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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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罢才他开车时,身旁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就只有这个虚弱的声音、这句他充耳不闻的顽固抗拒。
到了医院急诊室大门外,雨势转小了些。
他动手抱她下车,已经陷入半昏状态的她,因频频息而微启的小嘴依然只有这句话,只不过这次似乎用尽所有力气,一字字说得斩钉截铁外,他还能觉手臂中的她正在颤抖,与其说是冷的缘故,不如说比较像是畏惧。
“我不要打针…”觉自己正要被抱出车子,沙子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一样腿双踢,包裹在被单里的身躯像个蚕蛹似的,直往驾驶座动,在被单外的小脸则是皱得苦苦的,嘴里还吐出不太清楚的呓语。
果然,这女人长这么大了还怕看医生?!
东方拧起浓眉,扳过她逃避的小脸,要她看着他,也不管她是病人,毫不客气就朝她劈头低咆:“你这样明天怎么开店!”闹别扭的人儿像是听进去了,动作微顿,好半晌才有回应。
“后天开呀…”他擒住车内一双又开始踢的小腿,不想让她受伤。
“万一情况更严重,后天怎么开店!”苍白的菱一瘪,似乎有了妥协。
“我明天…去诊所拿葯…”就是不要上医院啦,走开走开!我踢踢踢!
“已经来了就干脆在这里拿葯!”
“不要不要不要…”她得更急了,分明难受得很,却因为某种幼稚的理由在硬撑。
懊死的!他在心里低咒,往前探入车内制住她,俊脸恼怒揪凝,认真考虑起敲昏她的可行,动作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小心翼翼。
然而先攫住他心思的,是掌心滑温热的触。他低头一看…
在她胡挣扎扭动下,原本覆在她身上的薄被滑了开来,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式的及膝棉质花布睡衣,一番折腾后,裙摆几乎已经到大腿上,而他掌心所紧贴的部分正是她的大腿,白皙的肌肤与他黝黑的大手形成官上强烈的对比。
只要再往上五公分,就可以触摸到女更温热的…
他用力地深一口气,稳住啊动的绮思遐想,毅然回手,以最快速的动作将她裹回被子内,因为刚才掌心受到的热度,是他刻不容缓必须解决的麻烦!
他腹部被踢了一脚,以她虚弱的力道他当然不痛不,可也踢坏了他的耐。
“沙莎莎,不要我敲昏你!”他咬牙,倾身使了巧劲,将她拖出车子。
“呜呜…”被迫困在他膛前的人儿这回发出呜咽,无力的小手像是攀附在能免于灭顶的浮板上,死命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我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我不想睡…医院的病…不要带我进去…好不好…”不是耍赖、不是闹别扭,她是真的在哭,决堤似的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涌出,沿着脸庞浸了他前的衣服。
乍见她的眼泪、她的脆弱,东方的心头猛然紧,他垂眸盯着她看了半晌,轻叹了口气,忍不住以自己也从未听过的温缓语气柔声安:“如果赖在我身上能让你好过一点,我不会放开你。”
“真的…吗?”她抬起泪眸瞅着他,孩子气地寻求保证。
他口又是一紧,以收紧双臂回答她。
之后,沙子总算安静下来,虽然泪水没有停过,不过没再坚持不进医院,乖乖挂急诊、吊点滴、拿葯;当然,也没有离开过萦绕着东方气息的怀抱。
----雨过天青。
清碧如洗的湛蓝天空这会儿又被盛夏的朝所霸占,偶有几丝卷云缓缓飘过,地面上的水气很快就被蒸发,下了四天三夜的豪雨完全不复踪迹。
沉郁闷人的天气终于转好,理当令人神振奋。绿香屋里正抱着龙猫玩偶坐在柜台内的沙莎莎,却是一脸羞窘,哀号连连…
前天早晨她一睁眼,赫然发现自己与东方同共枕…呃、正确来说,不只“同”“共”枕,两人本是抱在一起,虽然衣着完整,但她还是惊讶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即使头痛裂,她仍强忍不适质问他为什么爬到她上,然后,他慢条斯理说道:“这是我家。”她愣了下,才怀疑地定睛一看…他没有说谎,她对于前一夜的印象,也在脑海里慢慢浮现…
我问你,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男人对独立自主的女人都很不屑吗?我自己一个人开店难道也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