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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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阙宇敛了眉,似乎触及心事,一时沉默。
“方才皇上问臣妇想要何新婚贺礼,”周秋霁趁机道,“臣妇斗胆,想见姊姊一面,不知皇上可否开恩?”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一齐望向皇上冷的脸。
“皇上息怒——”江映城终于开口,档在她的面前,“臣思念姊姊心切,才会不慎道出此言,还望皇上体恤周氏门的境况,饶恕臣。”臣?这一刻,他还真像个护她的丈夫。
不论他是害怕被她连累,还是想留着她查明当年出事的真相,她都谢他当下的所为。
“此情可恕。”赵阙宇缓缓回应了句,“不过自古冷没有探视的规矩,朕若准了,对祖制不好代。”
“此事从长计议吧。”皇后圆场道,“秋霁妹妹,将来总能找到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你们姊妹见上一面一今只谈赏花,可好?”话已至此,周秋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低下头去,她本想借着探望姊姊的机会,商量离京大计眼下,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夫人,你的眉淡了。”江映城却忽然一提。
“什么?”她抬眸,一时不解。
“想是高照,晨妆都化了。”他似话中有话,“不如去补补脂粉吧,太妃跟前,太素净了失礼。”
“是啊,秋霁,你更衣去吧。”肃太妃亦道,“哀家年纪大了,就喜看年轻人喜庆的模样。”
“那…臣妇先告退了。”周秋霁这一刻恍悟,江映城是在给她找台阶下吧?
毕竟,四下皆尴尬,她再待下去也不太好,不如借着补妆更衣的借口,到后面歇一歇。
她不地看了夫君一眼,他眸中似乎带看隐隐的笑意,寓意不言而明。
周秋霁沿着石子小径往房走去,那里特意挪出了几间,供今入的命妇更衣小憩。
“你们都去吧,我想独自歇会儿。”说实话,她此刻有些心烦意,才到游廓处,便打发了几名婢女。
秋季光高洁,她怔怔地看了几眼飘落的红叶,倒也舍不得进屋去,整个人忽然变得懒洋洋的,只想这样化为石像,什么也不要想。
没多久,她蹲下身子,坐在台阶下,不由得发起呆来。
姊姊在冷之中,究竟怎么样了?前只托人捐来一句“一切安好”不知是否真如其言?
倘若她从这里悄悄往冷去,会不会被人察觉?冷到底是空旷无人,还是守卫森严?她进得去吗?
她想着这些无边无际的问题,也不知过了多久,到底还是拿不定主意。
忽然,她听到有人在说话,那声音极轻极细如蚊音作响,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是一神游中产生的幻觉。
可是再仔细一听,是两人正在对话…
“娘娘,酒已经备好了。”
“本吩咐的东西,你已经放进去了吗?”
“娘娘…还请三思,毕竟这酒是您准备的,万一有个好歹,头一个被怀疑的便是您啊。”
“正因为是本准备的,倒不会怀疑到本头上,毕竟天底下哪有这么笨的人呢?皇上一定会以为,本是受陷害。
“娘娘,奴婢不明白,您吩咐在这酒里下药,药量却不能致人于死,又有何用?”
“本并不打算害谁命,只是利用此酒离间他君臣二人。”
“娘娘为何一定要让江映城与皇上有隙?”
“江映城为相后,处处与我季涟一族为敌,娘家命我势必要将此人除去,否则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