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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2日星期二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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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低头翻自己的包,然后拿出一个信封,递向末末:“给,收好它,我们无权过问,但老板说,你知道密码。”末末笑着点头,接过信封,放进了自己的手袋。

宁姐站了起来,两旁的李叔叔和朔大哥也随之站起。

“末末,我想我们很少再有机会见面了。”宁姐笑着伸出手,目光中有些伤“你好好保重。”说着,宁姐又看了我一眼:“好好照顾末末。”我笑,点头:“我会的。”末末和三人分别握手告别,李叔叔和朔大哥很不情愿地和我稍微碰了一下手,便跟着宁姐,一起走出了咖啡屋。

脚步声远去,等三个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咖啡屋门口后,末末慢慢坐下,呆呆地看着看书对面的空座,然后双臂搭在面前的桌子上,低下头,枕着手臂,肩膀开始从轻微到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也坐下,点了支烟,我知道她哭,我无法劝,也不想劝,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我开始有了很多种猜测,每种情节都不一样,却不知道自己猜测得是否正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切与钱有关。

我觉得,我被耍了。

一支烟快燃尽的时候,末末终于抬起头,飞快地扭身从手袋里拿出纸巾,擦着脸颊和眼睛,又擤了鼻涕,我看到她双眼已经哭得通戏,但脸上,居然是笑着的。

“怎么了?”我按灭烟蒂,随口问。

末末转头看我,脸上光灿烂,忽然伸出胳膊,一下搂住我的脖子,飞快凑过来,在我脸上狠命地、响亮地亲了一口。的!她亲的是我肿起来的那半边脸!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旁边人太多。我疼得差点儿也趴在桌子上哭起来,扭头捂脸,瞪末末。

“宝!谢谢你!终天结束了!结束了!”末末的喜悦溢于言表,说着话,手都在动地做着挽花的动作。

我看着她,脸,问:“现在能说了吗?那个上千万的财产所有权是怎么回事儿?”末末一愣,又笑:“就是一份不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能要。”

“你的意思,你视金钱如粪土了?”我话里带刺,面带嘲讽“刚才那个宁姐给你的信封是什么?”末末呆愣,看着我,目光闪烁,犹豫。

“也是钱吧?”我问。

末末紧紧抿了一下嘴,微微皱眉,轻轻一点头。

“也就是说,其实一切也就是为了钱是吧?”我冷眼看着她“我猜,你是放弃一笔钱,为了得到另一笔钱,是不是?”末末低头,不说话,很委屈很可怜的样子。

“说白了,你跟我协议结婚,就是为了得到这一笔钱。”我总结。

“不是的!”末末猛抬头。

“那你说?”我仰头,反问。

末末又沉默了,低头咬嘴

“我知道,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么说来,没钱,就是最大的问题!呵呵,原来一切就是为了钱而已。”我轻轻笑了,心里忽然一阵发寒,没了滋味的寒。

看末末还不说话,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小杯咖啡,一饮而尽。

没加糖没加,真苦。嘴里心里一起苦。

“现在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咂咂嘴,问,又摇头否定自己“不不,不应该这么说,我应该问,我们的婚姻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没有?”末末肩膀一颤,抬头,好像不相信是我说的话。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如果没什么需要,那就别等两个月了,尽早离吧,反正我不提,你也会提的,别耽误你带着钱远走高飞。”末末直直地看着我,刚刚擦干的眼睛,再次润起来。

我在心里跟自己说,这一次,绝对不能心软!

“能做的我都做了,刚才我配合得不错吧。”我笑了笑,用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再见!”说完,转身就走。

末末在我身后叫了起来:“宝!不是的,你误会我了!”我没停下脚步,摆着手,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回应:“那就误会着吧,别解释,有点儿误会生活才有意思。”身后,传来末末的哭声。我直接走向大门,不停地加速。咖啡屋里,很多桌的客人在向我们这边看着,指指点点。

我不在意,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在意的?

没回家,也完全没力气再装小资大街游,去你的木棉、风铃、薰衣草吧!要不是因为脸肿了,要不是因为腮帮子里面全破了,我现在真想要一瓶二锅头,一碟花生米。再找个本地最红的…我有个习惯,在难受的时候,学会自己寻找一些小幸福,比如到街上看一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美女;去银行看一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钞票;到车展上看一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跑车…然后在街上找一个乞丐看,告诉自己:没关系,刚才那些也不属于他…但今天,这招不灵了。

没地方可去,下午很早的时候,人已经在报社。同事们对我肿的脸颊议论纷纷。

在走廊,我遇到了老唐,老唐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我狠狠地一把推开他:“你给我滚远点儿!”

“出事了?”老唐看出我情绪不对。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总编室。

老唐追过来:“哎呀,宝爹,真生气了啊?我昨晚那不是配合吗!”我苦笑,懒得说话,摇头示意没事。

老唐乐了:“哎,那你和那个末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真的吧?不至于你结婚了,我们哥儿几个都不知道啊!”狠狠瞪了老唐一眼,转身就走。

身后老唐还在嘟囔:“看看!还真够脾气呢!哎,宝爹,下回结婚得告诉我们啊!”

郭德纲说:法律要不管着,我早打死他了!

找到总编,和他说出了想法,香江的采访还是我亲自去,让别人去我不放心,怕采不到好稿子,采不到好噱头。

总编看我肿的脸,说:“赖宝,要不,等你牙不疼了再说吧,都肿了。”我摇头推辞,说一定要去。

总编微笑,又是一阵褒奖,说我这种带病工作的态度,及娱乐记界的典范,堪称职业之瑰宝,守之奇葩…

跟总编要了一个名额,说要带一个年轻人去,也算带新人去通通门路,下次就不用我再多跑了。总编马上首肯,笑眯眯地跟我开玩笑:“你就是带你们部门最漂亮的女记者去,我也一路绿灯,绝不反对。”我笑着,称新闻要热,事不宜迟,开条去财务室拿经费,下午就飞香江,总编同意后,我告辞,出总编室门,在门口吐唾沫。说真的,单位也好,公司也罢,就是个身体,一些部门是眼睛,一些部门是鼻子…员工是手脚,负责做事和前进。领导呢?领导是股,负责身体的稳定,偶尔放几个

忍不住给小雯打了电话,她手机关机。我心里有些,小雯会是真伤心吗?那为什么啊?莫非…不会的!于是发了条短信:我还以为我是九世善人,没想到成十恶不赦了。

迈步走进部里,我还真就不客气地选了一个漂亮又勤快的女记者,告知她和我一起去香江,马上回家收拾东西,但行李不能超过一个包,否则换人。我怕这些丫头听说去香江,马上大包小包的,跟旅游似的,到时候还得我帮着提拿扛拖,麻烦!

那位问了,你没私心吗?干吗选个漂亮女记者?实话说,女记者漂亮,实际上是很吃香的,有时候凭一张脸都能成门票,而某些男明星,也对漂亮女记者的提问回答得十分积极,要不怎么说:美丽不打折,漂亮能吃饭呢。

女记者跟中了五百万似的,不管不顾,搂着我脖子紧紧和我拥抱了一下,然后撒着就跑了。没被选上和临幸的其他众女同事,纷纷对我白眼相待,嗤之以鼻,尤其是那个曾被我安排过专访的美女同事,看我的眼神更是哀怨悲切。

其实我选这个女同事还有个原因,就是据听说和自己观察,她是部门里众女同事中最勤快、最喜跑活的一个,而我去香江的目的,绝对不是什么狗采访,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散心也好,静一下也罢,就是想离开。所以想带个勤快的在身边,只要简单地打通关系,就让她信马由缰去吧,所有大稿都署她的名又如何?

去机场候机的时候,给狗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小粉获知什么情况没有。狗答好像还行,小粉还没回来,还在陪小雯,说小雯哭得已经偏头疼。这真是让我意外。叮嘱狗,让他告诉小粉好好照顾小雯,而且这几天有什么事的话尽量和老付多帮忙,更要照顾好雯父雯母。平心而论,我是喜这两位赝品岳父母的,所以绝对不想因为这场戏把他们两位气得伤了身体。

听出话题不对了,狗问我:“怎么个情况?”我说:“报社有任务,去香江采访。”

“去多久?”

“不一定,要几天吧。”

“电话开机,随时联系。”

“ok。”挂了狗的电话,低头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面有十五个未接来电的显示,都是末末打的。,给末末发了条短信:去香江采访,再联系。

按了发送键,关机。广播里开始通知登机了,我帮女同事拿着行李包,自己是孑然一身,一起走向登机口。

这一刻,我在想:我要做一只纯洁无忧的小鸟,在蔚蓝的天空中,扑腾着翅膀,噼里啪啦地飞,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远离尘世,远离喧嚣,远离未婚先有子,远离合同制夫…或许当我不飞的时候——就是我飞不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