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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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离开城堡一年,绿蒂觉却像离开了一百年,人事已非,而且历尽沧桑。
绿蒂坐在她最常坐的木莲树的枝上,她背靠着树干,弯曲着膝盖,脚上放着一盘三明治。中午的太正烈,借大的草坪上不见个人影,四周静寥,这跟以前经常举办舞会的盛况相比显然冷清多了。
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赵伯在天未亮时和赵妈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城堡…
当时她仍在睡觉,大家都有去送行,唯独瞒着她,这是赵伯的意思,赵伯是那么地喜她,他怕见了她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所以他不要她来,而是把一封信和一盘火腿三明治给夏爸,要夏爸在绿蒂起后再给她。
绿蒂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拆信,当她看到第一句,几乎无法把口中的三明治咽下去,但她不敢吐掉,那对赵伯是种不敬,她很难过的把食物进肚子里,当她看完信时,脸上已经爬了泪痕。
她的口仿佛被人用刀子剜去一块,冷风一直从这个吹进。
来,她仰头看天,太好温暖,她却浑身冷得发抖,让她冷颤的原区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痛心。
大少爷,不,她应该叫他酷男人,他的冷酷无情令她心痛不已。
“绿蒂你还好吧?”夏爸无声无息地来到树下。
“我不好,爸你为什么不叫我起?”绿蒂声音略带生气。
“若是你在场,一定会让赵伯哭红眼睛,何苦呢?”夏爸重重地叹气。
“大少爷太过分了,竟然开除赵伯和赵妈。”绿蒂咬牙切齿。
“赵伯信上是这么说的吗?”夏爸坐了下来,打算好好开导女儿。
“不是,信上说是为了某个因素,所以他们不得不离开城堡。”绿蒂当然明白前因后果。
“是雪儿害了赵伯和赵妈的。”夏爸小声说。
“爸,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绿蒂从树上跳下来。
“大少爷去台湾前,是我开车送他去机场的,当时他说给我听了。”
“就算雪儿有错,赵伯和赵妈有什么错?”
“赵伯是自愿离开城堡的,大少爷不放心的是赵妈,你也了解赵妈的为人,她心眼小,又溺雪儿,难保有一天不会受到雪儿的怂恿,在饭菜里下毒…”夏爸最不愿在女儿面前揭人丑恶的一面,但女儿的善良令他到担忧。
早在十年前,他就知道雪儿的名字如白雪,但她的心却像地狱一样黑暗。
“不,不会的,雪儿绝不会做这么恶毒的事。”绿蒂执不悟地说。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你大概已经不记得你八岁那年身体很不好,医生也查不出病因的事了。”夏爸沉例的说:“后来我发现你每次只要吃了雪儿做的饼干,人就变得很睡觉,我不得已只好监视雪儿,发现她做饼干时有加入一种白粉,我偷了一点给医生看,他说是砒霜,这样样你懂了吧!”
“不可能,雪儿那年顶多不过十二岁…”绿蒂用手捂着耳朵。
夏爸拉开女儿的双手,大声说:“这就是她可怕的地方,才十二岁就懂得用毒,这件事我只告诉赵伯,当时赵伯初来美国,经济能力不是那么好,我并不想他一家人落街头,所以跟赵伯约好你的伙食由他亲自负责,你想想看,赵伯是主厨,一向只煮夫人和少爷的厨子,为什么你是例外?”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绿蒂眼泪又了下来。
“因为赵伯私下要雪儿写了一封悔过书,若是你以后有三长两短,那封悔过书会让雪儿成为警方的头号嫌犯。”夏爸指证历历。
“她以前为什么要害我?”绿蒂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以前是嫉妒。”夏爸后悔,他太小心保护她了,以至于她看不清世情。
“现在她又为什么要对我好?”绿蒂用含泪的眼望着夏爸。
“这…我不知道。”夏爸是个有分寸的人,有一分证据说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