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丛明等得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就去找肖坤问问情况,在市局大院碰见了调研室主任,调研室主任冷嘲热讽地说:“哎,丛明,你跟陈默过去有过矛盾吧?”
“我们有什么矛盾?”丛明觉得调研主任话里有话。他不想跟旁人多纠就匆匆地去找肖坤了。
肖坤看见是丛明进来了,已没有了先前那两个晚上的热情,他说:“你还有什么意见?”丛明被问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可是事已至此,他还是要做最后的努力,他硬着头皮说:“为什么到现在还迟迟不动陈默呢?再不动,人家就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你们就更没机会破案了!”
“那你回去写份材料吧!”肖坤头也不抬地说。
丛明听出肖坤对他的反和不信任,解知凡也不信任他,他写和他说,他们同样不会认真对待的,他写也是白写,一说让他写材料,丛明就知肖坤已毫无诚意了。
“我不能给你写任何材料,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是主管刑侦的付副局长,将来被撤职的是你而不是我!”丛明气愤地摔门就出去了。
“我不能写这个材料,假如我写了,传出去,传到陈默的耳朵里,他可以用抢来的杀我!”丛明骑着车子一边走一边想,他虽然没写那份材料,可是已经有人知道他怀疑陈默了,那个胖胖的调研室主任是听谁说的?那问话分明暗含着这层意思。一旦让陈默知道,陈默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他不在乎多杀一个丛明,他手里有三把
,杀一个丛明简直轻而易举,丛明
到了一种潜在的危险正在朝他迫近…正在这时,他听见嘎吱一声,一辆汽车突然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抬头一看“啊?陈默!”
“丛大哥,埋头看着地面想啥呢?准备捡金子呀!”陈默怎么会突然出现了呢?会不会一是直跟踪着呢?丛明笑了笑说:“我到局里找份材料,嚯,车开的不错吗?”陈默开的是一辆天津大发。
“丛大哥,不是我吹,击你是我老师,开车我可以当你老师呢!”陈默在暗示什么?
丛明也说了一句双关语:“我相信你干啥都会很出!”陈默说:“丛大哥你这是抬举我!”丛明看不出陈默对他的话有什么反应然后陈默还邀请丛明有空去他家里聊天。说完就开车走了。
丛明看着陈默开着天津大发一溜烟地消失了,新的忧虑和恐惧再度升腾起来,他想起他的一个战友当年就死在一起伪造的通事故的车祸中,许多年以后,他的战友的仇人因别的案子被抓,才把当年驾车撞死他的战友之后逃逸的事情
待出来。
陈默随便偷一辆汽车,利用他骑车子在马路上全无防备的时候撞死他,制造一个通肇事逃逸现场,谁能知道这是一起谋杀呢?
丛明觉得和平年代虽然没有像战争年代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那样把脑袋系带上的生死豪情,但在某些特殊的时候还需要我们这一代义无反顾地献出自己的生命…可是,他觉得他这一生还想干点事儿,不想就这么死掉…
肖依侬发现一个时期以来丛明情绪很低落,但他仍然来陪她爸爸下棋,下棋的时候老是走神儿,每个星期仍背着她爸爸下楼接接地气儿呼一下户外的空气晒晒太
,但,对她,她似乎已觉出丛明在有意躲着她了。
近几天,她忽然发现丛明在作一种新鲜而又奇怪的运动,早晨和晚上,丛明都在小区里骑车子,骑着骑着猛然就跳下来,有的时候,是往前窜,有的时候是往右滚翻,那辆车子很快就被摔的稀里哗啦了,她不懂丛明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丛明练了一手从自行车上往下蹦的技术,只要有汽车要撞他,或是他发觉有汽车奔他来了,他一下子就可以打自行车上跳下来,在马路上打个滚躲开危机。
丛明觉得事情已到了这个份上,他不防范已经不行了,局里已经有人传他跟陈默有仇了,一旦传开来,陈默要是真干了他,他还真没辙。
丛明也没忘了再作最后的努力,那天,他路过市府门口时,突然想起,公安大学法律系毕业的赵永年不是在政法委当书记呢吗?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他们一起听过课,他对赵永年印象不错,他认为这人很有水平,所以对赵永年丛明还是崇拜的。
这天晚上,丛明敲开了赵永年家的门,赵永年见是丛明忙让进屋。
“哟,丛明呀,你可是稀客,怎么?肯定是有事,要不,你是不会串门的!”
“赵书记,我有很重要、很棘手的事想向您汇报!”赵永年一听丛明这样讲就赶紧让子回卧室了,他和丛明坐在客厅里,两人一直谈到后半夜两点,他们谈的很深很广、很实在,还谈到龙布罗梭的《天然犯罪人》,赵永年同意丛明所说的意见,同时他也指出:“陈默自身就是警察,这不同于对付一般的犯罪分子,你动他,除非得有证据,没有证据,推理是不能让他主动投降的,甚至有了证据他都要抵赖到底!除非有死证,否则仓促动他还不如不动他,现在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动他,就尤如给他的犯罪心理上打了预防针,将来使得他更有免疫力对付反犯罪!”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陈默不再作案了,他不作案你就抓不住他!”丛明失望的心就仿佛吊吊桶已跌至了井底了。
“丛明,你呀,咱们就认命吧,就这么一种现状!”赵永年完全把丛明当作朋友,他没有打官腔,丛明认为他说的也的确是实情。
落地灯发着幽暗的粉红,他们的脸都沐在粉红
里,而他们的心却陷在暗黑的夜里,灯光照不出一个人内心的真实颜
…
商秋云和母亲已经搬回了自己的家。
丛明每次见商秋云的时候总想问她一个问题,但每次都说服自己把话下来了,他从赵永年家里回来以后,心中已近绝望,但他隐隐
到商秋云或许还能帮他一下。
这一天他又来到商秋云家,他知道商秋云的心在林天歌死后也已“死”掉了,她不会对任何男人再产生情,丛明也不愿在
情上有任何勉强,他和商秋云之间仅限于朋友之间客客气气的
往了,可是他对林天歌的死,心中总有一份执意要担起的责任,他也知道这一场谈话的后果,可是他还是想最后试一试。
他说:“秋云,你认识不认识陈默?”他盯着商秋云,观察她对“陈默”两个字的反应。
“不认识!”商秋云是不加任何思索口而出的,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表情。
“你们俩上下届,陈默和林天歌坐过同桌,你不可能不认识吧?”听了丛明这句话,商秋云的脸上立时就浮上了一层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