假不分、是非不明了。”这小妮子肯定惨了纪韦,竟然心急得连她逗着她玩的话都当真了。
“真的!?你只是闹着玩的?”
“拜托!就算我有心抢你的男朋友,纪韦那对眸子里也只容得下你这蠢女人,别那么妄自菲薄,对自己没信心好吗?”唉!像她这般聪明绝顶的女人怎么会上这个白痴朋友?
接收到向海茹不耐烦的鄙视眸光,任其芳纵有千万个不安也只能进肚子里独自咀嚼。
瞧任其芳一副受气包似的小媳妇苦相,向海茹忍不住为她加油打气。
“安啦!纪韦绝不是那种思想封闭的古板人,你别给自己太多力。”闻言,任其芳原本轻拧的眉峰这下全聚拢在一起了。向海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她纳闷地搔搔头,原本还想开口问清楚,却教一声突来的尖叫给吓住。
循着巨响来源望去,只见友芝气急败坏的一张小脸罩着薄薄的一层铁青,鲁地以肩顶开玻璃门,丰还辅助作用地敲碰玻璃门。
“怎么了?”好端端地发什么癫?不知是向海“管教无方”还是这年头伙计的“福利”大到一个不高兴还可以拿资方的家当权充发的器具。突然间,任其芳觉得有点儿天地变。
“友芝!?”这死丫头一点颜面也不帮她顾一顾,虽然其芳并不是外人,最起码也别教她这个老板丢脸嘛!
“如果你不想擦玻璃也别用这么极端的抗议方式,玻璃门撞坏了倒不要紧,要是你身上的零件撞散了,我可养不起你一辈子。”
“对不起。”友芝的嗓音闷闷的,这句道歉听起来也没多大的诚意。
向海茹也没打算认真追究,反正她的玻璃厚门没破,撞疼了的肩、也不是她的。友芝的歇斯底里她早已见怪不怪。
但不明所以的任其芳可没这项认知。
“友芝,你怎么了?”
“失恋了。”友芝打喉咙里咕哝了一声,抓了一把小圆椅在柜台前有气无力的趴着。
懊不会友芝的口头禅便是失恋两个字吧!?任其芳张着一双不解的明眸望望友芝,再瞧瞧向海茹。
“就连dick都是人面兽心之辈,这世界上大概找不到好男人了。”友芝将脸闷在桌面上模糊不清的说着。
“谁人面兽心?”任其芳先是愣了半秒,继而一颗忐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好像听到了纪韦的英文名字!
“dick!?”不想理会友芝的向海茹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做了什么?”
“威胁利、始终弃、喜新厌旧、另结新、翻脸无情、赶尽杀绝…”
“等等、等等!哪来这么多名堂…”向海茹急忙打断友芝的长篇指控,因为她看见任其芳的脸逐渐泛白。
友芝霍地抬起趴在柜台桌上的上半身,伸手出先前从隔壁书报摊上借来、现在被她在脸下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