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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魂断生死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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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目睹这惨然的情景,发起父子天,仰天悲啸道:“孩儿如能保得命,必报今之仇…”左鉴白缓缓伸出右手,拂着左少白头上散的长发,说道:“孩子,大丈夫恩怨分明,咱们左家以你的福缘最厚,如若皇天见怜,左门能保得一脉香火,必是吾儿。后你如真的有替父母洗雪沉冤之能,亦不可滥杀无辜,必先得查明真象。”左少白心头一震,暗暗忖道:姊姊说父亲正直,看来是果然不错,重伤悲怒之下,仍然是这般兼顾是非,想到适才对父亲的误解,心中惭愧不已。

只听左鉴白长叹一声,接道:“我早该明白,天下人迹能到之处,已没有咱们一家人的存身所在,如是早带你们来此,也不用多受这八年的亡命之苦了。”左少白看父亲伤处,仍然出血来,心头悲痛,有如刀绞,忍不住又失声哭道:“爹娘伤处怎不包扎一下?”左鉴白道:“这不过是一点皮之伤,为父的还忍得住…”微微一顿,接道:“强敌虽被击退,但可能很快的赶来,咱们得早些上路…”目光左右转动,低声问道:“夫人、继白,你们走得动么?”那中年美妇凄凉一笑,道:“妾伤势不重,不劳夫君挂心。”左继白道:“孩儿尚有余力。”左鉴白道:“好!咱们左家不论男女,都算得上是硬朗的人。”牵着左少白,大步走去。

那中年美妇和左继白伤势虽重,但竟然都咬牙苦撑,忍痛赶路。

这是一段血泪织的艰苦行程,夫父子间,虽然心中都知道彼此伤势甚重,但却没有一人开口,说几句籍之言,沉默中潜伏无比的沉痛。

转过了两个山弯,景物忽然一变。

只见-头深不见底的绝壑,拦住了去路,谷中黑雾沉沉,难见五尺以下的景物。

靠右边一处断崖,平滑的石壁上,写着“生死桥”三个血红的大字。

在那“生死桥”三个血红大字的两侧,另有两行白的小字,写的是:“百年人生无二命。此去死亡路一条”左鉴白望着那“生死桥”三个大字,沉了良久,叹道:“孩子,绕过这座石壁,有一座通过绝壑的石桥,就是咱们要越过的‘生死桥’了。”左少白回望了那拦路绝壑一眼,但见黑雾如云,在谷中不停动,不由心底泛起子一股寒意。

这时,大雨忽住,天的云,随风散去,碧空乍现,捧出来一轮

强烈的太光芒,竟然穿不入绝壑中沉沉的动黑雾,反而更显得黑白分明,多几分恐怖之。只听左鉴白接口道:“不知哪一位好心的高人,在这石壁上留下了劝人警语,可是仍然有无数的武林高手,葬身那‘生死桥’下。”左少白突然接口道:“爹爹,咱们过那‘生死桥’,就可以逃避开武林中追踪的人么?”左鉴白道:“这该是咱们一家人最后的一条路了,虽然是只有千分之一二的生机,那也是顾不得了。”左文娟道:“爹爹可知渡桥的方法么?”左鉴白道:“不知道:举世之人,只怕没有一个知道:因为,踏上‘生死桥’的人从未闻有活着退回来的。”左文娟道:“这么说来,渡那‘生死桥’岂不是要死定了么?”左鉴白道:“目下处境,咱们只有从死亡中觅求生机,孩子,若是世间有人知道越渡这‘生死桥’的方法,若是这‘生死桥’很好越渡,为父的也不会带你们来了。”举步向前行去。

左少白、左文娟等,紧随在父亲身后,行近那石壁断崖所在,探头一望,果见旁临绝壑,紧靠在石壁边缘,有一条半尺宽窄的突出石径,石径上多年无人行走,已然生了青苔。

那石径大约有五丈长短,接在一条通向对岸的白石桥上。

无法看出那石桥是人工还是天然,也无法看出那石桥有多宽多长,石桥伸延出五尺以后,即低陷入那沉沉的黑雾之中,目力难及。

左鉴白长长吁一口气,道:“那座桥,定然是‘生死桥’了…”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五指微一加力,玉瓶应手而碎,手中却多出了三粒深紫药丸,接道:“孩子们,这三粒药丸由一十二种避毒的‮物药‬配制而成,含在口中,可避毒瘴,你们每人含一粒吧!”左少白道:“药丸只三粒,爹娘就不含么?”左鉴白道:“这不过是有备无患之意,那动的黑雾中,是否含有毒瘴,目下还不得而知,纵然是有,为父的和你们母亲,功力也较你们深厚,可以运气和毒瘴相抗。”左继白道:“孩儿自觉年来功力大进,又正当少壮之年,元气充沛,儿那一粒避毒药丸,让给爹爹用吧!”左鉴白凄苦一笑,把药丸递向,道:“继白既有这番孝心,你就含着吧!”那中年妇人身躯一侧,说道:“妾一介女,死何足惜?你们父子,不论是谁生死都重于我,随便哪个含着吧!”一语甫落,突闻呼喝之声传来。

转眼望去,只见十几条人影,闪电飘风般疾奔而来。

只见当先一人,身躯高大,身着僧衣,手执方便铲,正是那少林和尚,只是头上包子一块白纱。

左面一个中年道人,手中长剑闪光,正是武当门下金钟道人,左臂也包着一片白纱。

右面一个矮子,左手举着一面铁牌,右手执着短刀,正是那八卦门中的飞叟胡梅。

左文娟冷哼一声,道:“又是这三个人带头而来。”左鉴白伤势虽重,但他的神志,仍然十分清醒,目光转处,瞥见在那追来的人群之后,十几丈外,隐现一个身着灰袍的人影。

左鉴白突然狂喝一声,放腿向追来的群豪去,口中大呼大叫道:“杀不死的凶手们,我和你们拚了!”左少白但觉一股热血,由中冲了上来,探手由怀中摸出金剑,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只听左鉴白肃冷的声音,喝道:“继白、少白给我回来。”左继白当先停下脚步,回首一看,见弟弟右手执着金剑,发疯一般冲了过来,当下厉喝一声:“站住!”左手一抄,抓住左少白的右腕,硬把他拉了回去。

这时,那跟踪追来的群豪,已然到了几人停身处四丈左右,散布丈余宽一个横面,手中横着兵刃,缓步了过来。

左鉴白横移两步,和那中年美妇并肩而立,右手握着金背开山刀,左手握着匕首,目光却望着左继白等喝道:“为父的和你母亲,千辛万苦,含冤不雪,留下了有用的命,保护尔等逃来此地,只望能保留我们左家一脉香火,强敌有为父和母亲敌拒,你们过桥去吧!”只听一声喝道:“别要他们跌入绝壑,咱们一起上吧!”一阵呼喝之声,群豪齐齐挥动兵刃,攻了上来。

左鉴白右手开山刀一招“横扫干军”划出一道银光,一阻强敌攻势,左手匕首夹在刀光之中,点了出去,刺向飞叟胡梅的前

原来此人轻功最好,当先冲了过来。

左继白一咬牙,拉着左少白,口中却对左文娟道:“二妹,咱们不能有负父母之望,你走在前面,帮弟弟开道。”左文娟面泪痕,应了一声,当先踏上那突出的石径上,向前走去。

左继白左手一用力,把左少白推上石径,说道:“弟弟,左氏一门,你的福缘最厚,你要好好的珍重。”左少白茫然应了一声,慢步向前走去。

左继白举手拭去脸上泪痕,回头望去,只见左鉴白已然横尸地上,只余下母亲-人,形同发疯一般,左右双手,各握一柄长剑,砍。

原来那左鉴白伤势奇重,失血过多,全凭深厚内功,支撑着未倒下去,适才又和飞叟胡梅,硬拚两招,伤口又进裂甚多,被胡梅八卦铁牌封开金背开山刀,架开匕首,踢了一脚,栽倒地上,金钟道长左手一伸,想点他道:准备生擒,却不料左鉴白奋起最后余力,扬起匕首刺去。

金钟道长想不到他在如此重伤之下,仍有反击之力,微微一怔间,匕首已然近身,匆忙问闪避已自不及,只好一施右手长剑扫了过去。