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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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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画着奇怪图案的纸落到他膝上。

把手指含入口中止血,白岩拿起纸,睁大眼睛辩认上面画了什么?

“白岩,有客户要见你。”罗寒走了进来,见他认真的看着什么就凑了上来。

“你看得出画着什么?”

“一个大圆圈,中间两个小的,下面一个大叉…不会是骷髅吧?”罗寒笑了:“是宝宝画的吧?”

“他才一岁多。”把信扔进废纸篓,大头针别在桌上,白岩笑道:“要画也不会画那样差。”惊蛰一声,百虫出,连妖魔鬼怪都不甘寂寞了嘛。

五月底,才接近六月,天就热了起来,茂盛的草丛里虫声鸣叫起来。来随便酒吧消暑、吃曲奇冰淇淋的人越来越多。

该学的从来没学好过,偏偏对食物很有一套的沈彬用老家旧时酿米酒的配方做出一道非常应时的酒味冰品。

用来装冰品的镀银杯中,透亮的淡蓝上浮着一座小小的冰山,仿佛微缩的你冰海景象。喝起来却是带玉米甜味的果酒味道,冰镇过的甜酒口味很是受

“怎么做的?”嘴馋的韩绎纬打了个酒嗝,钻在厨房里套秘方好回去做给卓悠然来现。

“白岩叫我不要告诉别人,说这是专利。”沈彬认真的调着酒。

“他当律师的职业病嘛,我们是什么关系?好兄弟啊!你快说吧!”

“其实就和酒酿的做法差不多…”仔细的给韩绎纬讲解,中途手机铃响,他便跑到一边去接电话,韩绎纬趁机喝掉试制品。

接完手机回来,沈彬乐呵呵道:“他租好车子了,周末我们就去李清坟上拜奠。”

“他开车吗?长途很累人的。”

“不,是我开。”韩绎纬看他的眼神像看怪物似的:“你会开车?”不敢相信。

“会啊,以前认识一个专门窃车的朋友,他被抓进去前打算拉我入伙,搞来辆林治教会我的。白岩听说我会,就让我去考了驾照。”每每出人意料的危险分子,韩绎纬叹:“要是你学别的也一样快就好了,白岩是不是还没上手啊?”沈彬立刻拉下脸来,被欠了十万八万似的可怕:“没机会啊,我们都忙,早出晚归的。我到家他都睡死了,早上起来他又已经出发,别说我了,他连宝宝都没抱过,连元宝都没空浇水。”韩绎纬非常可怜他:“真是很惨呢。”

“是啊是啊,到现在他还和我挤一张单人,要想做的舒服也没条件啊。”

“缺少实践的确不行,其实象你就是实践出真知的最佳实例。”沈彬开始回忆过去:“说起来我学会看帐也是以前有个做假帐洗钱的朋友教过我,所以我才会看帐。”

韩绎纬本能的堵上耳朵。

沈彬却毫无自觉的继续:“还有个做走私的朋友过我如何做假单子骗海关,还有啊…”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警察就要来抓人了。”放犯罪大全在外面晃的人真是不尽职啊。

周末的天气格外好,万里晴空,清的风许许吹来,可谓一年之中最舒服的季节了。驾着新款的跑车,把宝宝连婴儿座车一块儿放在后座,沈彬开着车,每每从后视镜里看见白岩和宝宝一起酣睡的容貌就会心一笑。

比起平里西装笔的正式打扮,白岩换上了以前李清给他买的休闲服。圆领薄衫下是条纹的白衬衫,配上棉麻制长,年轻不少。不算宝宝,两人活像出外郊游的大学生般。

墓园接近沈彬的老家,路的,没走什么冤枉路就到了地头。叫醒睡的白岩,顶着九、十点的骄,两人停好车,拿上着奠仪用品,抱着宝宝,沿墓区的山路拾阶而上。

还不到扫墓的时节,墓区除了例行打扫的守墓人以外没有别人,空旷而寂廖。白岩给宝宝带上小帽子遮,此情此景不免让他心酸。

提着一大袋纸制品,沈彬按着墓址很快到达地方,清理了墓碑前的杂草,摆上蜡烛和贡品,先给左邻右舍烧了点纸钱。

“宝宝我抱着,你先拜。”从姗姗来迟的白岩手里接过宝宝,沈彬拿了把香给白岩。

白岩回神,上上下下,摸遍口袋,找起火来。

“我有火。”沈彬不慌不忙的换手抱孩子,从上衣兜里掏出了打火机,银壳刺目的闪光。

“好久没看你拿出来用。”点上去,白岩看他的目光略有不同。

“家里是烟区嘛。”拍拍哈欠连天的宝宝,沈彬笑笑。

白岩跪在墓碑前,望着上面李清的遗像不知该说什么好。想想一年前心灰意冷的放纵自己,把一切都扔给了沈彬,现在墓碑上却写着先李清。

“怎么都不写你的名字呢?”石碑下方朱笔所写的只有白岩两字。

“我一个外人,当然写你的名字好。”心中一动,白岩歉疚的想说什么,又低下头,默默的用香火燃了一迭冥币。对着李清的墓碑磕头。

“清,一直没来看你。”沈彬摸摸后脑勺,总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李清不会介意他如此照顾白岩吧?又见白岩出神的低声念叨着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收养了你姐姐的孩子,起名叫白林;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孩子了,我会教他叫你妈妈。”白岩顿了下:“下面让沈彬和你说说话。”让出位置,白岩接过宝宝时躲避似的移开了视线。

沈彬屈膝跪下,烧了把纸钱,心里念道:“李清,我知道你在天之灵很灵光的,几乎什么都知道了,我和白岩的事呢…走到这一步也是无可奈何,相信你也不想他被其它女人抢走吧?肥水不落外人田,我就替你看着好了。反正还是那句话,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一生一世。”磕完三个响头,他犹豫片刻,又双手合十默念:“李清,大家心知肚明,我清楚有几次都是你在推波助澜帮我忙,这次也帮帮我吧。我扔个硬币,要是年底之前我能吃到他的话,你就翻正面,否则翻反面吧。”白岩起初没在意,打量着四周的风水。结果回头一看就发现沈彬拿着个硬币扔来扔去,边扔还边对着墓碑嘀嘀咕咕的。

“唉呀,李清啊,就算为你守身,一年也够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想我一辈子当‮男处‬对吧?我再试一次哦,你不要不给面子。”沈彬又扔了两三次,终于翻到了正面,立刻开心的跳了起来。

“正面哦,我就当你答应了,不准反悔!”沈彬兴冲冲的回转身要抱宝宝,却接触到白岩疑云重重的目光,缩了下脖子。

“呃,我问李清愿不愿意让宝宝给我当干儿子。”

“我答应就可以了。”白岩扫了他一眼,抱着宝宝趴在墓碑前:“看好了,这是妈妈。”我们哪一个算爸爸呢?立刻意识到自己顶多是叔叔的沈彬沮丧起来。

把拜奠的痕迹打扫干净,踩灭了火星。三人行一起下了山,沈彬顺手把纸灰和装奠祭用品的袋子一起扔在指定的回收箱里,接过了宝宝,用衣袖擦擦额边的汗珠。

“好象热了点。”

“中午嘛,没有树会晒黑的。”短短的两句话后一阵无言。上了车安顿好宝宝,沈彬不自在的回头确定:“到我家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