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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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他低声说。

我点点头，尽管他看不见我的动作。

“他”指的是萨姆-里姆贝，30岁，黑人，未婚，美国公民。他的犯罪生涯填了联邦调查局档案室的整个索引卡片。大约一年前，他开始为格诺维泽效力，当了一个卖集团的负责人。我是从萨尔-施特洛德那里知道这些的。

里姆贝推开福特汽车的车门。借着车内灯光，我看见他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公文包，然后下了车。

我从夹克衫的内兜里掏出步话机，出了天线。

里姆贝绕过他的汽车前面，然后拿着公文包，向格诺维泽走去。里姆贝个子很高，大约六英尺，长着一头黑卷发，身穿一件淡黄夹克衫、一件黑衬衣和一条紫红的丝绒子。

里姆贝将公文包递给格诺维泽。

我打开了对讲机。

“太呼叫天光。”我低声音说“关门。”

“明白，太。”我的朋友菲尔-德克尔回答道。他已经和其他同事包围了“女王鱼罐头厂”地区。

我关掉对讲机，收回天线，装回夹克衫的口袋里。

然后，我离开藏身处，迅速地越过工厂院子的光滑的沥青路。我的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环境。

“联邦调查局！”我高声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格诺维泽和里姆贝惊呆了。

里姆贝很快就从惊异中反应过来。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转过身，右手突然伸进他的淡黄夹克衫。

我毫不迟疑地向他的头顶上方开了一，以警告他千万别轻举妄动。

声打破了寂静。

他们终于被镇住了，放弃了抵抗的企图。

格诺维泽和里姆贝把双手高高举起。林肯车上的司机也乖乖地举着手下了车。

我向三个人走去的同时，从各个方向的脚步愈来愈近。手电筒全都打开了，四周一片通明。

罗斯-格诺维泽脸苍白，但仍保持镇定，嘴角气冲冲地动了一下。萨姆-里姆贝的脸苍白。

我制服匪徒的同时，菲尔和史蒂夫-迪拉吉奥完成了最要紧的事情。铁家伙换了主人，格诺维泽、里姆贝和司机被缴了械，并被戴上了手铐。

我把手回到袋里，捡起了格诺维泽刚才由于惊吓扔在地上的公文包，放在林肯车的机器盖上打开。里面装着一公文包美钞。这是里姆贝有组织的卖活动的一天的收入，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一夜的收入。

“看看，我们到了什么！”我吃惊地对站在我身后的菲尔说。

“这对我们的税务缉查的朋友来说，是一顿美食。”他说“如果他们再能知道，格诺维泽公司把这些钱人到哪个账号上，他们非得高兴死不可。”

“没有律师在场我不回答任何问题！”一表人才的罗斯大声说道。

我转过身，笑着看着他。

“我们向你提问了吗，格诺维泽先生？”他的嘴紧咬，眼睛里出愤怒的火焰。

萨尔-施特洛德一直呆在暗处，直到我们把格诺维泽和另外两个人押走。他好像不想现在暴自己。反正迟早会明白，是谁出卖了格诺维泽和里姆贝。我们对萨尔-施特洛德的回报是，对他进行保护拘留。

大西洋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狂风拍打着水。惨淡的月光从云中出，照在波翻滚的海面上。

细长的白船体顽强地在大海上破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